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是不是太草率了!”
“是不是真的,”施孝敬眼神暗沉,冰针藏在暗芒中直插他心脏,“只要有一件古董是张家的,我能让你背负卖国贼的罪名,”他靠近他的耳边,从肺里传出冷言,“听说李谨君父子走你这条道想要升官发财,给你送了不少张家的好东西,你说这里面哪几件是张家古董?”
他退回原处,正义凛然的脸上挂着愤慨的怒气,余光扫视闻讯赶来的市民。当初他一家三口怎么被红袖章拉着被群众批D,他也要让老姜也享受一下这样的待遇。
在老姜辩驳、反咬一口之前,施孝敬恨铁不成钢道,“老姜啊,老姜,你怎么这么糊涂,”他满面伤感,“我们忠于国家,你怎敢私藏文物,其中有几件是张家的古董,你说当初张家古董失窃,和你有没有关系?”
“施局长,李谨君是他的侄女婿,李家不光走私古董,还偷窃张家古董。”···
“这些都是我在古玩店买的,即使有张家古董,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有可能被人卖了,刚巧被我买来了。”老姜表面上稳的一批,心里大抵冒冷汗。
“你可能对张家古董有误解,”廖安西牵着一个嘴巴能挂油瓶子的懒妞走到院子里,张小凡淑贤惠雅伴在身侧,他一本正经瞎扯道,“自从我爱人不被红袖章纠缠,心中遗憾没有守护好岳父岳母留下里的念想,时常市里的古玩店转悠,希望能找回一两件念想。”
张小凡清了清嗓子,“不知你在哪家古玩店买的古董,说出来,我定找他当面对质,当初怎么和我说的来着,所有的古董都在这里,哪来的张家古董卖给你。”她随手指着一件古董,眼中溢出水珠,“这是唐代···”
夫妻俩配合默契,一来一往把老姜的路全堵死。
老姜一时进退两难,说出他平常逛的古玩店,人家老板说他买几件不值钱的古玩,眼前一堆东西怎么解释?纯粹让自己死的更快些。
市民们见老姜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已经相信他偷窃国宝,纷纷指着他的鼻子开骂,哪个词侮人耳朵,就骂哪个词。
施孝敬当着市民的面审讯佣人,“老姜经常在哪里活动?”
佣人们何曾见到嗜血冷硬的男人,今天发生的事已经超过他们的心里承受能力,被施煞星吓了一吓,慌慌张张说出老姜经常带着的地方,“书房,卧室!”
小心打量煞星是否满意他们的回话,见煞星怒瞪他们,只要他们回答稍有不满意,就掐断他们的脖子,看到一个角落,忽然眼前一亮,指着一簇牡丹花,“先生喜欢亲自照料牡丹花,都不许我们浇水。”
“一天至少逗留两次。”···
一个地方值得惦念,会不由自主走到那里。再加上老姜自负的性子,不会留意这些细节,更不会克制自己的性子。
施孝敬想到这里,观老姜额头细密的汗珠,举起手指着牡丹花丛,“挖!”
小懒妞‘嗎呜嗎呜···’小巧的脑袋埋进爸爸的腿上,小嘴里念念有词,抬起小脚一拐一拐踢爸爸的黑皮鞋,‘哼~’
廖安西任由她踢,就是不抱起她。“力道太轻了。”这样踢也好,能锻炼腿部肌肉。
懒妞悲从中来,小小的肉掌抬起裙摆,让大伙儿都看看她,腿都破皮了,爸爸只给她吹吹,都不抱抱她。
小心机懒妞没料到大家的注意力没在她身上,市民们眼珠子紧紧盯着花丛,连呼吸都跟着变弱。
老姜依旧淡定的一批,揪着小儿子站到人群中,拿着棍棒把小儿子往死里打,念念有词道,“不让你当红袖章你偏要当,说,你到底背着老子做什么事!”
姜援朝死气沉沉跪在地上,已经明白父亲的意思,不论发生什么事,他扛着所有的罪名。
“爸,”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国家···”他一直惭悔,别的什么也不说,施孝敬扣下的罪名他全扛了。
施孝敬不急着让手下的人去拉,想看亲老子如何打残亲儿子,他眯着眼睛发出幽光,打的好,使劲打,他就喜欢看狗咬狗。
百姓们平常没少被姜援朝欺负,添油加火还来不及呢,谁去拉架,看的他们心里好舒爽,有人不知从哪里弄来瓜子,边嗑边议论。
“呀!!!”本来和爸爸闹别扭的懒妞捂着嘴巴惊呼一声,迈着小软腿转到爸爸身后,头埋进爸爸的腿上,从小腿细缝里看劈哩叭啦打斗场面。脑袋上的小卷毛口中的惊呼声,一弹一缩。
张小凡复杂的神色被懒妞掩耳盗铃冲散,走到老男人身畔,弯腰刮着懒妞樱桃小鼻尖。
‘咻’的一下,懒妞脸缩到后面,从后面偷偷露出脑袋,见妈妈全神贯注看‘嚯嚯哈嘿···’小脑袋悄悄的挤开小腿,手舞足蹈观看打架场面。
母女俩玩起了捉迷藏,轻灵的笑声和哀嚎声格格不入。
时隔多年,姜援朝再度见到张瑾兮,无法掩饰眼中的仇恨,恨自己当年一时心软,给她养伤的时间,要不然早被玩死了。悔恨刺激的他眼珠子爆红,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