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慌张得不同寻常。
抬起头,眼前一幕,能吓得人魂飞魄散。
明珉做了个伸手阻拦的动作,有人在她面前举着矿泉水瓶子,正向她泼洒黄色的液体。
他来不及去细想,瓶子里的东西有没有危险,下意识地直接扔掉手上的东西,向着在坪里开始互相追逐的两人跑去。
——
当周磊妻子泼洒出液体溅到明珉身上时,刺鼻的味道使她立刻判断出,这次可不是什么红豆汤、豆花,而是某种极危险的……像是汽油……气味又好像有有些不同……
来不及多想了,跑!!!
她吓得再腿软,也得逃。
本能的没有往严默的方向去躲,而是慌不择路地随便向空旷的地方奔去。
推搡间,身上又被浇了几下,好像连头发上都有,她大喘粗气,惊恐之下除了几声尖叫,发不出别的声音。
对方浇完一瓶,居然从宽大的工作服里又掏出一瓶来,继续追着她跑。
可穿高跟鞋的她,速度上哪里敌得过有准备的周磊妻子,最后被抓住衣服,眼睁睁看着人家面目狰狞地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时,明珉觉得自己大概率要完。
她使劲地将身体向后仰,徒劳地、绝望地去拉扯那只紧抓她不放的手,仿若死神的镰刀,正在向她收割。
一个黑影扑了过来……
严默终于赶上来,将周磊妻子扑倒在地上,和她扭打在一起,因为力气占据上风,很快控制住对方动作。
那个差一点被点燃的打火机,在两人推搡间掉落在地上。明珉身上无力,是爬着过去把打火机捏进手心的,她用了最大的力气,将它扔得尽可能的远。
安全了吗?她哆哆嗦嗦地抬起头。
眼见严默额角边,有一块血,想去给他擦,却瘫软得好像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严默,你还好吧?”她虚弱地问。
“我没事。”摇摇头,严默仔细查看明珉身上,好像除了头发散乱失魂落魄点,哪哪都是好的,终于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
空气中依旧挥发着使人不安的味道,他鼻头抽动,神色微黯:“好像是煤油。”
明珉脸上全无血色。要是刚才严默晚到一秒,打火机点燃了,后果不堪设想。
周磊妻子明显存了和她同归于尽的心思,不仅往她身上浇煤油,自己身上也浇了不少。
要这么拼吗?
搭上自己也要一起万劫不复。
这么恨她!
明珉还是想不明白,她只是个案子的代理人,周磊的交通事故和医疗诊断过程和她完全无关,为什么周磊妻子就单单盯住她一个人不放,像只王八一样死咬着她就是不松口。
她不知道,那场意外发生后,周磊家人每次去找被告,对方总是以事情全权委托给律师了作为托词,声称律师说怎么做就怎么办。
另外一个代理人,藏身在后做决定的谭成易周磊家人没注意到,倒是出过庭的她过于显眼。
人在不幸的时候,有时候会给自己的不幸找一个怒气的出口,在日思夜想里,周磊妻子就是心底里认定了,赔偿款下不来,都是明珉搞得鬼。
若是先赔付上一笔,医院里的医药费不积欠,她的丈夫不应放弃治疗,指不定还有机会醒过来。
她认定,都是明珉害的!!!
既然害得她家破人亡,那她也不能让她过得安生舒坦,大家的人生,一起通通都毁灭了才好。
心念一动,就像在心里埋下了恶魔的种子,某天打扫卫生,无意中看到家里杂物间存放的煤油,灵光一闪而过,种子终于破土而出,发芽,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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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群众报了警,警察很快出现在现场,征得同意后,明珉和严默先回家简单换过衣物,才又去了警局做笔录。
周磊妻子这次是蓄意伤害,肯定要先呆在看守所里关着了,等待后面的刑事侦查和判决。明珉作为受害者,需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将笔录做完。
一出警局办公室门,看清楚几米远站在过道里等待她出来的人,心里咯噔一下,不妙之感油然而生。
严默母亲,她怎么来了,那里得到的消息。
看到她人出来时,严默和严母的面色都不怎么好看,一个皱了眉头欲言又止,一个满脸严肃地走过来。
“明珉,你告诉阿姨,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严默在后面喊了一声,用眼神去阻止她接下来的问话,想快刀斩乱麻。
“今天折腾了这么久,我们也累了,想先回家休息。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妈你就不用多操心了,我们会自己处理好的。”
“我能不操心吗?”严母反问道,目光里有责备还有心疼。她的手抚上儿子额头,上面的血虽然已经凝固成痂,依旧红红肿肿,加上电话里听到的讯息,让做母亲的她后怕不已。
“要不是你当警察的陈叔叔刚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