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着吗?哪有你这么猴急……”
周识眼睛就往他后腰伤疤上扫了一眼,随即垂下目光。
钟鸣看到那一脸愧疚,再次心里打鼓,“不是,我逗你玩的,我早好了,你别有心理压力,我就是、我就是没准备好。”
周识听得出钟鸣的潜台词,钟鸣虽然害怕,但是在用这种方式对他说,我接受你,我明白你,我允许你。
周识瞳色越来越深,钟鸣静默着看了一会,突然倾身过去。
嘴唇碰到一起,都是又软又柔。周识体温高,熏得钟鸣脸颊一片又暖又痒,忍不住探出一点舌尖。周识的牙关被轻而易举地撬开,一边心想钟鸣不知道在哪里学来这些奇技淫巧,一边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嘤咛。钟鸣含糊不清地笑,“学着点儿。”说着就揽住周识的后腰。周识被他恶意碰到伤口,疼得“嘶”一声,反而让钟鸣更加长驱直入,灵巧地勾出一点□□。
周识吃过药,渐渐发困,钟鸣手撑在床头,把他推上枕头,“睡觉。”周识闭上眼睛,钟鸣也没停下,鼻尖彼此蹭蹭,钟鸣的嘴唇轻轻吮了一下周识发亮的眼皮,游离向下,脸颊,耳垂,人中,上唇,下唇,样样工整如画卷工笔,样样飞扬胜过吉光。
周识口齿粘滞,不甚清醒,“阿鸣……”钟鸣毫不理会,心想反正周识也睡着了,索性撑开被子自己也躺进去。
他的被子似乎格外软格外暖,钟鸣也被带出一点睡意。再加上周识身上淡淡的药水味、血腥味和烟草味,就更安心更困顿,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额头在周识下巴上点了点,从善如流地蹭进颈窝。
护士小姐推开门,“周——”
她还没说完两个字,只见周识床上被窝里一个人咣当摔下地,头痛地揉揉后脑勺,立刻跟她比了个“嘘”。
护士小姐比口型:你去人家被窝里做什么?
钟鸣涨红了脸,你们是不是给他的被子特别好给我的特别差?!为什么他的那么好睡!我跟你讲我要投诉!
护士小姐从业十年,没见过如此有病的病人,当即拍门就走。
周识出院,和钟鸣两个人各有所思地回到剧组。剧组现在在九龙搭片场,拍一场豪华酒店谈判戏。
两个人走到星级酒店不远处,不约而同地叹一口气。
钟鸣说:“你叹什么气?”
周识说:“没事。你叹什么气?”
钟鸣说:“唉,失去了病房这个温暖的港湾,下次下次,遥遥无期。明日复明日,万事成蹉跎。”
周识说:“也不一定——”
钟鸣说:“啊,对,也不一定!细佬这么二十四孝,老天都成全,酒店里那么多房,那不是随便我们——”
话音未落,只见酒店门口一个丑丑的人遥遥抬手,“少……阿识!阿鸣!”
丑基?!
丑基蹭蹭鼻子,“当然是大佬周叫我来啦,叫我盯紧你两个扑街鬼。顺便导演关于黑帮有什么问题,都问我,外聘专家来的!”
钟鸣跳脚,“导演有问题不会问我?不会问我哥?”
丑基无辜,“你是黑帮?还是你是黑帮?说到底只有我一个是黑帮嘛。”
丑基时时蹭在导演身边自荐,“导演你缺演员的嘛?我都OK的!演死尸ok,演滥仔ok,不出镜也ok……”
钟鸣跟周识在桌下偷偷猜拳,钟鸣说:“赢的在上面。”一边说一边放水。
周识心中好笑,一边出拳一边反放水。
钟鸣一把握住了“周识”,“你放水。”
周识说:“你先放水。”
钟鸣哀叹一声,“哥你怎么这么爱在下面。”
周识摸摸鼻尖,正要说话。
丑基一溜烟跑过来,难掩激动,“导演答应我给我演戏!”
钟鸣吓得手一紧,周识整个人往前一扑,差点推开桌子。
丑基说:“你怎么了?”
周识抬起头来笑笑,“恭喜你啊基叔。”
笑得脸红红,耳朵红红,眼圈红红。
丑基担忧地揉了揉和义少当家的头发,“少……阿识,上火啊?天这么热,回去叫你猫叔煲苦瓜汤。”
剧组正在放饭,钟鸣拉着周识偷偷溜上房间,回头锁门,长出口气。
周识皱眉,“饭还没吃。”
钟鸣说:“吃什么饭!吃吃吃就知道吃!饭好吃还是我好吃!”
周识说:“我怎么知道你好不好吃,我只知道我肚饿啊。”
钟鸣心想为什么一夜之间周识变成了比较直的那个?他越想越气,“哎呀”一声,“哥你看房顶上有字。”
周识立刻抬头,房顶上一盏水晶吊灯,除此之外空空荡荡,明白钟鸣又在打岔,没好气地低回头来:“有字?我看是有鬼——”
钟鸣趁他还没说完,一嘴唇堵了上去,咬着周识的人中轻轻地磨。周识避开他,“外面在放饭!”
钟鸣号称英华第一除衫圣手,三下五除二把周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