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喜欢趴在高高的落地窗前,在夜幕降临时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
尤其是雨夜。
那些绚丽的颜色,像颜料被胡乱抹在地面上,整个世界像一幅晕开的水彩。
可郑仁毅不喜欢他这样,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多愁善感。
该怎么才能让人高兴,是他总在思考的问题。
今夜微雨,夜凉如水。
郑仁毅把又趴在窗前赏雨的林北按住,孽根抵着娇软的穴心,又快又重地撞击碾磨,把人弄得直不起腰来,汗湿的掌心在玻璃上滑出一个又一个颤抖的印子。
林北两腿哆嗦着软下去,又立刻被身后肆意挞伐的男人掐住腰捞上来,按回到粗壮的阳物上,肥沃淫肉重新撑成了淫靡的形状。
连叫都叫不出来。
郑仁毅左手捏着林北的下颌,舌头蛮横地伸进去翻搅,逡巡掠夺。
一吻完毕,林北喘息着,下垂的唇角终于不再紧紧抿着,舌尖拉出一条粘稠的细丝,断落,坠在高高肿起的乳尖儿上。
失焦的瞳孔倒映着外面的花花绿绿,也下了一场雨,泪水断了线似的往下淌。
“宝贝在想什么?”郑仁毅柔声诱哄着失神的人,还插在人身体里的那根也伪装着不动了。
林北看着玻璃上映着的模糊影子,手指从那粗粝的眉骨,缓缓描到郑仁毅锁骨处遗留的疤上。
它记录着郑仁毅唯一一次中枪后死里逃生的经历,他当睡前故事给林北讲过一次。
突然身下套弄着他的小嘴儿激烈蠕动起来,夹得郑仁毅闷哼一声,笑骂了声骚货,就只管往死里操了。
隐忍的呻吟如窗外淅沥沥的小雨,几不可闻,却搔人心痒。
精疲力竭后,两人相拥而眠。
郑仁毅终于累了,先闭上了眼睛。
林北趴在他的肩头,摸了摸那块枪伤,又看了看郑仁毅舒展的眉心,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也睡去了。
一直悄悄观察着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眸中风云再涌。
每次下雨,林北便趴在窗前翘着浑圆的小屁股看景。
脚跟踮起时,小腿紧绷出的那条修长弧度,简直要了他的命了。于是他总忍不住压上去,林北也渐渐习惯,便予取予求。
久而久之,阴雨连连的时候,他会下意识往窗前望,只想着缠绵,再也想不起右肩的伤。
可林北都注意到了。
——下雨的时候,郑仁毅从不用右肩膀承重抱他。
所以他总是在窗前诱着郑仁毅做,把下雨与疼痛的联系斩断,替换成另一种关联。
“我爱你。”郑仁毅附在林北耳边用他喜欢的低声线轻轻讲。
林北迷迷糊糊地黏上来,把郑仁毅的大掌放在自己腰上。
老男人便任劳任怨地揉。
郑仁毅曾经心酸,他说了这么多遍我爱你,林北却只说过一遍。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才渐渐发觉,那个不爱说话的人,早已说了千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