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陛下…”浑身软绵绵的躺在柔软舒适的龙床深处,昏沉沉的孙晔被外面传来的轻唤惊醒,便感觉到自己手腕上苍老的触感。他稍稍侧了一下头,隔着床幔看见模糊的影子,已经认出来人,而那人低声对一身明黄的帝王道:“效果很好。”
熟悉的声音露出一抹笑意:“所以,正往好的方向发展?”
“没错。”白发苍苍的医师肯定的说道:“古籍记载的渡入龙气之法显是有效的,将军中毒虽未改善,但被毒压制难以治愈的暗伤,正于天材地宝的功效下慢慢好转。”
医者所言之语让躺着的孙晔一瞬间面红耳赤,可他本人的语气很是严肃:“老朽建议陛下隔一天行房一次,多做观察。”此人音调一顿,又道:“待暗伤完全治愈,将军的身体恢复巅峰,便能解毒了。”
“那就好。”隔着珠帘,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医师透露的意思里,刘煜的脸色因好消息而放缓:“有劳卿了。”年轻有为的皇帝犹豫了一瞬间,压低声音问道:“还有一事,之前在北疆为保他性命,军医不得不以毒攻毒,遭成了后遗症……”
作为刘煜的专属医师,又是在皇室服务了多年,苍老的医者怎会看不出自己效忠之主和床上那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但事涉帝王家世子嗣,他完全不敢插手,也不敢撒谎:“与天争命总得付出代价,为将军解毒之人事后未能挽回,在下亦如此,大将军……此生都不会有子嗣了。”说到最后,医师的声调不自觉放低。
刘煜露出一丝苦笑,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底的失望。他并非想强迫孙晔什么,可自己充当药引,不知能否活下来,若是有个好歹,皇位到底要交给谁,才能保孙晔尊荣一世,也保北疆军不会被兔死狗烹?
隐忍深沉的帝君无声一叹,挥手命医者退下,掀开床幔凝视心上人安然的睡容,凝眉陷入了思索,却不知被褥里的那只手死死攥紧被单,骨节用力到泛白。
过了很久,见孙晔睡得很熟,刘煜倒也不舍得打扰,轻手轻脚走到桌案后,坐在宽大的椅子里,继续批阅起奏折来。良久,床幔内传来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刘煜莞尔一笑:“醒了?”
“嗯。”孙晔状若无事的笑了一笑,但眼底最深处是一片幽暗:“大哥,你今天没上朝?”
刘煜挑起眉头:“今天沐休,你忘了吗?”他将手里批过的奏折放在一旁,拿来一本没批的,打开就皱起眉头:“选秀选秀选秀,有完没完了!”大笔一挥在上面画了个叉,顺带骂了几句劳民伤财,刘煜随手丢到批完的那一堆里。
“你登基也好几年了,始终没个子嗣,文武百官肯定要上奏,正常。”孙晔淡定的给他倒了一杯茶:“不过,之前在宫内的是你的替身,宫妃没一个被真正宠幸。现在,你拿回大权,剩下的两王被你坑死也只在朝夕,是时候多要几位皇子了。”
刘煜批阅奏章的朱笔一顿,落下一个污点:“你要我宠幸那几个妃子?”他抬眼盯着孙晔,声音很轻很轻,眼神很冷很冷。
“这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孙晔表情坦荡的托起茶盏敬上:“且陛下并非牵线木偶,决定权始终都在您手里。”他展颜一笑,俊挺的面庞让人感到如沐春风的舒坦,可言语令刘煜心口发堵:“陛下再宠幸臣,臣都是生不出孩子的。”
刘煜沉默了好一会儿,任由孙晔托举茶盏,直到那只手颤抖起来,才伸手夺过了茶盏一饮而尽:“朕病重数月,大将军宫内侍疾辛苦,回府休息吧,准你一个月不上朝。”
“多谢陛下。”终于能够出宫,但想到之前听见医师所说之言,孙晔心头却更重。内力依旧被制的他脚步不快不慢,过了好一阵才走出宫,并不意外身后躲躲藏藏的暗卫投来关注的视线,唯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第二日,夜晚
“唔…”不想暴露自己那天听见了医师言语之事,被夜袭的时候,孙晔的反抗很激烈:“你…”
可刘煜对他何其了解,这一天一夜的思索,已足以令之判断出原因:“我知道你听见了。但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妃子,更不是想折辱你…”刘煜将孙晔压制在床上,嘴角的弧度发苦。
“可二弟,造反没那么简单,士林和世家大族也不是军权能全部压下去的。若无没有正统名义,你打进京城也很难坐稳皇位。我想要一个你我的孩子,是想给你和北疆军一个保命符。”孙晔的挣动猛地停止,刘煜轻轻一叹:“挟幼帝以令诸侯。”
孙晔静静的躺在床上,任由刘煜剥开他的衣领,解开他的腰带,掰开他的双腿,唯有被强势进入的时候,他呼吸一促,扣住了刘煜的肩膀:“但挟持幼帝的前提,是龙驭宾天。”
“不,还有一种…”刘煜没有露出半分破绽,仿若早已下定决心不顾生死当药引的人,不是他一样:“幽禁处死老皇帝,只留孤儿寡母。”刘煜不轻不重的啃咬着孙晔的耳垂,粗大的龙根在嫣红的穴肉内来回操干,不一会儿就弄湿了整个花谷。
看着身下的人被自己cao得双腿发软敞开,嘴里溢出断续破碎的吟哦,他闷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