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组小团体,不去厕所抽烟,不跟女生吹口哨,全校他只跟一个人玩,就是那个校篮球队的攻二。
攻二打篮球的时候,他还会给攻二买水。
这天受一个人在天台抽烟,他有天台的钥匙,以前为了方便胡搞,攻给他的,所以他才不去厕所跟一堆为了装逼连屎气一起吸的傻/逼高中生一块混。
身后的门响了,受有点生气地转过头去,正想吼人,见是攻二,第一个动作就是挥开面前的烟雾。
“你来干嘛,你那肺管子闻不得这个。”
攻二说:“我找不着你,猜你在这。”
攻二篮球打得好,想奔着职业去,所以受知道后就不准他抽烟了,他俩在学校就是形影不离,只有受抽烟的时候会一个人走开。
“找我干嘛?”
“想你了。”
攻二咧嘴笑着说,在受旁边晃,不时跳起来做投篮的动作。
受只好把烟熄了,跟攻二有的没的聊天,就聊到了球鞋。
攻二在天台上来回冲刺跑,像条闲不住的狗,一边冲一边问受,那些球鞋都是你抢的吗?
受说是啊,不然你以为我真这么有钱?
攻二说,他给你抢啊。
天台上有风刮过来刮过去,明明很吵,但又很静。
受低着头沉默了好一阵,又抬起头,笑着说,他家那么有钱,要不我绑架他算了,肯定能敲好大一笔。
攻二说,也是,这样他也不用去留学了。
受胸膛几个起伏,猛地大吼,你他妈有病?噎我?
攻二停下冲刺跑,汗水从一颗颗亮晶晶的头发茬上淌下来,淌到他的下巴上,他抬手抹了,扭头看着受。
“不是,我喜欢你。”
受完全没听懂,愣着。
攻二突然冲上来,把受撞得上半身后仰,他站在栏杆边,所以一仰,就仰进了天空里。
攻二捧着受的脸,像是预谋已久,又像是浑然天成,万分准确地吻住了受的嘴。
贺冬闭着眼睛,心里一阵叮咚叮咚的轻盈嗟叹。
哈,他的嘴唇。
失眠产物9
天台那件事过去一周了,受都没跟攻二说过话。他没想通这件事,为什么突然之间男的都变同性恋了?
攻二因为受不理他,整个人都颓了,整天趴在课桌上盯着受的后脑勺,两分钟看一次手机,三天前发给受的微信还是没回。
攻二忍不住在聊天框里打字。
“我会比他好的,我哪里都不会去,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
不行,戳旧伤。重来。
“你一点点都不能接受我喜欢你吗?”
告白在这些天说过很多次了,他都没反应,多说无益。重来。
“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理我了?”
如果他回答是,或者他不回答,那都是,毫无余地地完蛋了。重来。
攻二在手机上敲了删删了敲来回倒腾,引得同桌侧目,终于停了下来。
聊天框里只有一句话。
“放学一起走吗?”
攻二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几乎自暴自弃地装失忆了,跟受做朋友的这段时间,这句话是最常在微信上说的,甚至快要形成肌肉记忆。
他看着这行字,觉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还能在放学后跟受一起跑跑跳跳地穿过走廊。
好难过。
手机叮了一声。
“好。”
上着课,攻二一脚把前桌的凳子腿蹬折了,前桌同学摔在了过道上,整个教室的人看过来,包括受。
就看见攻二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拳,满脸的欣喜若狂收都收不住。他完全顾及不了其他,第一眼去找受。
受被那双亮得跟氙气灯似的眼睛,和红得像信号灯的耳朵晃得发晕。
老师站在讲台上骂人,受转过身,不由自主吞了下口水。
他这才意识到,贺冬不是突然变同性恋了,贺冬是真的把他当对象喜欢。
失眠产物10
因为是校霸,所以从来不做值日生。
受一直秉持着这个原则,但今天放学后他去教室后面找了把扫把,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糊弄地板。
其他几个值日生都跟见了鬼一样,再加上攻二也加入到了打扫行列中,就连长了满脸青春痘的小直男都偷偷跟女同桌咬耳朵,他们两个是不是有问题?
所有值日生都走了,受还在磨蹭,攻二在也不催他,在窗边拍板擦,一阵一阵的粉笔灰像烟雾一样,还有点美。
受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把扫把往角落一丢,对着攻二说,行了行了,走吧。
攻二立刻回过头,也把板擦一丢,到座位上将两个人的书包都挂身上,笑嘻嘻地说,走吧,我请你喝可乐。
受觉得攻二背一个书包胸前挂一个书包,特别像被欺负的跟班,就说,还是我请吧。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