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露出一张属于谢疏帘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晚了。
谢疏帘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第九章(捉虫)
宋嘉则站在自己的院子中,黑暗如潮水一般无声地从他的头顶卷过,他看着前方,目送着许霜枝同那个西装男子走进院子。
好几个月以来,他从未见过许霜枝有任何访客。
印象中的许霜枝一直是孤身一人,她高傲冷漠,正如她的名字,霜枝傲雪,她不需要外界的肯定,也不在意外界的否定,她只需要站在那里,便自成风景。
但是,今天不一样。
那个穿西装的男子总让宋嘉则有几分熟悉之感,他或许在某个地方见过这个穿西装的男子,宋嘉则闭上眼,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这人的信息。
“谢疏帘”这个名字忽然跳了出来,谢疏帘,是S大的知名校友,也是一名青年律师,他在一本杂志上见过谢疏帘的照片。
宋嘉则一愣,之前许霜枝给他讲题的时候曾经写过这个名字,虽然许霜枝很快便把这名字抹去了,但他却仍记住了这个名字。
只是,他当时并未将两人联系在一起。许霜枝和谢疏帘,应该是两个毫无关系的人才对,但从许霜枝看到谢疏帘时,脸上那微不可察的慌乱来看,他们俩的关系不浅。
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打开门,许霜枝摸索着按下开关,柔和的光便倏地将整个客厅填满。
谢疏帘紧跟在许霜枝身后,踏进了房中,他审视地看了一眼四周,揶揄地道:“许霜枝,看起来,你过得很不错。”
许霜枝的身子一僵,她把书包搁在沙发上,转头直直地盯着谢疏帘,道:“你今天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从黑色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谢疏帘轻轻地将它放在桌上,道:“这是你明年的生活费。”
“我不需要。”
“真的不需要么?在没有高傲的资本之前,许霜枝,我劝你别那么骄傲。”谢疏帘脸上忽然多了一个冷峻的笑容,他道,“你这个月的生活费有着落么?还是说,你在等着学校的奖学金?”
闻言,几分狼狈之色爬上许霜枝的脸,她最近的确有些捉襟见肘,但等她拿到那笔奖学金,她的境况或许会好上很多。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许霜枝?”
那句话又如魔鬼的呢喃一般在耳边响起,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但脸上仍旧是冷漠的神色,道:“我说过,我不需要。”
“许霜枝,如果我是那个连下个月的电费都交不出来的你,我想,我会接受这些钱。”
“我不是你。”许霜枝抖着肩膀,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道,“如果你今天是来送钱的话,那么我拒绝,你可以走了。”
谢疏帘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即拿起桌上的信封,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谢疏帘忽然脚步一顿,转过头来,脸上依旧是冷峻的神情,她道:“许霜枝,如果你后悔了,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
许霜枝咬着牙没说话,如临大敌一般,紧绷着身子。
等到脚步声渐远,确认谢疏帘不会再回来之后,她才无力地在沙发上坐下。
她好不容易摆脱往事的阴影,但突然出现的谢疏帘却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平静,痛苦又从往事的泥沼中爬出来,拉着她,直至她陷进淤泥。
往事中那些美好的部分,只会加剧她此刻的苦痛,一切都是那么好,可是她已经失去了它。
汗水早已打湿了衣服,但许霜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她垂着头,颤抖着,想要把自己从往事的泥沼中拉出来,但一切的尝试都徒劳无功。
有时,她也希望死去的那个人,不是姐姐,而是她。
对面的灯依旧亮着,躺在床上的宋嘉则却是辗转反侧不得眠,许霜枝一向作息规律,这个点许霜枝一般都睡了,但今天却不一样。
宋嘉则从床上爬起,披上外套,推门往许霜枝的院子而去。
他缓步走到许霜枝的院子前,却见许霜枝家的大门敞开着,而在客厅里的许霜枝,却是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宋嘉则一愣,连忙道:“许霜枝,你还好吗?”
许霜枝回过神来,看了宋嘉则一眼,道:“我很好。”
宋嘉则微微叹了一声,许霜枝此刻的模样看起来哪里像是很好的样子?
他道:“我能坐么?”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宋嘉则试探着道:“你不说话的话,就当你默认了?”
两人默默地坐了好一会儿,宋嘉则忽然摸了摸肚子,红着脸道:“许霜枝,我饿了,你家里还有吃的么?”
许霜枝狐疑地看了宋嘉则一眼,见他神情真挚,并不似假,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确该给自己煮碗面了。
她起身走到厨房,洗锅、加水……待到面要熟时,又转身在柜子中取了两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