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才有“天心”一说。
“禀道而生。”江连舟笑了一下,像在轻嘲,“不过是些无心人。”继而似是不愿多提,又将话头轻易带回了我身上,“你若想要赶上云时,只追在他身后是不够的。”
我闻言,也无暇多顾他的事情了:“那我要怎么做?”
“我可以在你入定时进入你的神识,或在梦境中予你指点。但像今日这般强接神识,太过耗神,我如今还不可随意如此。”
“云时的剑法独合于他,非他这般人不可大成,三羲宗的剑法朴拙厚重……于你,也不算最合适的;是以,我会教你别的剑法。但若是如此,你师尊那边……”他稍作停顿,目光一凝,直射而来:“你可要想好了。”
我猛地呼吸一窒。我身为师尊弟子,却要从习旁人,所承既非师尊的横渊剑道,甚至不是三羲宗的剑法,即便旁人不知,江连舟也不曾要我拜他为师,但我心里也仍觉得……是我背叛了师尊。
第32章
55、
师尊已经数日不见踪影,我心中的烦郁日盛。
“你手里的是什么?”
我狐疑地看着在青穆指尖焚尽的纸鹤的身影,似乎还嗅到了些许冰雪的味道。
“我捉住了一只鹤。”他混不在意地一扬,那余烬便散在了空气中,了无痕迹。
他尽喜欢做这些无聊事情!
我此刻心情不愉,对他便也更加不耐,冷眼看着他朝我走来。他像是看不见我难看的脸色般,姿态自然地抬手圈住我的腰,又低下头毫无芥蒂地腻向我,嘴唇在我的脖颈处逡巡。
“昨日不是还喂过你么?”我向后仰了仰,语气不善。
——他吃便吃了,偏生还喜欢咬我颈子。而且他留的印子越发难以隐去,我每日都要耗去比之前更多的灵力去收拾。
他不答话,只追了上来用鼻尖不停地碰着我的颈侧,像在细嗅什么。
往日他这么做完便要咬了,但我今日等了一阵,预料中的疼痛仍没有到来。
我抬眼睨向他,瞧见他正也眼神古怪地盯着我,眉头还蹙了起来,似是有些茫然——不知意欲何为。
于是我心情越发恶劣起来,“怎么,嘴还给你养刁了?!不要就滚开!”我说着推了他一把。
若是往日,我必不可能推得动他,但今次不知为何,他不但叫我推开了,还一副呆愣的样子杵在一边。
我本不欲再搭理他,但心底一闪而过的迟疑又叫我留了下来。
“喂,你怎么了。”我伸手要去捉他。
他撤了一步,从容避开了我。
我抓了个空,悬在半空中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便听他道:“你身上又有那股令人讨厌的气息了,主人。”
我抬眼看去——面前之人面容俊逸,神色天真,却……邪肆非常。
第33章
56、
后来三个月里,青穆举止越发怪异,一面抗拒亲近我,一面又要腻过来,时不时便发起疯来,跑到不知何处去;每次疯完回来,又都会来同我讨巧卖乖。只是过不了多久,又会反复,矛盾得仿若两人。
时日一久,我便也懒得管他了,只专心同江连舟习剑。因着青穆惯常发疯的时候多是我与江连舟接触之后,我也曾问过他二人是何渊源,但江连舟那缺魂之体,偏偏将这重要的给忘了。是以青穆发疯的缘由我不得而知,但我心里也清楚,青穆他……大抵是要恢复了,此刻的反复疯癫多半是他与封印之力的较量。
*
师尊失踪日久,我越发按捺不住,心里焦躁,恨不得一日便能突破多重境界,但我不敢再叫江连舟察觉。我曾求成心切,走了斜路,若不是他在一旁看着,便差点出了岔子。他将我拉离险境,脸色极为难看;强势威压更是迎面扑来,以碾压的姿态镇得我喘不过气来,叫我惊惧难安。当时情境,我甚至不怀疑他已在考虑将我的境界打散,也好过我再动别的心思,误入歧途;我只能再三同他保证不敢再犯,这才被放过。
我也是那时才知,原来他已经恢复了这许多。他早前更虚弱时我便不是他对手,现在更不用说了。
*
“这套剑法……”我似是练过。我将江连舟给我的剑法舞完,回过头,正要与他说。不想正撞见他出神望着这边的样子,神色晦暗不明,隐有挣扎。
“你在看什么?”我收剑走了过去。
他像是这才回过神,视线落在我脸上,定定地看了,半晌才道:“我好像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所以他方才才一副追忆的模样?我眉梢一动,“什么事情?”
他却轻轻摇首,不再说了。
我顿了顿,没有再追问,只道:“我练的如何?”
他不答,反又问了另一事,“云时是不是还没有消息?”
明知故问!我心底的暗火一下子被燎着了,声气不由得不耐起来,强压着嗓子“嗯”了一声。
“你近来精进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