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动地的眩晕。
"你怎么了,是不是低烧加重了?"唐睿一把扶住差点倒下的我。
"没什么,就是头痛。"我揉揉太阳穴,努力甩去那股不祥的律动感。
唐睿伸手摸我的额头:"那么烫你还说没事?"他一皱眉,"我今天就不该叫你出来。"
"诶......没事,我其他优点没有,就是身体壮实。"我摇摇晃晃地辩解道,想挣开他的搀扶。
"不行,回头你烧昏了怎么办?"他用力拽我,"我得送你上医院,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啊?"唐睿不由分说地把我拽上他的车,直接开往医院。
我的身体越来越沉,到医院时我软绵绵地被唐睿拽着挂号,问诊。医生大笔一挥,刷刷就开了四五百的药叫我挂水,我见唐睿二话不说就掏卡出来往划价处跑。
"唐睿,我包里有卡......"我弱声弱气地叫住他。
唐睿回头瞪我:"你瞎咋呼什么,乖乖跟着护士扎针去!"
我望着唐睿跑前跑后的身影,只觉得内心正慢慢地被一种不知名的小幸福所浸润。在这个被公事和病魔摧残得身心俱疲的夜晚,只有唐睿能带给我最大的温暖。我不禁想,能认识并爱上唐睿,真是太好了。
药水滴得十分缓慢,一瓶还未滴完就已是晚上十点。出于礼貌我觉得应该让唐睿回去,但我实在舍不得有他呆在身边的这种安心感。此时他正靠在我床头假寐,睫毛的阴影在脸上一颤一颤,眼镜被挤得有些歪。
我四顾无人,不禁轻轻用手抚摸他的脸。
他骤然惊醒,眼神还有些茫然地望着我。而我大概是被烧昏了头,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俯身向他额头吻去。
他一惊,推开我:"这是医院呢你干什么?"
"没关系,到处都没人呢。"我呢喃着,轻轻托住他,慢慢移至他唇上,一点一点深入。让我高兴的是,唐睿并没有反抗。我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动作开始勇猛,另一只手也覆上来,轻轻揉着他的头发。我们这个吻深情而绵长,我清晰地感觉到唐睿在回应着我,这让我感到无比的快乐。我的手窸窸窣窣摸索而下,最后又停在他下腰上。
"你想干什么?"他瞪着我,声音有几分沙哑。
"你看这里有现成的床......"我拥住他,用鼻尖在他颈窝处反复地蹭。
"你......"我见他双颊泛红,一时语塞,想了大半天终于想到了词,"你别得寸进尺啊我警告你!"
"嗯。"我随口答应着,重新吻住他,手上的动作却仍未停止。他一边回应着我的吻,一边又在推着我,我们的手激烈地在身下掰来掰去,最后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我和他默默对视着,我正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一阵铃声大作,唐睿趁机推开我。我满腹怨恨地接起电话,母亲的声音顿时把我拉回现实:"伏槿,你现在还在外面?身体没事吧?"
我心虚地回答:"没事,我觉得有点不舒服,现在正在医院挂水呢。"
"那么严重?"母亲担心地说,"哪家医院?要不要我过来?"
"没事没事,"我急忙解释道,不由看了唐睿一眼,"已经要挂完了,烧退下了,一会儿我自己回来就是。"
母亲听我这么说就放了心,又絮叨地叮嘱我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又继续看向唐睿,见他一本正经地坐在床边,全然没有了刚刚那份契合神态。
"该拔针了。"他望一眼吊瓶,轻轻帮我按了铃。
当晚我的车一直放在饭店的停车场里,从医院出来后,唐睿开着他的车把我送回了家。离别时我壮着胆子捏捏他的手:"唐睿,你现在什么都别想,慢慢来。"
他抽回手问我:"你指什么?"
"工作,还有我们之间的事。"我望向他,"你什么都别多想,天塌了还有我在。"
他没说话,头轻轻抵在方向盘上,一双漆黑透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静静看向我。半响,他无力地将头埋进臂弯:"高伏槿,你说得对,我们都不再年轻了。"
"那我只问你一句,"我附在他耳边问,"唐睿,你爱过我么?"
我听见他闷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