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救我</h1>
她去找谢媛没什么,关键是衣衫不整。脸上带着鲜红的指痕,小衣露出来,裙子下面,膝裤也没了。屁股上头还有牙印。谢媛看了,只觉得头昏昏沉沉,心中发慌。不一会儿那罪魁祸首自己来了,跪在地上就向谢媛领罪。谢媛这些年精神不好,头脑也迟钝的厉害,没有心思去分辨这些是非,听福玺闹的头疼,干脆叫太监把他二人领到宫殿门外,各打二十鞭子。
福玺本是跟刘玉怄气,跑去找母亲告状,哪知道母亲并不疼爱她,反而让人打她,哭的更伤心了。
鞭子打在身上又疼,像刀子划一样,她皮肉又细嫩的很,一打就充血红肿起来。她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心里恨死谢媛,恨死刘玉了。
刘玉听她哭那么大声,一张嫩脸儿,皱的跟揉碎的花瓣似的,又是颜色又是汁液,心里一时也不忍,对太监说:“福玺身子弱,受不住这个,剩下的我替她罚吧。她还剩几下?”
太监停了鞭子,恭身回答:“还剩七下。”
刘玉道:“扶她回房去吧。”
嬷嬷过来,把哭的杀猪一样的福玺背起来,送回卧房去了。刘玉瞥了一眼刚刚福玺趴过的刑凳,后背凉嗖嗖的,脊髓发麻,阴风盘旋。他假装若无其事地问左右小太监道:“我要怎么罚?站这还是过去趴着。”
掌刑的小太监是刘玉下属,哪敢真打他,笑嘻嘻奉承说:“要不大人您就免了。我去给娘娘回话,就说已经罚过了。娘娘只是嘴上说说,不会当真的。”
刘玉硬着头皮道:“娘娘既然吩咐要罚,怎能敷衍。你们秉公执行就是。只是我能否站着受刑,不脱衣服?”
小太监道:“大人要罚,需得除了外字,趴到刑凳上去。”
刘玉道:“那就照规矩吧。”
刘玉脱了外袍,只余亵裤,趴到凳上去。
及至他半身赤裸,小太监吓得惊叫:“大……大人,你这背上……”
刘玉道:“什么?”
只见那白玉一般漂亮,雕塑一般结实完美的脊背上,层层叠叠,布满深褐色的伤疤。像是刀子割的。因为伤口太深,肌肉走向都有点变形。
小太监不敢下手。
刘玉淡淡道:“没事,都是旧伤了。”
小太监才颤颤巍巍地举起了鞭子。
刘玉挨了剩下的十七鞭。
还好,没出血,小太监没敢下重手,完了只是有点红肿。
刘玉回到谢媛房中。谢媛正衣妆严整,目光游离着,端端坐在榻上发呆。刘玉走上去,往她膝前跪下。
谢媛看他走路的姿势,明显的慢了半拍。短短的一段路,汗都挣出来了。知道他是受了伤。谢媛道语调麻木道:“你回房休息就是,来我这做什么。”
刘玉跪在地上,仰头望着她,忍着剧痛:“您不想问一问是怎么回事吗?”
谢媛像具美丽的行尸走肉,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问什么。福玺打小跟你亲,连挨打你都要替她受。我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你们私下爱怎么闹怎么闹,不要来烦我了。”
刘玉直起身,抓住她膝盖上的手,颤声道:“您就这么放心?”
谢媛看向他。
她的目光,好像在表达什么。刘玉灵魂一震,是啊,她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一个傻子,和一个太监,除了能闹出笑话,闹不出什么事。
就像今天。
刘玉紧紧抓着她的手,无助恳求道:“我不能跟她……这是错的。您得救我……也要救您自己。您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入宫,就是为了能带您离开这里。我已经付出了十年,马上就可以成功。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要离开这里,我会爱您,照顾您一生。”
谢媛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入宫,并且付出十年呢。十年前,咱们才第一次见面。你那会,才十二岁。”
刘玉愣了一下:“我……”
他舌头有些打结,半晌,终于整理了思绪:“我听说过您的名字。您是梁国最美丽的女人,他们说,您正在遭遇不幸,所以我要来救您。”
谢媛道:“你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想法。”
刘玉道:“因为……因为我也是个孤儿。”
他犹豫了一下,语气又转为了坚定:“您要相信我。我来宫里十年,伺候了您十年。当年第一次见您,我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梳着垂髫,还不谙世事。除了真诚别无其他。天下谁都会欺骗您、害您,我不会。”
谢媛感觉他拉着自己的手充满激切,心中很惶惑:“你打算要怎么救我。”
刘玉道:“我知道,这宫里有一条密道。”
谢媛见他说的真真儿的:“你带我走,那福玺呢?”
刘玉:“我们可以一起走。”
谢媛道:“所以你引诱了我,又去引诱我的女儿。因为得不到女人的身体,所以得到她们的心让你这样有成就感吗?你是个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