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宣和接受“治疗”的事情,周琰容从女儿降生就开始考虑,一直没有下决心。李宣和跟女儿不亲,西西第一次含住他奶头的时候,他厌恶地皱起了眉——那表情跟被迫口交时如出一辙。周琰容当时心中五味陈杂,只好顺水推舟地不逼迫他给女儿哺乳。
但是李宣和在他面前总是会做做样子,比如哄孩子睡觉什么的。周琰容知道那是在周峰手底下磨出的柔和的性子,他太会伪装自己了。
好像随时会被伤害似的。
周琰容不想承认自己也伤害过他,但是不可否认,他强奸了李宣和。虽然后来都是双方各怀心思的通奸媾和,但周琰容对李宣和欲望的开始,就是源自周峰电脑中被虐待轮奸的录像。
果然自己也是在伤害李宣和,跟他父亲的所作所为没什么两样。所以李宣和会感到厌恶和耻辱,是人之常情。
但是周琰容不能离开他。
获悉李宣和在筹备离开,还咨询了好几个医院的消息,周琰容既愤怒又失望。他内心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把李宣和绑着,他就会远走高飞。
让他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忘了吧——忘记以后,李宣和要选择怎么样的生活都随他去。周琰容这样说服自己。
李宣和是慢慢才清醒过来的,他已经被病床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伺候了一个星期,脑海中识人的区域才逐渐开始运转。
“你是谁?”在被喂食切块苹果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问男人的身份:“为什么天天在这儿照顾我?”
周琰容想展开一个友善温和的笑容,却痉挛一般抽动了下嘴角。
继子?
亲人?朋友?
他最后说出的是:“我是你的丈夫。”事到临头,周琰容还是遵从了自己的私欲。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李宣和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周琰容握着他的手,两个人十指交叉,无名指的银环碰到了一起。李宣和偷偷转动自己的指环,金属覆盖的皮肤是苍白的一圈,显然是历经了成年累月的佩戴。
“你之前精神状况不太好,连老公都不认识了,我真的很担心你。”
李宣和被周琰容悲伤的表情吓住了,连忙安慰他:“你别担心,我不是好了吗。不是,我真的好了吗”精神出问题,那岂不是这辈子都不能恢复正常了?
“医生说你这次只要清醒过来,以后就不会有问题。”周琰容怜爱地亲了他的嘴角,李宣和不适应地躲开。
“那我是因为什么住院的啊”受刺激?外伤?李宣和对周琰容对他后遗症打包票的行为存疑。
周琰容的目光沉了下去:“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
第二天,这个自称是他丈夫的男人又带了个小女孩来医院看他,说是他们的女儿。小女儿一见到李宣和就哭着喊爸爸,哄了好半天才打着哭嗝在周琰容怀里睡着了。李宣和开始相信自己和一个男人结婚,并且生了孩子的事实,这个叫周莞的孩子长得太像他们俩了。
眉眼像李宣和自己,嘴巴和鼻子像周琰容。
李宣和又问了周琰容几次自己住院的原因,得到的是模模糊糊的答案:他和周琰容吵架,在酒吧买醉出了事,被人欺负了。
一个漂亮的双性人,被下了药失去了抵抗能力,怎么欺负的不言而喻。李宣和脑海中闪过了一些片段,有好多人,他们把自己按在地上,一个接着一个他当即捂着头崩溃大哭,周琰容心疼地抱着他轻声安慰,说那些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一切都过去了。
医生说,为李宣和重新构造的新生活不能与原本的记忆偏离太多,否则会有崩塌的风险。不然的话周琰容绝不想让李宣和留下这种深刻屈辱的记忆残片。
半个月后李宣和出院,跟着周琰容回了家,对他们的夫妻关系深信不疑。
周家早就焕然一新,地下室被周琰容填上封死,周峰的房间变成了储物室,装潢也换了风格。一切都那么陌生,只有他们的卧室稍微让李宣和安心。
晚上周琰容向李宣和求欢的时候,被拒绝了。
“对不起,我今天不想”纵然腿间的小洞已经骚水横流,李宣和还是夹着腿背对着周琰容。
他被人轮奸过,周琰容和他做爱的时候会不会恶心?或许精虫上脑地求欢的时候不会,可是做完了呢?他会想起自己的妻子被很多陌生男人操过,精液射进了子宫和屁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你先休息,不用管我。”
周琰容胯下的巨物尴尬地挺立着,根本不可能轻易偃旗息鼓,却还是揉了揉李宣和的后脑,下床去卫生间撸了一回。回来的时候他发现李宣和在装睡。
要他接受自己,周琰容不急于一时。
接下来的日子,周琰容有过上了只能看不能吃的禁欲生活。他不敢强来,他和李宣和好不容易有了新的开始,不能因为这种事毁了。
——可是,这也太难熬了。
尤其是每天晚上看着李宣和披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小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