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冷子给匈奴军一阵乱箭。让对方的五千精兵一下子减少了三分之一。但很快的,呼韩邪便镇定下来,命军队竖起盾牌结成圆阵。
振人当然不会等他把阵布完,当即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他要擒贼先擒王!壮果见他冲了出去,赶紧紧随其后,冲进还没有来得及围上缺口的圆阵。振宇振南则率领兵众,以训练多日的滚地战术专斩敌人的马脚或人脚。等人倒下后,便是一刀下去结束其命。
呼韩邪一边大喊着让手下布阵、千万莫要自乱阵脚,一边找寻后退的方法。可是没等他看清周围地形想出计策就被飞身而至的振人截住,两人一个马上一个马下厮杀起来。
壮果虽然杀入敌营,但因其天生性厚,就算明知是敌人也不忍心下狠手取其性命,只是伤了对方手脚或干脆点上其穴,让对方不能有再战之力就行。这倒便宜了在地上滚动做地面搏击的征北军,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动,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是一刀补上去。
壮果渐渐的向振人的方向靠拢,抬头看见对方的首领腾身跃起,抽剑与振人展开了近身搏斗。害怕振人有什么闪失,壮果下手越来越快,常常是一招制敌。
此时,振人见呼韩邪被他打得身受重伤已只剩下招架之力,便开始偷空招呼周围的匈奴军。他可没有壮果一样的软心肠,一剑下去就是一条人命,丝毫不见手软。
在两大高手和征北军滚地战术的合攻下,匈奴军是顾上又顾不得下,竖着的人头也在迅速减少。
马在哀鸣,人在悲呼,小小的沙丘周围倒下了数不清的人命。倒下的停止了呼吸的,无论是匈奴军还是征北军很快就被吹起的黄沙所掩盖,渐渐的消失不见。
匈奴将领费安见大势已去,带领身边数十人围住振人,对谷蠡王呼韩邪悲喊道:“王上,您快走!大军尚需您的指挥……”没等他说完,就被振人一剑刺进胸膛。呼韩邪两目含泪不再恋战,趁振人被围一时脱不开身之际,夺得一匹战马翻身而上,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了重围。
当振人把围在身边的匈奴军尽数杀光后,发现四处黄沙漫漫已看不见呼韩邪的踪影,不由气得顿脚,一连杀了匈奴军十来人才算解了心头之气。
天亮之前,征北军以少胜多,以一千之众斩杀了敌人五千之众,可惜让谷蠡王呼韩邪逃掉。没有想到呼韩邪在匈奴中如此得人望,竟能让匈奴军甘心舍身相救的振人,越发加强了不能放过谷蠡王的想法。当下,便命振宇振南带兵追寻,自己也和壮果分头追寻呼韩邪。约定,无论追寻与否,一个时辰后在大营相会。
壮果只身单骑开始在周围细细寻索,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他和振人经常利用的小水潭。壮果是想,对方既然流血过多,肯定想要补充水分——这可是他多次流血受伤后所得心得,而这个小潭位于两军的正中,说不定对方也知道这个小水潭的存在。如果换了他,就会到这里来,喝点水补充体力,等天亮了在想法子回大营。
下了马燃起火把,仔细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不出所料,他在小潭周围的灌木丛里发现了尚未凝固的血痕。
在水潭四周缓缓的步行着,突然,他感到有什么不对,空气中似乎荡起了波纹,已经无法体会这到底是什么的壮果,本能的一矮身,锋利的剑身从他背上一掠而过。
呼韩邪一击无功,也没有力气回身再补一剑。拄剑而立,气息不稳的望着抬起身来的壮果。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同样的,壮果也在打量着对方。——看得出来是个英雄人物,有着北方游牧民族特有的豪放气质。凭着直觉,壮果觉得对方应该不是什么坏人才对。看到对方吃力的拄剑而立,从腰际也有鲜血不断的流出,肩头也可以看到暗红一片。心中不忍便待走上前去。
见到壮果向自己走来,呼韩邪开始戒备。
壮果见他神色紧张起来,连忙摇手说道:“你别怕,我只是想帮你裹伤而已,你伤得太重了。呃,你能听懂我说什么吗?”
谁怕你了!我当然能听懂你说什么,你当我们匈奴人都是化外野民不成!保持元气,紧闭双唇的呼韩邪仍旧没有放松警惕,他并不相信这个看起来一脸忠厚老实的汉人。他记得,这个汉人的功夫相当的高明,自己有好多手下都是伤在他手底下的。以为壮果在试探他的呼韩邪根本不把壮果的好意当一回事。
壮果见对方似乎听不懂自己的语言,不由犯起愁来,要怎样才能让他明白我是想帮他包扎伤口的呢?总不能等到对方血流尽倒下为止吧。
学振南抓抓脑袋,想了半天仍旧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没办法,他只好把振人让自己随身携带的治伤药包对呼韩邪挥了挥,也不管对方听懂听不懂,诚恳地说道:“这是我随身携带的疗伤药,你若是不想让我帮你包扎的话,那么你自己先给自己把药上上。不要再拖了,你的血已经越流越多了。”说完,把药包扔了过去。
怕对方还不肯相信,找了块大石来,一掌击了下去,把大石击成粉碎。然后指给对方看,他的意思是:我想伤你的话,不会费这么多工夫跟你说话。你看,你现在有这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