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蹊慢慢退出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根烧火棍捅进身体,又黏着你的皮肉慢慢向后撤。差不多快出去了,我突然感觉杜成蹊僵了一下,一阵湿润,他射了。我一阵懵,疼得哭,又因为这情况忍不住笑。身上的人像是被点了穴,僵硬了那么几秒,又抱紧我,在我耳边说:“这是意外,是意外。”
我伸手把他掀到一边,大口大口呼吸,以期镇定。杜成蹊像做错事的小朋友把我的手和他的紧绞在一起,侧躺着面朝我,在我左边絮絮叨叨。我烦躁得很,开口道:“没关系。”听见我这样说,杜成蹊停了一会儿,小声道:“我真的没有早泄。”
“嗯嗯我知道了,我们先睡觉吧。”我只想让他赶紧闭嘴,不要再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嗡嗡,好安静排解疼痛。
杜成蹊低低“嗯”了一声,把额头放在我肩膀上,左手环绕过来,便安静如鸡。我松了口气,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杜成蹊又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脸,才把手收回去乖乖睡觉。意识渐渐飞散,我在天亮之前坠入黑甜乡。
第二天是在快感中醒来的。杜成蹊做了昨天被我制止的口交,不知道他是怎么下嘴的,想到一夜过去的分泌物和昨天那档子事,换我肯定都恶心吐了。是该说男性精虫上脑果然可怕,还是该说杜成蹊真的就是条贱狗。柔韧的舌在阴部肆虐舔戳,我感觉自己和被子陷在一起,脚趾不由自主的蜷起。舌头渐渐深入了,他在吸吮什么,那种感觉从下半身传上来,几乎让我停止呼吸,哼了两声,杜成蹊意识到我醒了,往上凑过来,看那架势是想接吻,我偏过头去,他的吻落在了颈侧,然后我感觉到一个炽热,略硬的东西,挤进了我的身体,虽然还是有着被撑开的感觉,但并不像昨天那么疼,而是一种被慢慢填满,满到要把什么从我身体里挤得溢出来的感觉。我的手在下面抓紧了床单,默默忍耐着。
刚开始很不适应,我仿佛躺在沙滩上,浪潮一波一波击打我的身体,慢慢将我淹没。又如在无尽夜色中看见白色的昙花慢慢绽放,散发出一阵一阵的幽香。杜成蹊做得很用力,我几乎是被他钉在了床上。他的手拉住我的手放在头顶,十指交缠,我感觉自己是被吊起来鞭笞的罪犯,无奈又无力。杜成蹊的亲吻很重,我感觉自己昨天在脖子上弄出来的伤口遭到了二次伤害,又刺又疼,想扭开脖子让他换个地方,不料他一口咬了下去。
“杜”我愠怒,但还没叫完他的名字,就听见他含糊地,小声的,嗫嚅着:“姐姐。”我再无法责备他。
他做了很久,我是爽到了。杜成蹊把我搂在怀里,一边喘气一边用手在我背后从上至下地抚摸,亲吻我的发顶,我靠在他怀里,觉得这个发展有点不对。
窗帘拉得紧紧,但还是能看见缝隙中透出的,外面大亮的天光。杜成蹊顺着我的头发亲下来,我把他推到一边,起身去浴室。杜成蹊的手从后面环绕上我的腰,整个人像一条大型犬黏黏糊糊贴上我的背:“去哪?”
“洗洗。”浑身粘腻,很是不清爽。
“再做一次吧。”他说,又亲了我后脖两口,年轻人的精力就是旺盛。
“对身体不好。“我说,憋了一会儿,又憋出来一句:“容易肾虚。”杜成蹊的双手紧了紧,说:“虚不虚姐姐刚才还没体验到吗?”简直,不知廉耻!
“我去洗澡,你去买药。”我扒拉开他的脑袋,裹走床上唯一一床被子,去浴室。
“什么药?”杜成蹊问,声音听起来有点不愉:“我没病,身体健康。”他是白痴吗?
“避孕药,谢谢。”我白眼都懒得翻,“哐!”的一声把一切都关在浴室门外。
水淅淅沥沥洒下来,流过脖子的时候有点刺痛的感觉,我一阵懊恼,后续麻烦众多,人在晚上十点以后尽干些蠢事。
杜成蹊射在里面,清洗很是不便,好一会儿才把自己打理干净,我又裹着被子干净的地方出去。没想到王行云坐在床边,两手交叉放在胸前,见我出来,嘴里“啧啧”作响,表情嫌弃得浮夸,上上下下,目光如刀,把我扫视了几个来回。
“闻闻这味道,看看这床,看看你的样子,宝贝哦,我就在隔壁,脑袋上长草的声音都把我吵醒了。”也不等我回复,就站起身走出去,嘴里念念有词:“旧爱心里苦啊。”我满头黑线目送他出去,把门反锁了找衣服穿。房间实在是没力气收拾了,杜成蹊应该待会儿就走,我这两天先凑合凑合在沙发上过活,等缓过来再说吧,唉,我就是懒得很。
杜成蹊回来的时候,我靠着沙发昏昏欲睡,王行云有一下没一下地帮我吹着头发。杜成蹊戴着个黑色口罩,把手里装着药盒的塑料袋递给我,王行云瞟了一眼,嗤笑一声,转了个方向,把我伸出去接的手挡在自己前面:“有些人啊,就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也不知道带套,就让女孩子吃药。薇薇啊,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垃圾。”
“别闹。”我拍拍王行云的手,讪笑两声。王行云把吹风机往旁边一放,翻了个大白眼回自己房间了。
杜成蹊给我倒了杯水,拿起王行云丢下的吹风机继续给我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