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医生在吗?”
夏萧吓得急忙推开背后的男人,回道:“在的!请等一下!”
郑啸之被推开了也不恼,反而颇为愉悦的笑了一声。
夏萧慌乱的将物品和自己打理好,才打开门:“有什么事吗?”
“夏医生,我那个手划伤了!”程禹安一边往里走,一边多瞟了几眼旁边的男人,“队长说还挺严重的,麻烦你帮我看看”
那个男人已经恢复了一副冷漠的样子,帽檐下的鹰眸透着一股阴鸷的严厉。他板着脸看了程禹安一眼,便踱步到一旁的塑料椅上坐下。
夏萧看着他的小臂,轻皱着眉头,部分的血已经凝固了,但还有不少从未愈合的伤口往外流,甚至和边缘的黄泥搅作一团。他牵着程禹安的手腕,一边吩咐按着某个位置,一边将他往洗手池拉。夏萧仔细地将伤口附近的泥洗掉,拿干毛巾轻轻吸掉残留的水,把程禹安带到了内间。
他让程禹安把手放在台子上,拿着棉纸沾着碘酒小心的擦拭,又问了点刮伤时的情况,手上才将程禹安的伤口包扎好。夏萧在程禹安的手上拍了拍,笑了一下,柔声嘱咐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没什么事,郑教官可以走了吧。”
“萧萧。”郑啸之看着夏萧转眼间变成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明显带了点怒意,“你在赶我?”
夏萧嗤了一声,没回答他。
郑啸之危险的眯了眯眼,“夏萧!”
夏萧正要开口,听到内室传来叫喊。“夏医生,好像伤口又崩开了!”
他撇了郑啸之一眼,转身向内室走去:“郑教官也看到了,我还忙着,就不送了。”
男人一把抓住他的手,逼近他,像是故意蹭着他耳朵:“怎么?这么着急。新欢啊?”
又放开夏萧的手,换作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夏医生就这么饥渴?哎,夏医生你说那个小战士,那里够不够大?满不满足得了你这副身子?”
夏萧转身,眼眶已经被气的洇上一层薄薄的红:“滚!”
郑啸之恶狠狠地盯着夏萧的眼睛:“是要我走了,夏医生才好跟另一个人做我们俩刚刚做的事。是吧,夏医生?”
夏萧紧紧咬着下唇,试着张了口,但却说不出一个字。
“夏医生!”内室的程禹安喊他。
他低着头,清晰地听见面前的男人极为不屑或厌恶的嗤了一声,转身走了。
“夏医生,你没事吧?”程禹安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僵硬的坐在台子前。
或许是这副傻愣愣的样子取悦了夏萧,夏萧竟眼角一弯笑了出来。
程禹安被夏萧的情绪变化感到摸不着头脑,没受伤的那只手挠了挠后脑勺。“夏医生,你开心啊?”
夏萧看了看包扎整齐白净的绷带:“我开心啊,你来找我我开心。”
“可是,我受伤了,你也开心啊”
“开心!”夏萧装作要按程禹安伤口的样子,“小骗子,伤口不是挺好的吗!”
“嘶我我”,程禹安不自然的舔了舔嘴唇,“夏医生,刚才那个人,他没打你吧?”
“打我?”
“我听到你们的声音了好像是打架了,你没事吧?”,,
夏萧想起和郑啸之做的荒唐事,脸上有些热热的,耳朵尖也变得粉嫩,“没事。”
“那夏医生,我这个伤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
谈到伤口夏萧才像是回过神来,仔细嘱咐了些情况,接着道:“这样就行了,应该几天就会痊愈的。”
“那我好的那天,还能再来找你吗?”
夏萧浅浅地笑了:“当然。”他将手放在程禹安掌心,“你也要把你自己照顾好啦,我会担心的。”
程禹安却像是收到了莫大的惊吓,微微一抖,把手收回来,压了压帽檐:“夏夏医生,我我该训练了。”说着倏地站起身来,把椅子挤退了几步,“我我该训练了。”头也不回的出了医务室。
夏萧垂眸,自己都没意识到从心底冒出的一丝愉悦已经藏不住的要从眼睛里跑出来。
夏萧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感情的掌控者,但现在却总是处在被动的位置上。
以前是碰上郑啸之的时候,夏萧的小把戏和伎俩就会被当做笑话。
现在是碰到程禹安的时候,夏萧的小把戏仿佛成了最有分量的暗示和最珍贵的表达,让程禹安心甘情愿的被牵引,接着带给自己意想之外的愉悦。最后一来还是自己乱了分寸。
夏萧把内室的药品收拾好。他有点想不明白了,郑啸之一直站主导地位居高临下的玩弄自己,他无法逃离,也无法拒绝,总是跟着他的步伐。但是程禹安,现在总能影响自己的心绪,到底是自己在牵引着他还是他在牵引自己?
“三营集合完毕!”
“好!”营长背着手站在整个营百来人前,“今天,我们营将由一位上面新指派的教官来进行特殊训练。”
站在营长旁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