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慢六小时,盛乔肯回国后的工作时间是下午两点到傍晚。温楚愈发黏人,轻松破除盛乔肯晨跑的习惯。前一晚做得再狠,第二天盛乔肯起身时温楚还是会招惹他,伴着还没醒透的懵松:“老公,里面好湿诶,全是老公射进去的。”慢半拍又软糯地自我否定:“不对,还有楚楚流出来的。”
然后一个上午会被耗费在性上,温楚得以顺理成章逃掉形体课。他对人的触碰有本能的恐惧,形体课老师把手轻搭在他肩上纠正体态,再怎么温声细语也跟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没有任何区别。
家里每天至少要来三个老师。陆文世开的书目涉猎范围极广,囊括历史艺术哲学,夹着几本通俗言情小说。他要求温楚写读书笔记,对电影里的角色进行人物侧写。温楚的老师之一专门负责这部分内容,另外的老师分别负责乐理和时装史的补习。
陌生复杂而庞大的知识体系时常带给温楚一种恍惚感,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每一天都在改变,旧的消融,新的填补。温楚尽力悦纳,即使他还不明白其中的意义。
除了让盛乔肯开心。
他们每晚一同看电影。温楚穿盛乔肯的恤,吹得半干的发尾湿润,香香软软地蜷靠在盛乔肯怀里,掌心贴着男人大腿肌肉等答案。他总是有很多问题,比如米诺斯文化与迈锡尼文化的差异,又比如遗忘的诗。
盛乔肯,盛乔肯什么都懂,温柔地覆在温楚耳畔念情诗,抵在温楚脊梁骨尾节的半勃阴茎却残暴嚣张,洒落的潮湿鼻息使温楚因酥麻而颤栗。
“在你体内众河吟唱。”他分开温楚的腿把湿润的阴蒂揉得充血硬挺,咬住温楚耳后那节软骨。“我的灵魂消逝其中。”
湿得不成样子的穴口被覆着薄茧的手指粗暴搅弄,盛乔肯捏着温楚的乳头拉扯揉搓。“怎么这么笨,是不是整天想着怎么勾引人?”
银幕上进行的电影是《复仇者》,家庭聚会上死了一对母女。影音室光线昏暗,温楚怕得睁大眼,又贪恋插在体内的手指不愿往后仰,酥麻的爽意流窜到四肢百骸,他指尖陷入盛乔肯的臂,话都说不清楚,“想老公,嗯,好痒,想被老公插。”
淫水洇湿沙发套,盛乔肯扣着温楚的手腕逼他去碰:“骚成这样,老公不在你怎么办?”
无意的戏弄又把温楚惹哭,他扭身环着盛乔肯的脖吻他分明的下颔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像被挖空一大块,又凉又疼。盛乔肯昂扬的性器抵在他小腹上,他不管不顾地坐下去,埋在盛乔肯颈窝抽噎:“那老公,老公要,一直,嗯,一直在。”
“好。”盛乔肯应他,炙热勃发的性器入得一下比一下狠,温楚几乎在坐下去的瞬间哆嗦着潮喷。淫水打湿盛乔肯的阴毛,温楚着迷般伸手触碰,肉唇被阴囊拍打的闷响混着下身被抽插搅动的水声充斥室内,淫糜又悦耳。
盛乔肯终于射了一次后从后面操他。温楚已经泄了三次,双手交叠搭在沙发靠背上方,整具躯体向前耸动着。他意识空白,被操得子宫口麻痹,快感与暖流一阵阵从阴蒂涌上腹腔,咬着指缘偏头对上盛乔肯垂望向他充满欲念与爱的眼,“唔,老公,老公好爽,好爱老公。”
又喷涌出几股淫水,温楚小腹不可控地抽搐,低头发现身下的沙发湿得像被水浸没过,他难堪得要死,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忍着不出声。盛乔肯掐玩他后颈发红的嫩肉,俯在他头顶取笑他:“啧,楚楚是水做的吗?一操就化了。”
不是的,温楚摇头又点头,他只是完全沉迷于盛乔肯。盛乔肯的气味,温度,皮肤的触感,他狭隘地只对这一个人上瘾,又包容地接受被给予的全部,连疼痛也能滋生出快意,只要盛乔肯在他身体里,只要盛乔肯爱他。
最后温楚被抱出影音室时走廊拐角的古式大本钟恰好敲到第十一下,他累得挣不开眼,残存的快感不时使他颤搐,漫长的性爱如同甜蜜折磨。
回卧室经过琴房,盛乔肯弹梦中的婚礼,温楚圈着他的腰,下巴搭在男人肩膀上,隐隐有什么从脑里浮现,“那首诗,后面是不是还有一句?”
盛乔肯停下来蜻蜓点水般吻他光洁饱满的额,虔诚得如同圣徒。
“如你渴求的,被你带到你所愿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