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想抽烟。
向莺语在从床上走下来,借着月光,摸索着找到了阳台,没有种什么植物,也没有什么精心装饰过的痕迹,可以看出来主人对这片让别人艳羡不己的天地并不在意。
也是,他对什么东西在意过呢?
向莺语站在阳台上感受着午夜凉丝丝的风,开始想点别的来代替想抽烟的念头。
她不觉得喻纯阳是喜欢自己的,她甚至用一种不成熟的想法揣测,喻纯阳是否真的有爱一个人的能力?他有的是否只有性欲呢?因为接受一个人的求爱,对他来说大概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正是因为这份简单,让她有了可乘之机,但也正因为这份简单,让她有随时可以离去的可能。
这可不是一个永久的居处。向莺语的理性告诉她,你应该找一个能让你安然入睡的床。
这种东西不可能有的,向莺语抬起头,望着天空中散发着清辉的下弦月,轻轻的勾起唇角。
就像是对古迹向往己久的旅人,不管她在那里逗留多久,终将要收拾行囊,踏上不知去往何处的路——只有游荡,才能抚平一个人深藏在外表下的偏激,才能让人忘却自己的劣根。
“你在干什么?”喻纯阳的软软的声音远远的响起,在深沉的黑夜里激起一串涟漪。向莺语回头,就看见他猫儿一样亮亮的眼睛。
猫真的是一个骄傲的生物啊。
喻纯阳的医生建议他可以适当加点药量,因为身体没有适应,所以他这几天犹其嗜睡,但又其容易忽然惊醒。
就在刚才,他梦到了向莺语在一个全是尸体的地方静静地站着抽烟,卷着沙土大风不住地吹动她的高束起的长发,她一边与自己轻描淡写地说着一些遥远的话语,一边向装物资的车输走去,突然就有子弹贯穿了她的头颅,她似痛苦,似享受地眯起眼,继而轰然倒地。
喻纯阳头痛欲裂地惊醒后,惊慌失措地发现向莺语不在床上,他目光游离不定地焦躁寻找着,最终在门外的阳台上发现了那抺高挑的身影。
“你又要走。”喻纯阳显然对向莺语衣冠整齐的样子很不满意,甚至有点委屈,他低声地嗔怪着。
“床太小,除非我抱着你睡,不然睡不下。”向莺语坏心眼地撒谎。
“隔壁还有一个更大的床。”喻纯阳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嘟囔。
“要我把你抱过去吗?你身体还好吧?”青年似乎一点都不愿意与自己对视,所以向莺语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他的暗示。
“你!”喻纯阳气结,他像炸毛了的小猫一样尖锐的反问:“你为什么非要用那东西操我?你到底上了多少个男人?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明明是她把他搞得神志不清,情迷意乱,淫荡不堪,可是向莺语的语气却搞得好像他自己欲求不满一样。
“你不喜欢吗?”向莺语随手撩起被风吹散在额前的头发,走到床前坐下,低声询问。
“我是在问你!”喻纯阳刚睡醒的声音真的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有种被欺负了的小孩子在絮絮地抱怨的感觉。
“哦我现在就回答——”
“不管是亲吻也好,上床也好,这都是我的第一次。我的父亲是一名医生,而母亲曾是一名色情小说家,他们对于我的性教育工作做的非常好,这就是我‘熟练’的原因。”向莺语淡定地安抚着喻纯阳的情绪,“至于我为什么要操你,只是因为我个人的性偏好而已,而且前列腺高潮比其他的方式都舒服,我想让你放肆的高潮。”
“”喻纯阳沉默了一会,抬起头对上向莺语的视线,他形状美好的眼框中盛满了脆弱的月光。
“那你会得到高潮吗?”
“我?”向莺语惊奇于他竟然会考虑到自己,她稍作思考,回答:“会啊,不然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向莺语真真是一个说谎的高手,真话与谎话丝丝缕缕地交织在一起,似真似幻。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说的是真话,他高潮的脸,精致而迷离,他颤抖的腰肢,不知所云的话语,泛着粉色的身体和猩红的舌尖,都让她那么沉迷,让她感到快感;但就狭意的高潮来说,她并没有。
她向来有一种让人信服的魔力——喻纯阳很自然的相信了她的话,他内心的焦灼感稍稍减少了一些。
“那你知道那个我”喻纯阳早就忘记他的第一次给谁了,是男人还是女人?是大伯的助理?还是住在隔壁的那染了一头黄发的博士生?人们模糊的脸像流水一样淌过,他的脑子又开始疼了。
在他幼年时,父母曾反复教授他一个叫“万物守衡”的道理:失去便会有得到,付出就会有回报,别人所给予你的,你也要给矛别人。
这就是他骄傲的资本:他并没有什么对不起这世界的。
可他这次该拿什么来守衡?
“我知道你是我爱着的人,是我的小贱人,只是这样而已。”向莺语俯身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喻纯阳下地之后痛的腰一抖,他听到女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