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学校里的学生基本散了干净,办公楼仍是灯火通明,剩下的班主任都被叫去了顶层的会议厅做总结汇报,看样子不到天彻底黑下来是出不来的。
教室门办公室全都已经上了锁,宴琢只好坐在大厅的正冠镜的座脚上慢慢等着。
屏幕里的泡泡龙已经过了好多关,宴琢抱着书,半伏下身,柔软的下巴被膝盖上书本分明的棱角硌出了两条红红的凹印,手机歇斯底里地宣告着电量即将见底。
冷风从走廊尽头没关严实的玻璃窗灌了进来,热情得直往人衣领裤腿里钻。宴琢听到楼梯间渐近的说话声,抬脸便看到好几个同年级的老师提着公文包朝外走去,笑着商量等会儿去哪聚餐。
“老师,”宴琢走到同办公室的一个老师前,稍显犹豫地问道,“那个,您看到郁老师了吗?”
“哦,你在等郁老师是吧,”男老师对这个男孩印象很深,每天都能看到,他不假思索道,“他说有事,没跟我们一起,最后是朝学校停车场去了吧,可能以为你在那等着。”
宴琢听后,道过谢连忙抱起书向后面走去。
学校的停车场设置在食堂前的空地上,后面的实验楼灯光昏昏沉沉得灭了最后几盏,宴琢一眼便认出郁怀书的那辆白色丰田,暖黄色的内灯在一片阴冷的黝黑中幽幽亮着。
郁怀书并不在驾驶位上。
宴琢小心地把几个文件夹和书放到副驾,“老师,你不舒服吗?”
眼镜松松地捏在手里,郁怀书靠着后座眼皮微阖,左手轻捏着直挺的鼻梁上端。
郁怀书没有回话,宴琢便不再开口,目光不错地看着老师,然后缓慢地坐过去。安静几十秒后,他抬起头,凑上郁怀书光滑的下巴,舔了舔唇,然后一点点移了上去,到唇角时就伸出舌尖。
那条微抿的唇缝并不难撬开,细碎的睫毛扫过脸颊,鼻梁与鼻梁轻蹭,糯白的牙齿磕上柔软的嘴唇,亮晶晶的唾液分泌起来就没完没了,亲到最后,车内的空气都变得闷重干燥。
宴琢已经坐在郁怀书的腿上,搂着脖子问,郁老师,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不开心。
“别动,让我抱会儿。”郁怀书说。
宴琢便乖乖地不动,不去有意无意地蹭腿边隆起的鼓包。
他靠在郁怀书身上,贴着胸膛听了会儿心跳声,没安静多久,又问:“那是不是今天开会太累了?”
郁怀书轻叹口气,问他:“真的想知道?”
宴琢点头,眼神显得真挚极了。
郁怀书搂着他身体前倾,触到操纵杆轻轻一按,车内唰地黑了下来,宴琢不明所以地徒睁大眼睛,因为黑暗把郁怀书贴得紧紧的,一根指头都不愿松开,有点儿慌张地问:“为什么关灯?”
浓重的呼吸扑到裸露的脖颈上,郁怀书的声音有些低哑:“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累了吗?”
手被牵引着摸上腿间那根烫乎乎的巨物,宴琢惊讶地下意识缩回手,说好大,随后又嘟囔道也不是问这个累不累啊,他只是觉得老师看起来很没精神,像遇到了烦心事。
郁怀书却低低地笑了,贴着他问:“弄疼你怎么办?”
宴琢还在思考,臀后的内裤就被撑开,几根手指滑了下来,湿湿的,指尖有熟悉的黏液。一个小瓶被丢到旁边,郁怀书熟稔地撑开他后穴的褶皱,慢慢探着。
塑料包装的窸窣声只响了一下,他问:“要我射进去吗?”
“要!”宴琢根本不会拒绝这些,只是清理起来有些麻烦,走几步还可能会顺着腿根一路流下来,但他总不想拒绝,就好像射进身体的,不止是精液,还有黏稠的爱。
说会弄疼他该怎么办,却在问时就已经准备好了润滑液,情动不需要契机,欲望也不需要。
宴琢半伏着背,边深呼吸边往下坐,一口气吸到肺底却还只坐下一半。
“老师,你抱紧我。”宴琢手撑着后背,脱离了暖实的怀抱就感到害怕,看到的是黑黢黢的后玻璃窗,张牙舞爪的绿化树杈。
鼓起的青筋被紧贴着包裹着,指缝间残留的油液顺着腰眼向上摸,然后准确地揪住了那两粒颤巍巍的乳粒,郁怀书只是这样摸他,捏着乳头玩,就说:“嗯,抱住了。”
到底是谁忍得比较辛苦,扩张做得并不细致,宴琢费了翻功夫才坐下去。
两个人的呼吸都很粗重,郁怀书的手在衣摆与后背的浅沟间游走,看起来十分想脱掉这几层碍事的东西,宴琢也想脱,还没抻到前胸郁怀书就拉了下来,暖气再足也只做不脱。
宴琢抱着他问:“是怕着凉吗,不会的其实。”
郁怀书很轻地朝前耸动了下,捏他的屁股:“怕保安来敲车窗时你光溜溜地来不及穿。”
宴琢敏感短促地叫了声,听完这句话却立即捂上了嘴,除他们之外还有别的车没开走,捂完嘴然后哼哼唧唧地说:“那我不叫,或者叫的声音小点,不让保安发现”
“是吗。”基于他每次做爱时的反应,显然郁怀书对这句话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