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钱还你了。」司青不客气道。
「小西,你怎麽突然就消失了,还跑到那麽远的地方来?」侯雒语显然很高兴听到她的声音:「亲爱的,你怎麽睡了我就跑,还音讯全无,连个号码也不留给我,是我做了什麽让你不高兴的事吗,小西儿?」
司青愤怒道:「谁要睡你这个老头子!不要再来管我,我现在过得很好。」
侯雒语被那句老头子噎了一下,忍不住为自己平反:「我现在正值男人最黄金的岁月,你这丫头在胡说什麽,啊,别、别挂电话,犯了点浑啊亲爱的。」
侯雒语清了清嗓子,放柔语调,换了一种口吻,状似深情款款:「出了什麽事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你知道你不见,我有多慌张吗?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
司青压根不信侯雒语说的任何一句话,要是真的紧张,会到现在才来关心她吗?满口胡言!
「我家里要我回去念书,我不会再跟你见面了,我跟你本来就没有关系,以後也不要再打给我!」
侯雒语貌似被这句话气噎了,停顿了一阵子把气调顺,才重重叹了一口气:「小西,你心情不好吗?怎麽好像自从上次就一直不大对劲,躁郁是忧郁症的徵兆啊,要不我带你去兜兜风,买你喜欢的东西,转换一下心情好不好?」
「才不要!」可能是在电话上,谅他也不可能立刻飞过来揍人,司青爆发出来的话趋近肆无忌惮:「你只是想跟我上床而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不会再随随便便被你骗出去了!」
「……」侯雒语沉默良久,突然沉声道:「你是希望我对你认真吗?」
「什麽?」
「你愿意吗,小西?」
司青被他正经八百,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语气吓了一跳:「……愿意什麽?」
「别装傻了,小西,以前的你眼里只看得到一个人,而现在……你给我不一样的感觉。」
侯雒语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连音色都变得严肃而稳重:「我现在就在洛城,给我一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
神经病!司青果断挂上电话,男人星火般的低语彷佛还在耳边燃烧。
她道行尚浅,整个恼羞成怒,在心底怒谯:这个变态流氓以为他在演偶像剧吗?!讲这种恶心巴拉的话都不怕烂舌头,亏她还真的花了整整五分钟听他胡说八道!
电话又响了,只不过这次不是来电显示,而是一封简讯,谅是她再不愿意读取,也不得不被侯雒语传来的讯息内容吓得跳下了床。
『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司青猛地按下通话纪录,回拨回去:「侯雒语!你是变态吗!你为什麽知道我住哪里?」
「我找你找得好苦。」侯雒语半真半假得笑道,音色风尘仆仆的,好像真有那麽回事:「小西,帮我开门,现在临时也找不到酒店,你就收留我嘛。」
「你就流浪街头吧!」司青吼完,又用力摔断一次。
她跳上床,用棉被包住头,把自己缩成茧蛹。
莫约过了五分钟,也可能只有短短五秒,司青又蹦开棉被跳了起来,烦躁得揉着自己的头发,又躺回床上,隔了五秒,又再跳起来。
这个混帐!!!!!
她走到玄关的时候,瞄了一眼时钟,发现距离她挂断电话还不到十分钟。
她怒气汹汹得打开门,却发现自己被耍了,外头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X的!死老头!司青发誓要是她再跟这个姓侯的混帐多说一句话,就……!!!
司青面对空无一人的走廊,忽然从背後被拥入一个宽厚而炽热的怀抱里。
「就知道你不放心让我流浪街头。」侯雒语低沉而充满男人味的嗓音,致密得包裹着她的耳廓。
司青撇开头,躲去那近在咫尺的湿热气息,心脏跳莫名其妙得狂跳个不停:「你……你真是厚脸皮。」
好不容易把人给唬住搂怀里了,侯雒语自然得趁胜追击,沿着她躲避的轨迹,在她的右颊上落下密集的轻吻:「小西,我好想你,好久没有抱抱你了。」
司青板着脸孔半天,才猛然惊觉这是在外面,居然在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的地方跟一个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要是被她爸知道了还得了!她赶紧推开恨不得融进她身体里的侯雒语,小声得斥责道:「你、你先放开我……」
侯雒语顺势被她一推,斜斜得靠在墙壁上,居高临下得打量着她的睡衣和凌乱的长发,嘴角不正经得浅浅一勾,低哑道:「你是不是又变美了,闻起来好香,是刚洗过澡的味道……」
「……」司青用她最嫌恶的表情瞪着侯雒语,男人却好像被虐狂一般乐在其中,伸长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