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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还有几天去终面,本来想跟受多做几次,但在储物室闹掰了,第二天去受的班门口晃了两回也没见到受,再碰到的时候,就看到受顶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还笑嘻嘻地跟那个招风耳勾肩搭背。
攻总共见过攻二两回,第一回是在科技馆门口,隔着人海看见攻二给受贴创可贴,第二回是自己和受在楼道被撞见。攻二那种眼神,攻看一眼就明白了,虽然宣示主权很及时,但没想到对方见缝插针也很溜。
顶多也就插个针。
放学,受本来跟攻二约了一道走,但攻二临时被篮球队的叫走了,好像是商量比赛的事,受站在楼梯口等,低着头搞那个总是松脱的背包带,结果胳膊上一轻,抬头,是攻把背包整个提走了,垂着眼看受。
受翻了个大白眼:“找揍?”
攻:“谁打的?”
攻是指受的伤,受想起自己这幅鬼样子,一时自尊心受挫,伸手去抢包:“干你屁事。”
攻:“你的屁事不都是我干的。”
受:“嘴巴太闲了?要不要塞个鸡/巴给你?”
攻:“行啊。”
攻盯着受,面无表情,但舌头慢慢顶了一下自己的腮帮,这个动作让受一下子发起热来,满脸通红。
攻二跑到约好的楼梯口,但受已经不在那了。
失眠产物7
受虽然觉得自己定力不行,竟然又跟攻去储物室的沙发上滚了一圈,但想了想,爽就完了,打/炮而已。结果两个人穿好衣服,锁了储物室的门,出了学校,攻还是跟着受。
“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谁打的。”
受不想搭理他,走自己的,看攻一直跟着,他索性去找兄弟,他几个兄弟看他又带了同学来,本来也打算拖出啤酒招呼的,但受没让,而是搭着肩膀商量,把前几天计划要收保护费的那几家店收了去,他们就能借此入帮派了。
几个人准备去收保护费,攻还跟着,兄弟问受,这怎么回事,受说让他跟着吧,要是打起来也能帮把手。
气势汹汹地到了,那是家豪华餐厅,门口一溜轿车,但没见有保安,指挥泊车的都是豆芽菜小弟。
受这边加上攻六个人,本来以为稳操胜券,把经理叫过来威胁几句就行,结果经理的眼神越过受,看向站在所有人后面的攻。
“这个月物业费我们没有少交啊。”
受不明白什么情况,只见攻点点头,说:“他们几个看电影看傻了,非要来过个嘴瘾,别介意。”
经理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走了,但过一会儿服务员过来给他们领位去包厢,然后说上几个招牌菜。
受全程懵逼,问攻什么情况,你认识啊?
攻点点头,说这片是他爸开发的,高额物业费里包括保全费,两道都帮打点。
烤鸭上了,受闷头啃鸭子,吃得满嘴油。他不是没发觉自己的计划幼稚,只是他觉得,攻跟他同龄,又是优等生,装装逼他还是有经验的,但攻跟他显然不是一个次元的,攻太强了,一点余地都不给他。
他觉得自己被打败了,就像动画里每一个被反派摁在地上用鞋底碾的主角,噢不,炮灰而已。
攻给受夹菜,受想的却是,他们不是朋友,不是恋人,阴差阳错搞了几回,攻还要走了,他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受嘴里的菜都没力气嚼了,摔了筷子就走,攻紧跟着追出去,受几个兄弟当没看见,继续吃。
攻追上了受,死死抓住受的手,受想也没想就动手了,他从小在街上混,力气技巧都不错,又是先手,攻挨了两拳才反应过来,两个人就打起来了,这条街人不多,只有一个买了菜的大妈拖着小拖车狂奔离开。
攻没敢往受脸上打,那脸太惨了,但受打架没顾忌,也不怕疼,最后攻只能抱摔,用体重优势把受死死压在地上,两个人的脑袋紧紧贴在一起,互相听对方粗重的喘息,受终于死鱼一样躺着不动了。
攻爬起来,看受,但受不看他,看路边的灯,和灯下面结的蛛网。
“你不是想知道谁打的吗?”受说,
“我爸打的,因为我偷家里钱去交学费,结果我刚上成学,你就要走了。”
攻伸手摸受的脸,受能感觉到,那种抚摸不是安慰,不是怜惜,不是懊悔更不是爱。是茫然和慌张。
原来他也会慌。
刚刚觉得自己被彻底打败的受,又突然觉得自己小强一般地振奋了起来,他想起来那首,既然那里面说爱不是束缚,但他又没能力和攻这种人并肩的话,只有各找各妈了。
但他头一次有这种感觉,不说不划算,他也想看看攻会慌到哪种地步。
受看着攻的眼睛,在一个能接吻的距离。
“周寻,我喜欢你。”
周寻的瞳孔放大,像有什么在那里面盛开,只是背光,姜拓没看清。
失眠产物8
事实证明,攻确实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