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周识咬着牙关,李慎庭却继续用五指撩拨,感受到变化就苦笑起来,“周识,你真是中意玩□□花?那我叫人去如情,找个打钟鸣的牌接客的红星来给你玩。我都见过,哗,长得真是好像钟鸣,不怕九龙寨小大佬不缴枪——”
话音未落,本来静静泡在冰水中的周识突然猛一抬头,撞得李慎庭一个趔趄,咣当向后倒下。周识手指用力抓住浴缸边缘,用尽力气翻出浴缸,还未站稳就再次扑倒,索性一把抓起活动的淋浴喷头,跪坐在李慎庭身上,就着喷洒的冰水砰地砸上李慎庭额头。一簇血水蓦地滑下额角,李慎庭一眨眼睛,周识已经又一把砸了下来。
事发突然,靓坤等人一阵风冲过来,被周识一脚踹上门。靓坤首当其冲被撞破鼻子,更是怒火中烧地一脚踹开浴室门,里面的李慎庭已经被打得有出气无进气,几个小弟一拥而上从周识□□抢出李慎庭,李慎庭扶着门框站稳,还没吩咐什么,周识打得红了眼,当即又要冲上来。
靓坤早有预备,当胸一脚将周识踹回浴室,周识后腰“咣”地撞上洗手台边缘,还没来得及摔倒,就被靓坤揪着领子提起来,猛地砸上镜子。镜子哗啦啦碎了一地,周识这才终于脱力跪地。
靓坤犹不停手,抓了一把周识的头发,只觉得太短又湿,转而抓了周识后领拖出卫生间,周识后背被玻璃渣割破,在地上划出一条悠长血迹。
靓坤掂掂方才周识拆下来的那根晾衣杆,轻轻比了比周识的下巴,“冚家铲!我大佬有话问你你就好好说,好话说成这样,我凿你老母个嗨!”
周识轻轻喘了口气,这一点预备已经用光了全身力气,只好疲倦地闭上眼睛。紧接着,木棍遽然砸了下来。小弟们一拥而上,坚硬皮鞋尖全砸在周识肋骨上、小腹上和脖颈上,各式粗话雨点一般伴随口水沫落下。
李慎庭全身透湿,靠在门框上,点支烟冷眼看昔日心敌尘埃落定。
就在这时,有人在门外怯怯敲门,捏着把轻柔嗓音,是个女声,“辉哥?辉哥?老虎辉?快开门!趁走廊没别人,就我一个……”
老虎辉果然还跟别人约在这里见面!
李慎庭一凛,示意一群人噤声,又示意靓坤去开门。
靓坤直起身,把晾衣杆丢在一边,擦一擦满额汗,走去看门缝底,确定门外只有一人,慢慢拉开门。
下一秒,靓坤缓慢举起双手,缓慢后退。
门外,钟鸣双手持枪,抵在靓坤眉心,一步步走入房间。等到看清房间内情形,钟鸣喉头轻轻一哽——周识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目光涣散,身后拖出一滩血渍,喘气都费力。
靓坤见他神色松动,试着开口,“钟——”
钟鸣收回目光,出奇凶狠,一顶枪口,“收声!你,蹲去墙角。”靓坤无奈,走到墙角抱头蹲下。
小弟按着周识,手却轻轻摸到匕首。钟鸣果然处置完靓坤,转而将黑洞洞枪筒抵上李慎庭太阳穴。与此同时,小弟凭空掷过匕首,李慎庭稳稳接住,稳稳回手,刀尖比在钟鸣小腹。
李慎庭轻轻扭头,感受了一下枪口位置,突然笑着说:“周识,难得有情人。你要是不死,你两个细佬以后有得演肉.蒲.团。”
钟鸣面上毫无慌乱,低头看看匕首,突然问:“周识,你行不行?不是说是油麻地警署枪王吗?”
几个小弟不敢妄动,周识强撑直起身,“来。”
李慎庭神色一动,钟鸣已经手一松,将□□抛向周识。黑亮枪柄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准准落入周识手中。周识面孔苍白,神情间却自有一股不可违逆,轻轻将食指扣在扳机上。
李慎庭用匕首尖戳着钟鸣前进一步,周识就在这一刻开口:“李慎庭。”
李慎庭顿住脚,听到周识平稳地说下去,“如果我开枪,不管你是躲是挡还是斩人,我开枪的那一刻你就是死尸一条。”
李慎庭漠然看着周识,小弟警觉看着李慎庭。
他毕竟气短,说完一句话,就轻轻喘一口气。小弟看准空当,猛然抬脚,狠狠踩在周识手腕上。周识吃痛,□□落地,小弟又狠狠碾过他手腕,“叼你啊,屎忽佬!”
周识终于痛哼一声,伴随着钟鸣的怒骂:“我.操!”他骂人一会用国语一会用粤语,仿佛精神病。李慎庭笑着摇摇头,把匕首放在门廊上,腾出手驻拐走到周识身边,即将捡起那支枪。
周识猛然出手砸在小弟脸上,小弟后退一步,周识突然跌跌撞撞起身,挡在钟鸣身前。
李慎庭并不意外,弯身去捡枪,“周识,别人都没说错,你果然是只对钟先生情深义——”他的手碰到枪筒,突然一愣。
李慎庭僵硬着手捏起那柄明显质量过轻的枪,难以置信,五官都有些扭曲。
钟鸣回身拉开大门,外面传来一阵训练有素的脚步声,轻而整齐。
靓坤下一秒就拉起李慎庭走向窗口,“走!”
李慎庭怒吼:“这是四楼,你能爬墙,我怎么走!”
靓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