呢,淡淡道:“连你也觉着她不会无端死了,还是这样的死法,我是不喜欢她,但她喜欢相公,所以我想为她做点什么。”
秋落哀叹:“谁说不是呢,她对姐夫可真是用了真心,旁人不说,我是看出来了,可这都烧得什么都没有了,姐姐还看什么呢?”
兰猗也不知道能否找到线索,就道:“随便看看,或许有发现,或许没发现,总得试试。”
找了半天,家什都烧成了灰烬,一应用物也烧得不留痕迹,倒是翻出几件首饰,兰猗用帕子包好了交给秋落拿着:“她应该没什么亲人,就用这些给她立个衣冠冢吧。”
说完想了想,追加一句:“这事你盯着点,墓碑上写明是公输拓立的,这样做,只是想给她在天之灵一点点安慰。”
秋落嗯了声,又道:“姐姐就是菩萨心肠。”
兰猗摇头:“若是相公现在好好的,他亦是会给卫姑娘立衣冠冢的,只是他现在人在大理寺监牢呢,我是他的妻子,这事就该由我来办。”
两个人一壁说着话一壁退出宅子,正想上车回家,突然窜出一个人堵住了兰猗,蓬头垢面,衣不蔽体,把兰猗吓了一跳,而秋落急忙挡在兰猗面前,指着那人怒道:“你是人是鬼,是人说话,是鬼青天白日的给姑奶奶滚远点!”
确切的说,那人是个女人,还是个年轻的女子,她拨拉开披散在脸上的乱发,露出满面烟尘的一张脸,看兰猗道:“你是公输少夫人?”
对这个称呼,兰猗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只问:“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
那女子道:“我叫小娥,是卫姑娘的丫头,昨晚一场大火我差点给烧死,幸好我跑的快,我并不认识夫人你,方才你们的谈话我听见了,你是公输二爷的夫人,而卫姑娘曾是公输二爷的妾侍,所以你们是一家人,有些话我想告诉你。”
秋落啐了口道:“我姐姐已经同公输二爷和离了,你家姑娘也是给公输二爷休掉的,所以她们不是一家人,你别在这里乱攀亲戚。”
兰猗发现小娥有点失望,而她更关注小娥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忙道:“毕竟曾经是一家人,且当初是我举着免死金牌把卫姑娘救下来的,我现在来这里,也是想知道好端端的怎么就失火了呢,即便是失火,又为何没能逃出来呢,她聪明伶俐,这次的事很是让我想不通。”
听她如此说,打算离开的小娥住了脚,道:“这火起的邪气,四更天,又没生火做饭,哪来的火呢?不过除了卫姑娘,家里的其他人都好好的,只是当时那火太大,我们想救却无能为力,而旁边的邻居街坊没有一个帮忙的,也是,平素卫姑娘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心气高,街坊四邻也不待见她,大概是嫌她是个风尘女子吧,其实卫姑娘人挺好的,就是有时候突然发脾气,发过脾气也就没事了……”
兰猗听的心急,制止道:“捡重要的说。”
小娥也发现自己跑题了,忙转回来道:“昨天有几个人想拜访卫姑娘,都给卫姑娘回绝了,所以我怀疑,是不是那些人恨卫姑娘,所以放火报仇呢?”
有这种可能,兰猗发现了线索,着急道:“你且说说,都是谁想拜访卫姑娘?”
小娥道:“有陈州知府张大人,有文渊阁大学士安大人。”
兰猗蹙眉听着,对于这两个人她有些陌生。
小娥接着道:“卫姑娘也奇怪,回绝了一个又一个,却见了另外一个姓龙的公子。”
兰猗心突地抖了下,就像久处于黑暗中跋涉突然发现前面有一点点光亮,忙着问:“姓龙的公子,他是什么来历?”
小娥想了想:“这个我不知道,他偶尔来看看卫姑娘,排场很大,来的时候都是前呼后拥的,并且每次都不留宿,但这次他吃醉了,不得不留下,睡觉的时候他那些家仆都站在床前守护着,我想他一定是家财万贯,不然作何这样威风呢。”
兰猗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再问:“他多大年纪?样貌如何?”
小娥道:“那个龙公子也就三十出头,样貌可是难描难画,那眉眼比女人还好看呢。”
为了确定对方的身份,兰猗试着提醒小娥:“那个龙公子身边的随从又怎么样呢?”
小娥啧啧道:“那些随从都好奇怪,说话都一副公鸭嗓,个个下巴光溜溜的,一举一动扭扭捏捏像女人似的。”
兰猗与秋落对望,彼此都知道这个龙公子是谁了,兰猗甚至道:“不用查了。”
秋落靠近了小声问:“姐姐怀疑是他?”
兰猗一笑:“即使我现在不知道真相,也一定与他有关。”
秋落再问:“姐姐打算怎么办?”
兰猗指着小娥:“先把这丫头带回家里,我怕对方来个杀人灭口,这丫头很危险。”
秋落就走过去问小娥:“现在你家卫姑娘已经作古,你可有其他地方去?若是没有,就跟我们回去。”
小娥惊喜道:“奴婢谢两位夫人大恩,奴婢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当初是爹娘狠心把奴婢卖给卫姑娘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