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阮云开嘻嘻一笑:“被你看穿了。”什么闪灵之眼回到古战场,鬼话连篇,他是半个字都不信。
他闲闲的走了两步,停在闪灵鸟正前方,目光如炬,盯着传说中的闪灵之眼,一人一鸟,隔着透明冰块对视良久,阮云开忽然一笑,挑了挑眉,轻佻地对它吹了口气,随即退开。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未知的神秘,有许多我们愿意去尊崇的神明,可是这个嘛……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听到有这种生物存在的?”
“十三年前,一夜之间就有很多人知道了它的存在,甚至连寻常百姓,都抱着升官发财的心理四处寻找,抛家弃子,背井离乡。我师父就是为了探寻这种生物的下落而死,临走前冰封了现在我们眼前看到的这只,我命人建造了浮林谷入世,一方面是救我想救的人,另一个重要的原因,为了彻底揭开这种东西的真面目,既然说有两只,一只已经被冰封,另一只……他们不会不舍得放出来。八年前修竹山庄死了那么多人,传闻会出现在鲜血浇灌土地上的闪灵鸟,为了加强这种足以撼动人心的假说,有什么理由不出现呢?
“突然间出现,连传说都谈不上,那么就是有人操控了。”阮云开喃喃自语。
“阮大人有何高见?”
“被鲜血浇灌的双眼,如此邪性的东西为何形似凤凰,凤凰降世预示太平,你刚才说除非自愿停留,否则谁也别想抓住,是不是还有一说,什么样的人窥探了闪灵之眼却不会将他作为战场杀戮的武器,闪灵就会为谁停留?”
荆蔚眼里闪过光亮:“确实有这种事儿精的说法,还说闪灵选中了某个人后会为她留下一滴红色的血泪,凭着这颗凝固的泪珠就可以让自己的神识在古今战场上任意穿梭了。”
他想起以前奎疏弦吊儿郎当说的一句玩笑话:“荆大谷主,以后你看上的人非得有颗七窍玲珑心,聪明得很,要不然你也看不上。”
荆蔚笑意盈盈看着阮云开,心想,七窍玲珑心倒是不必了,心眼太多活的不自在,思虑频繁对身体也不好,像阮大人这样就够了,想相信的人义无反顾的去信了,该怀疑的时候也不藏着掖着,偶尔勤奋起来需要思考,小脑瓜也够用,刚刚好。
阮云开还在继续说:“还真有那么多人信,也是,凡是牵扯到利益好处的,普通人的防范心理总会比平时低那么一层,人们总是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窥探了也不用在杀戮之事上,好比得了一大把横财却不用,心痒难耐,但又都能自我说服自己就是那个心灵高洁的人,特别的人,上天眷顾的人,说起来,就跟谈恋爱似的。”
“跟什么似的?”荆蔚眼看他把话题扯得风马牛不相及。
“谈恋爱呀!”阮云开理所当然道:“你看那些个恋爱中的痴男怨女,他们面对和彼此有关的事情时,总能自己建造一个盲区,用来屏蔽自己的智商,这种自己跟自己斗的手段,真教人匪夷所思。”
“哦~”荆蔚意有所指地接道,“那敢问阮大人,是不是恋爱中的人都习惯把话题往恋爱这件事上引啊,别管多不想干的事,都能拐弯抹角莫名其妙就和恋爱搭上边了。”
“那是自然,要么就和老……”
“和老什么?”
“没……没什么,刚才都我胡乱说的!走了走了,冷死了。”
浮林谷的温泉里,阮云开哈欠连连,已是子时过半,除了挑灯夜读和须得特定时辰采集草药的学生,很多人都进入梦乡。
“云开,你怪我吗?”荆蔚将手中药草汁涂到他肩膀上,然后用一名在推拿功夫上也颇有心得的大夫独到的手法给他舒展筋骨按摩,腰上已经在下水前按摩过了,怕他冷,给他泡在热水里再进行肩部舒缓。
阮云开摇摇头:“你也说了,只救想救的人,而且,你已经救了师父和三儿了……那次在皇宫里,我蛊毒发作,你来救我,不是巧合吧?”
“不是,我在西地对你一见钟情救了你,我知道这种蛊并不是一次就能清除的,回去后我查了你的身份算准了第二次发作的时日。”
“然后你就大摇大摆趁乱进皇宫来了。”
“对,带了西驰和东瞻。秦钟离的守卫也太不严了,东瞻扮成宫女进去,也没人察觉。”
“啊,就是进来上报浮林谷谷主求见那个?”
“亏你还有印象。”
难怪他觉得东瞻的声音耳熟呢!
“秦钟离以前是个挺随和潇洒一人,我一直觉得他要是不当王爷,只是个江湖侠士,没准还能和我师父做朋友呢。可他自打升级成了皇上,就变了。”
“月色这么好,说他干嘛。”荆蔚嘟囔了一句,手又不规矩了。
阮云开又大大打了个哈欠:“我困了,我先睡了,你要是敢弄醒我,我铁定怪你!”
说完两眼一闭身子一软,当真睡了。
荆蔚:“……”可怜堂堂荆谷主,只好安安分分给他相好按摩搓背,裹好了回屋,擦干睡觉,为缓解能看不能吃的焦灼,拿被子给他裹成一大粽子,然后在心上人在怀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