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色已深,五国城中一片寂静,外面街道上基本上已经没有活动着的人,许多人家的窗户也是黑黑的了,然而宋俘营中一间房屋里却是灯烛明亮,而且还热闹得很,只听一个青年男子苦苦哀求道:“父亲,你想开一些,千万不要寻了这样的短见啊!‘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朝无常万事休’,您之前总和我说,当年勾践屈身为奴,卧薪尝胆,终成大业,我们也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能这样坚持着,有朝一日才能够重归天朝,如今怎的却要抛了儿子就这样去了?”
赵佶蹬在椅子上,房梁上悬挂着一条绳索,乃是将破旧衣服裁成了条,结成的一根上吊绳,真格的人要是倒了霉,连根上吊绳都这般不伦不类,皇帝赐臣下三般朝典的时候,那用具可都是上好的,就说那自缢的道具都是三尺白绫,何等干净清洁。
此时赵佶两只手抓着那根绳子,回过头来望着站在地上的儿子赵桓,满眼含泪地说:“儿啊,为父实在是活不下去了,纵然是夫差凶狠,千年之前也不曾将勾践放在床上摆弄,更何况是勾践的蛾子啊!”
其实赵佶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出来,本来父子双双被淫也就罢了,起码只是受些耻辱,并没有要了命,然而昨天那两个蛮人实在太淫邪了,居然在一间房里同时玩弄自己父子两人,当时那萨骨和赛罕不顾这两个降虏的凄惨哀求,将两人都按在床上,脱剥的如同那两只刚刚入肚的软烧白羊一般。
当最后一条布从身上给剥掉时,赵佶与赵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如同一把重锤敲击在心肺间。要说他二人虽是亲父子,却从没看到过对方的裸体,毕竟伺候洗澡都是宫女内宦干的事情,他们两个人可从没这般裸裎相对过,此时这种情景简直就像是平民市井的澡堂一般,一个个丑俊妍媸的男人都脱得光溜溜的,跳进蒸腾着热气的水池子里,从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一想象那情景,简直好像活汤猪啊!
若是让萨骨兄弟进了汴梁城的澡堂,这两个人岂不是要乐死了?虎入羊群啊。
当时自己实在是吓坏了,伏在床上叩着头,苦苦哀求道:“凭两位大爷要怎样吧,只求莫要都摆在床上,若是那般摧折,老汉纵然当时不死,事后再想活着可也难了。”
那完颜萨骨笑道:“你尽管放心,虽然你们宋人将俺们看作是野蛮人,不过我们女真人也是讲究伦常的,不会让你那般丢脸,兄弟,我要了的这人年纪大,说不得为了尊老起见,要将他安放在床上了,你却委屈一些,带着那年轻力壮的在地上行事吧。”
赛罕一把扯起赵桓,道:“很是该当的,哥哥你也将床帐放下吧,免得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地为难。”
于是赵佶便眼睁睁看着那赛罕将自己的儿子按趴在桌子上,臀部高高翘起,正好方便取用,下一秒萨骨就将床帐放下,然后就是帐内帐外一齐叫唤。
两个被压在下面的男(男又)又是羞耻又是恐慌,今儿这场景实在太过特别,因此那铁杵加身所带来的刺激就格外强烈,往日虽也是难捱,然而忍一忍总能过去的,可是今天就好像用一根大毛刷子狠狠刷着自己的肠子,虽是闷痛一如既往,然而那股瘙痒的劲头却是加了十分,尤其是那肉棒狠狠顶在淫点上的时候,那种如同雷电贯肠透体一般的感觉让赵佶着实忍耐不得,浑身乱颤如同打摆子一样,仰着脖儿颤声嚎叫,简直如癫似狂,一瞬间竟有一种将这大肉棒在肠子里好好涵养着,让他就这么一直捅捣自己的念头。
然而转眼间赵佶又羞愧不已,自己这是被人家用高潮拴了脑子么?居然连这种想法都冒了出来,还想长久保藏男人的阴茎,如同《西游传》中那乱石山碧波潭万圣老龙用九叶灵芝草温养着舍利子一般,自己是烧糊了脑子么?身上发烧,脑子也成了浆糊。
他这样一羞惭,身上便加倍敏感起来,床帐外儿子赵桓也在惨叫,赵佶在枕头上侧转了脸,那青布床帐虽然并不是轻纱,本身是不透明的,然而原本便是旧床帐,前人用了那么多年,有些地方已经磨得薄了,变成了半透明,赶巧了遮在自己床头的这一块就是,透过那青纱帐往外一瞧,只见朦朦胧胧一片青光之间,自己的儿子正撅着屁股趴在桌子上,两条胳臂如同废了的一般搁在桌面上,两手还不住爬搔抓挠,如同溺水之人拼命要找一块浮木求生,然而却又有什么用呢?
要说自己从前也是纵情声色的,虽然贵为皇族,却也是秦楼楚馆的常客,宫中被宠幸的美人更是无数,然而赵佶从来不曾设想过某一天居然会有如此荒淫的一幕,自己和儿子在同一间房中被人(男干)占,而且这(男干)污自己父子俩的还是两兄弟,这按照伦常辈分来排都不知该怎么称呼了,父子两个匹配兄弟二人吗?强暴也就罢了,这还加上了乱伦,简直就是父子聚麀,平日里倒是可以装作没看见,然而今天却是明晃晃端上来了啊,直戳进自己眼睛里,想不认都不成了。
因此等那两个魔头终于餍足地走了,赵佶哆哆嗦嗦从布帐里伸出手来,外面的赵桓会意,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递给父亲,两个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