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院的等候厅里,宴琢和陆小观坐在单独坐在一边没什么人的高脚椅上,捏着电影票,各自舔着手里的鲜奶甜筒。
半个小时前才在商场里的日料店里解决完一大份套餐,宴琢并没有多余的胃口,但他还是顺从地等待陆小观在记买了第二份半价的甜筒,甜筒很甜,陆小观看过来的视线也很炙热,目光直直的落在宴琢被冻得发红的唇边。
宴琢舔了舔唇角化开的冰淇淋,把越坐越近的陆小观推开了一些。
如果不是他们还穿着补完课未来得及换下的校服,宴琢怀疑陆小观下一秒就会把脸凑近,不管不顾地亲上来。
离入场还有点时间,陆小观吃完甜筒,可能是嫌热,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窝在了腿上,露出里边的白色套头卫衣。他看着正在用纸巾擦手纸上奶油的宴琢,忍不住说:“怎么还不开始,好想快点带你回家。”
“是你说要来吃饭看电影的。”宴琢嘴上这么说,其实还是觉得很新奇。
大厅播报到他们的场次,陆小观跃下高脚凳,虚虚地揽住宴琢的腰,走到检票口给人验票然后领走3眼镜,宴琢好像听到他说了个词,重复道:“约会?”
陆小观挑起眉:“情侣都是这样,先吃饭看电影,把女孩子哄开心了才好领去酒店开房。”
宴琢皱起眉:“那不一样,我们又不是”
“当然不一样,”陆小观的眼睛在一片黑暗中很亮,得意道,“我直接带你回家。”
在电影的选择上陆小观没有给宴琢机会,很小众的恐怖片,观众席还没坐满一半。宴琢摸着黑被牵住手找到座位才发现,订的是情侣座,靠垫松软,相邻的位置还有墙柱隔开。
宴琢紧贴着椅背,握紧了扶手,开场不过二十分钟,他就被一惊一乍浓重的音效吓了三回。宴琢忿忿地摘下眼镜,实在想不懂为什么要把惊悚恐怖片做成这种效果。陆小观靠了过来,依旧像个大人一样环住他的腰,低低地问:“害怕了?”
“害怕你就抓住我的手。”陆小观扣紧宴琢的手指,一根根嵌进指缝,丝毫不嫌弃他紧张出热汗变得湿滑的掌心。
宴琢还在逞强:“我没怕。”声音闷闷的,却不自觉地贴紧身边的人。
漆亮的红色高跟鞋在泥泞的街道上咔嗒跑着,陡然失灵的路灯在黑夜中偶尔闪出点电火花,缠满带血绷带的开膛手举着电锯,总是在下一个意想不到的拐角出现在女主眼前。宴琢受不了这种血腥场面直接挪开了视线。
陆小观平和地喝下一口汽水,转过头看把脸埋在自己肩头的宴琢,过了一周时间身上的奶味淡了不少,这个姿势,他仍然想起宴琢痴迷地趴在胸口,问他这样偷偷少吃药会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样子。
宴琢感觉到耳根被吻住,细微的气泡破裂开,几个呼吸间就被亲得湿漉漉的,滚热的气息直往耳朵眼里钻,却不令人反感,陆小观问他:“跟我在一起好吗?”
他碰了碰宴琢闭上的眼皮,翻坐到他身上,面对面望着。陆小观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在嘈杂的音效里格外清晰,眼神柔和得好像覆上一层水,都不像他本人了。
陆小观没着急要答案,他把校服撑开在两人头顶,即使是眼下这种情况,也不想监控室里的人看到他们在做什么。宴琢呆愣愣地坐着,陆小观低下头轻轻地咬他的嘴唇,蹭他的鼻尖,“别拒绝我,宴琢,真的,没有人会比我更喜欢你了。我可以带你回家,我有钱也能养你,多少年都没关系。”
陆小观说:“我们本来就是一类人,你也喜欢我的,对吧。”迟迟不见回应,他急切地吻住宴琢,凶巴巴地含住舌头,然后用手指捏他刚刚舔湿的耳垂。
宴琢被口水呛住,咳嗽了好一会儿,校服被扯下来,他没太听懂后半句话,几乎是泪眼迷茫地看着陆小观,轻轻地说:“可是我们现在就在一起啊。”
极度血腥的画面再次出现在影布上,宴琢下意识抬手捂住了眼睛。
陆小观把他抱得更紧了,隔着手掌亲宴琢的眼皮,先前的一点纠结全烟消云散了。
电影没看完,他就拉着宴琢飞快地出了影院,拦出租车回家。他兴奋地无所不言,说宴琢要是敢无视自己,他就把宴琢抱在腿上,强迫他看完一整部恐怖片,对话过于惊奇,一路上司机师傅都回看了好几眼。
进了门,宴琢就开始惊讶于这个跃层户型的家,空间诺大,陆小观似乎还是一个人住。他倚在自己常用的卧室门框上,用那种缠绵又亢奋的眼神凝视宴琢:“要不要参观下我的卧室。”这无异于一种特殊的邀请。
“当然要!”宴琢欣喜地回道。
可没走出几步人就被压在了床上,不是廉价的小宾馆,也不是粗糙冰凉地难以忍受的郊区和卫生间洗手台,就在自己睡了千百回干净好闻的鹅绒被上,两人接了好几个黏糊糊的吻。
有水波在眼睛里荡,陆小观轻喘着,问他想要什么姿势,主动点的骑乘,能紧挨着肉的后入,还是想玩点刺激的。
这简直比直接做起来还要羞人,宴琢不答话,陆小观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