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中途去过病房一次,劝说陈浩南休息一下,小主人的肋骨还有伤,但是他伏身盯着病床上的女孩,片刻不离,这对他的身体已经造成极大的负担。
从出发到现在已经快20个小时,陈浩南一直这样不眠不休。
卡尔已经通过侦探的调查知道了一切,出事时候他在伦敦,凌晨时他出现在芝加哥这所医院。
丹尼尔和守在病房门口的众保镖见到他很吃惊。
卡尔说,“如果我不来,我怕他会要你侄女的命。”事情涉及陈琪,就算他现在不知,迟早也会查个一清二楚。
陈琪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里被追逐,最后自己没有逃过,突然场景换了,8岁那年生日的晚上,爸爸和妈妈笑着,雨声滴答的打在车窗,她昏昏欲睡,但是剧烈的震动,直到她的脑袋撞击到前面的座椅。
她勉力睁开眼,看见前面是小南,虽然很累全身都痛还是努力笑了一下又闭上眼睛。
陈浩南站起来拉开门走出去。
“怎么了?”卡尔迎上来。
“她醒了,叫医生”说完他踉跄一下几乎无法站立,被丹尼尔一把扶住。
“病房里还有床,你要不要陪着她躺一会?”卡尔问。
陈浩南给他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我有比陪她更重要的事要做。”
卡尔叹了口气,孩子大了不好哄了。
也许是冥冥注定,天亮时候那个男人也醒了,他睁开眼看见眼前的男人,有点摸不清头脑。
丹尼尔轻声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那男人愣住了,突然才发现这些人似乎不是医生也不是警察。
男人说,“我不认识你们”说完就开始大喊。
陈浩南笑了一下将手里燃着的烟塞到他嘴里,男人惨叫一声后才发现这个房间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医院。
丹尼尔从腰里拔出枪来递给陈浩南,陈浩南看了一眼没有接,说了声,“这样太便宜了他了。”
那男人虽然听不懂中文,也看的出来这群里人能决定他生死的是这个年轻的华人青年,他不住的说着,但是没有人理他,他最后不得不哭泣哀求,自己对那个女孩没兴趣,他不过是受别人指示给她一点教训。
陈浩南转头示意身后的保镖,保镖会意上前,一个人按住他的身体,另一个人给他注射肾上腺激素。
卡尔赶过来后不得不让保镖制住了儿子,陷入自己情绪的陈浩南几乎疯魔,病床上的男人已不成人形,手指被一个个被掰断,双目失明,被腐蚀液体浇过手臂和身体,发出难闻的气味,更可怕的是他全程清醒没有昏迷。
最后只能是丹尼尔温和的给了他一枪让他解脱。
门外保镖全程听到了可怕的惨叫,结束后去处理现场时候看到病房内的保镖几乎面无人色。
“我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卡尔安抚摇摇欲坠的丹尼尔,丹尼尔勉强笑了下,陈浩南的话犹在耳边,“我可以放过你的侄女,前提是他能熄灭我的怒火。”
陈琪被抬上车转出医院,陪着她的是卡尔。
“你受苦了孩子。”他脸上有懊恼神色,她摇头,向四处张望。
直到车抵达卡尔在芝加哥的庄园,陈琪看着保镖拉开车门,外面是一脸笑意的陈浩南。
他上前不假人手,亲自抱起她。
他抱着她穿过庭院,进了大堂,又上楼,将她放在床上。
他似乎刚洗澡,头发湿漉漉的没有来得及擦净,有几滴水珠滴到她脸上,她伸手去擦,抬臂间,牵动了手臂上的割伤,他伸出拇指一点点的擦净她脸上的水珠。低头又印上一个吻,看她苍白的脸色上有了一抹绯红。
“饿不饿?”他笑着问,他身上应该是沐浴留下的香气,好闻的很,是清凉的味道。
她摇头有点精神不济的样子。
“是不是还很困?”
护士走了进来给她量了血压,有人上来送餐,尽管只是清淡的粥水,她闻到气味也作呕。
但是她几日不进食,几乎什么也呕不出来,只是胃部痉挛难受的流出泪来。
她挪动了下身体就发现自己下身的异样,她一脸窘迫的样子被陈浩南看在眼里。
“是不是想去厕所?”
她点头,但是他却上前要抱她,她伸手推着拒绝,“我自己去。”
“不可以。”他拒绝了,按医生叮嘱,她必须卧床,而胎儿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最后的妥协是他抱着她放到马桶上,在门外等着。
其实并不是想去厕所,陈琪看见内裤里垫着的卫生棉上有点点滴滴的血迹,想到自己人事不省时候被人看过也诊治过,虽然猜到是医生,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没想到突然来例假了呢,她扶着马桶旁的盥洗池想站起来,却觉得双腿沉重,多用了一份力气,却是下身一热,一股暖流涌出,她一只手捂住了嘴巴,惊见染红了地板的血迹,正顺着脚越积越多,而她竟然觉不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