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温楚还是接了戏,十月初两人回国时陆文世在澳洲度假,温楚同他视讯,惴惴求教,得到轻飘飘一句“不必刻意演,把自己当季鎏就行。”
说了等于没说。
温楚的经纪人是莫英。公司,或者说盛乔肯给他配了三个助理,拍定妆照时阵仗弄得比主角还大。剧组的人都很好,笑脸有加,最不爱笑的导演也对他很和气。
公司给温楚安的是老天赏饭吃的悲情人设,定妆照发布不到半小时就破了万转,温楚新开的微博账户涌入大量粉丝,正式开机时已经有粉丝团在拍摄基地外喊他的名字。
盛乔肯陪温楚在基地附近的酒店住了几天后飞柏林,那时温楚已经适应得差不多,遇到工作人员也敢打招呼了。他的戏排在开头,好在饰演何天晴的女演员秦若菲很乐意闲暇时与他对戏,真拍起来没想象中那么困难。
且温楚的角色,不知出于巧合还是有意为之,跟他的人生轨迹有不少重叠之处。比如第一场戏,就是他在便利店初遇何天晴。
便利店没空调,风扇吱吱呀呀地扭,季鎏在柜台后坐着打游戏,突然被从上方滑落手机屏幕的一包烟遮挡视线。
他的游戏人物死了,呆躺在桌面的红双喜倒喜庆吉祥。季鎏站起来找钱,闷气未消,小声嘟囔:“女孩子抽什么烟啊。”何天晴耳朵尖,不客气地回嘴:“小孩子玩什么游戏啊。”
“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成年了。”季鎏双手奉上零钱,方才正眼对上何天晴。
浅褐色的眼微眯,中长发刚及肩,干燥发尾环着肩膀翘起半圈。温楚突然想起盛乔肯,盛乔肯的眼睛也是浅褐色的,偏蓝调,深邃又漂亮...
“!”
秦若菲拍拍他的肩,“紧张吗?”温楚摇头又点头。
他没有一刻不在想盛乔肯,紧张反而因此退却成叠加态的紧张,完美充当走神借口。一天的戏拍完温楚早早躺下,却无法入睡。一开始他用心想盛乔肯,后来是身体。侧躺时习惯性后仰,失重般落在床上的失落感还是其次,他的身体无比诚实地以最直接的生理反应表达思念。
温楚记不清睡着之前要换几次内裤,两次抑或三次。被淫水浸得湿透的内裤布质更为粗硬,他无意识地磨蹭,指缘隔着布料揉搓,高潮来得迅猛强烈。然而高潮后的空虚更为折磨,床那么大,他却怎么都找不到一个妥帖的位置。他想念盛乔肯,想念对方的嘴唇阴茎与温度。想念催生绝望,温楚绝望地发现自己已然沦为寄生藤蔓,被攻陷的,身心沉沦的。
北京时间凌晨两点二十七分,柏林的晚八点半,温楚拨通了与盛乔肯的视讯。
盛乔肯应该正在书房办公,戴着方框金丝眼镜,左手手背搭在下巴上,食指与中指间夹着只钢笔,第一句话是“你怎么还没睡。”
温楚痴痴地盯着他看,手里抓着他的衬衫,裸露的皮肤泅着不正常的红。盛乔肯移开电脑正视屏幕,试探性问:“楚楚?”温楚仍旧不作声,半边脸陷入枕头中,眼神涣散,半垂的眼上睫毛湿湿坠着,眼睑折出点光。盛乔肯福至心灵,对着摄像头一脸玩味,半边嘴角勾着:“楚楚,你在自慰吗?”
屏幕忽地一片黑暗,温楚惊恐起身,眼泪不可控地打湿脸庞,他的声线在颤抖:“老公?老公?”悉悉索索声响后屏幕重又有色彩,先是晃动的褐色地毯,然后是粗大可怖的肉棒,盘虬的青筋狰狞跳动,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根部上下撸动,盛乔肯涩哑道:“都想你了,宝宝。”
温楚失神地滚动喉头,他浑身酥软,麻意从天灵盖窜到脚心,被骚水浇透的黏腻腿根生出诡异凉意,盛乔肯声音压得低沉:“楚楚,我想看你。”
手机被靠在腿间的枕头上,另一只枕头垫在腰下,温楚听话地对着摄像头掰开自己湿腻的肉唇。粉得发红,随着他喘气颤动的性器宛若一朵长在腿间的艳糜肉花,黏液拉成的短丝慢慢下坠,断开,悬聚在指尖。
盛乔肯听见弦崩坏的声音。
“好漂亮,拉开点好吗?我想看里面,对,真乖。”盛乔肯用指触屏幕,好像真能隔着千万里触摸泥泞不堪的穴肉,“好想舔化你,你肯定不知道自己有多甜,又甜又骚,水那么多,里面又那么紧,每次插进去都夹得我好舒服。”
肉穴阵阵收缩,温楚哆嗦着抽噎,盛乔肯勃发的阴茎就在眼前,紫红发亮的,马眼吐出淫液,他忍不住伸出粉嫩舌尖勾缠空气,像脱水的人渴望水分一样渴望被麝香味的一切侵入。
“楚楚,床头柜第二个抽屉有一个小礼物。”男人手上多了个小小的遥控器,按下开关那刻抽屉里响起嗡鸣,温楚艰难地转身拉开抽屉,取出所谓礼物。
是连珠跳蛋,四个珠子连成一串,震得掌心发麻。温楚像被烫到,失手掷开,跳蛋正好落于床单的一滩水渍上,溅起细密的水珠。
迟到的羞耻心掺杂着委屈漫上来,温楚一抽一抽换气,“不要这个...!要老公...”
“乖点。”盛乔肯换了个角度,露出半个冒着青青胡茬的下巴,性器悬于离摄像头不到十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