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太阳那天温楚恰好休假,盛乔肯约他见面。两人鲜少在白天见,温楚摸不清盛乔肯的想法。那晚他挂了电话后收到盛乔肯的短信,又是简单的一个字--“好。”
不说爱不爱,一天到晚好好好。再见时温楚随意扎了个小揪揪,以表明自己略微有些生气的态度。谁曾想在车上坐好后盛乔肯瞥了他一眼,突然叹气了,很无奈,又很无辜地同他讲:“楚楚,我硬了。”
温楚是春药,勾引人随时随地发情,温顺又懂事。盛乔肯把他伸过来的手拦在手心里,不解风情地问他以后打算怎样。温楚不知道该不该说,他原先的人生目标是趁早攒够钱去欧洲,玩,然后接受安乐死。他生来怕痛,尝了那么多苦,唯一奢望是舒舒服服地死。
但他现在动摇了。
所以温楚只能说:“不知道。”盛乔肯把他的手牵到心口,斟酌着问:“你想不想做明星?可以慢慢想,想好再回答。”广播切入快讯,盛天娱乐当红小生任石醉驾,当街袭警...有什么从温楚大脑飞快划过,他在真正思考之前已经给出回答--“好。”
车驶过盛天大楼,驶入后门连接的地下车库。温楚大脑一片空白,他感觉不到兴奋,反而被变化突然发生的恐慌与茫然填充,宛如悬浮在半空。电梯叮咚响,盛乔肯握过他的手把他拉回地面,十几双眼同时集中在他们身上,很快如退潮般错开。
“放松,楚楚,没事的。”盛乔肯牵着温楚走,推开会议室的门。
会议室里统共只有五个人。盛乔肯帮温楚拉开椅子,轻轻揉他耳垂:“别怕。”温楚坐下去,不知道应该把眼光放到哪里。盛乔肯让人把温楚的茶换成果汁,挨在他旁边坐下,换了只手牵,才示意对面的女人开始讲话。
“小盛先生您好,我是公关部的莫英。我们按盛先生的意思一共准备了两份策划案,分别侧重短期效益与长期效益,请您过目。”
觉出温楚听不懂,莫英进一步解释:“前者主要包括参加选秀类的综艺节目,拍摄电视剧等,周期比较短;后者需要定期进修,涉及到电影的拍摄,周期比较长。”
“长的。”盛乔肯替他选了,把策划案移给温楚看,继续对条件,“请的什么老师?”
太子爷一回国就找了个小情人捧在手心宠是盛天的爆炸消息,但莫英怎么也想不到盛乔肯会这么认真。她是敬业的经纪人,一一对下来竟有些为难。
温楚有的只是漂亮的脸和身体,但盛乔肯开口要的是顶配资源。完全超出了哄情人开心的范畴,更像是要赠予温楚翅膀。
让他飞。
全部对完后莫英像突然想起什么,委婉地对温楚说:“在正式出道之前,公司这边有必要了解艺人过往的经历,做一个简单的存档。”其实就是清理黑历史的意思。温楚很坦荡:“我是孤儿,高中辍学,现在在面包店和便利店当服务员。”
“读书的中学是哪家?在校期间有发生过什么比较大的事情吗?父母是否健在?”
公事公办的口吻,温楚并不觉得难堪,但盛乔肯受不了,挥手喊停:“够了,真出事再说。”
过于不真实了,离开时温楚明显地不安,手心沁出不少汗。他许愿这最好不是什么用盛乔肯自由换他富贵之类的豪门狗血戏码,恨不得跟盛乔肯说算了,他不要做什么明星了,在便利店打工也挺好的。
这样想着,温楚真的说出来了,快要哭的样子,惹得盛乔肯在电梯闷笑。
“谁也不会受委屈,楚楚。”盛乔肯低头吻温楚的手背,“公司我买下来了。”
温楚艰难地憋眼泪,脸涨得很红,窘迫但坚定:“那你不要再给我钱了。”盛乔肯想了会,附了个条件:“除非你跟我住。”
收拾起来很快,温楚所有东西装不满一个行李箱。盛乔肯倚在门框看温楚忙,那人捡掉在地上的衣服,薄薄恤下凸起的脊柱骨宛如古琴弦,注意到盛乔肯的目光,温楚跑上前搂着人脖子蹭,古琴化作一只黏人的猫。
盛乔肯住公馆。花园草木修剪得整齐雅致,两座喷泉折出七色彩虹,温楚有点懵,问盛乔肯:“你是谁啊?”指抵在他背上轻轻划,盛。乔。肯。小心翼翼,盛乔肯把他当成什么易碎品。
“记住了吗?是全银河系最喜欢你的人。”
佣人已经把温楚的行李箱和那个蠢旧的保险柜搬到他的房间。温楚站在门口莫名其妙有点想哭,盛乔肯抹去他眼角的湿润,圈在怀里哄,让他留着晚上哭。
他们在主楼的二楼渡过了淫乱无比的四天。
第一天晚上温楚被操得流不出眼泪。他在哭,只能发出呜咽,全身的水在长时间的操干中流失,什么都射不出来,双手无力地按在盛乔肯胸上推,说不清痛多点还是爽多点。意识连同听觉被抽离,温楚觉得烫,盛乔肯紧贴他的汗湿肌肉好烫,像要灼伤他的心。
日夜颠倒,时间丧失概念。温楚的房间形同虚设,他在里面待的时间不超过一小时。盛乔肯有无穷的精力和花样操弄他,一开始有性瘾的是他,然后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