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九个。
“说!你们来我竹林里是何居心?”叶潇看着一群被抓的黑衣人。
“女郎饶命啊,我们是来,来……保护一个村妇的。这个村妇就是您呐!”边上一个黑衣人最先回答。
叶潇一脸懵:“保护我,不会吧。”
“女郎,是这样的,我等奉使君之命前来保护,还请女郎手下留情。”中间的领头解释道。
“刘使君?”叶潇问。
“是的,还请女郎放了我们吧!”余下的人也求饶。
“潇潇,这些人我们先别放。中间这位,我来问你几个问题。”王仲感觉自己的信里不是这样的写的,这几个人出现的太诡异了,问道,“第一,你家大人为何让你们保护一介村妇?”
“他没说。”
“好。第二,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是大人让我们来祁连县余村寻找一栋小楼,并让我们保护里面的一男一女,可是我们刚刚发现这个楼里有两男一女。正想撤离,又来了一女,我们就在竹林里暗自商量,再多候一段时间。不知怎么的,就被那位女郎发现了,我们被莫名其妙抓了起来。这位大侠,我们真的没有干坏事。”
无央拔剑道:“你们不觉得自己说得荒唐吗?”
“侠士,我们真的没有撒谎。”中间的男子都快跪地求饶了,“我家大人接待了一位白衣贵客后,就派我们过来了。”
“白衣贵客?是不是仙气飘飘的一位贵公子?斗笠上纤尘不染,面纱齐肩那种?”叶潇突然想到什么。
“是是是,就是这个公子,听说姓石,大人对他毕恭毕敬。”男子回答。
“原来如此。”叶潇抬手道,“行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放了他们吧。”
“石先生,是不是?潇潇?”王仲紧住绳子,语气覆上了一层冰霜。
“嗯?你怎么知道是石先生?”叶潇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我们先把他们放了,我再细说好不好?”
王仲黑着脸把人放了,自顾自地走到楼里。
回到楼里,叶潇感觉他全程都没了往日的温柔,便拉着他出去散步。王仲出来门,便大步走到静谧的荷塘边,双手向后背着,眼神迷离。
叶潇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怎么啦?”
白衣少年默而不语。
“是因为石先生吗?”
“你的心里一直都有他,对吧?”王仲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呵,深情久伴不及竹马哥哥。”
叶潇:???
“那日我见他救你的样子,便知,他对你亦是有意。你总是有意无意小心呵护着他给你的龙形玉佩,我……”王仲折断柳枝,淡漠一掷,转身抱住了她,“所以我要怎么对你,你才能一心只爱我一个人?”
“仲郎,你想多了。这个石先生就是石承锦的女儿。二十年前,石承锦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读书识字,一直称自己的夫人生的是个男童。他的女儿七岁时,便能吟诗作画,至于后来流连烟花之地、养面首等传言,全是别人造谣而已。”
王仲听了之后十分惊讶:“既然他是女子,为何他现在了还要女扮男装?”
“我也不知道,反正她是女子。不知道你为何吃她的醋。”叶潇耸耸肩。
“你又不早说。”王仲泠然的眸子里有些惊吓,“以后可不许这样,让我虚惊一场。”
两人解开了心结,才暖暖地抱在了一起。月色甚美,璧人成双。
两天后,又是放鸭子的一天。
繁花点缀的大轿子吹吹打打地进了余村,老百姓都出来看热闹。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主薄大人直奔竹楼,要求叶女郎乘坐轿子去县里切磋技艺。
王仲一看大事不妙,便去田里寻叶潇。
叶潇赶着鸭子匆忙回来,被邀请上了轿子。在上轿子之前,叶潇心里忐忑不安,王仲就安慰她,说陪她一同去,叶潇稍微安心了才上了轿子。坐在轿子里,叶潇的心隐隐地紧张。
轿子一路西行,走上官道之后,更是加快速度往九澧郡城赶去。
等到夜里,一行人匆匆吃完饭又继续赶路,叶潇自吃完饭以后就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在轿子的颠簸中,叶潇终于忍不住合上了眼。
叶潇再次醒来时,已经被捆着了,被放在一张绫罗所织的碧玉色床上,床边案几上的香炉正冒着袅袅细烟。她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挣扎着坐直了身子,仲郎呢?
厢房外是候着的、随时准备进去给叶潇梳洗的婆子婢女。
西南边回廊上,陈县令则不断恭维着刘使君,刘使君三声两声地应着,没说几句话就送走了陈县令。
刘使君走到假山边,捋了一下胡子,便对身边的神捕道:“这个陈县令,你去好好调查一番,回来时,顺便把其他县令也全部彻查。”
这时,一道白影从山后跃下。
神捕抽刀,被韩子昀一把拍进鞘中。韩子昀悠然道:“刘叔,新官上任三把火,晚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