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时常发生,他洗过澡躺在床上,闻到自己头发里缓缓升起的油烟味,或者打哈欠时确认到手指缝间潮湿金属和生肉的腥气.他是一个小餐馆的厨师,是个随处可见的普通的人,有面容泛黄的发妻和高中住校的女儿.
妻子在洗漱,他躺在床上听到她把水拍在脸的声音还有她开关水龙头的声音,趁着这几分钟,他打开一个社交平台,在搜索栏中输入几个字,很快就找到了.
那是一个年轻女孩的账号,内容以图片居多,没有露脸,穿着内裤的大腿照和一件内衣的露乳图组成的九宫格.配字很普通,“今天回家了”,“晚上睡前要换衣服”,“分享图片”.前几天发了一张蛋糕的照片,随处可见的装在一只外卖纸盒里的蛋糕,顶端点缀着一颗绿色的樱桃,不知道在色素剂里浸泡了多久,樱桃拔也是绿色的.
底下评论很直白,有人让她把内裤撩开,有人夸她的奶子,有人想操她的逼.
他什么评论都没有留过,甚至连这个账号都没有关注,他默默记下用户名,想起来就搜,这几天搜索的频率有些高.
妻子穿一套褪色的睡衣走进卧室,看不清颜色的方格花纹,看不清原本的颜色是红色还是棕色.她侧卧在床上,蜷缩在他的另一边,他放下手机伸手抓住妻子的腰,她一动不动,不是反对也不是默许,像阴雨天出门带伞,结账时取出钱包一样正常,她对自然而然会发生的事没有任何波动.
他的手穿过妻子起球睡衣下的身体,然后靠近她,两只手在她松弛虚软的身体上揉搓.等他回过神来,妻子在他身下侧着头,没有完全吹干的头发凌乱地铺在脸上.他的双手捏住妻子的乳房,她的奶子放佛是两团发酵过度的面团,细腻然而松软,像是摊在胸口立不起来的湿泥.
妻子褪下同样褪色了的睡裤,他知道她希望自己早点完事,他也这么想.两个人只是麻木地一遍一遍重复着人类延续后代的步骤,没有乐趣,没有意愿.
他像伺候面团那样用手掌挤压着妻子的乳房,手下的皮肤透着未干的水汽,他知道的,洗澡之前妻子的身体布满着岁月过后的细纹,今夜浸过水的皮肤让他想到妻子年轻时的风情,不过也只是短短的一瞬,他勃起的阴茎插入熟悉的老地方,他结婚二十多年来没有出过轨,他的妻子是他第一次性经历的对象.
他掀起被子,握住妻子的大腿抽动着腰,妻子一吸一呼地喘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前是一只吊灯,上面缺一只灯泡,此时没有任何影响,黑暗的卧室里,吊灯是一个虚幻的轮廓,灯泡不是必要的.
于是他低头看向妻子的腹部和于大腿根处相连的阴毛,漆黑中还是看不清,模模糊糊的一团,像是一团海带.手里握住的大腿在他每一处冲击后,松散的皮肤和柔软的皮肉在他的手指缝间滚动一下,放佛案板上被人摆弄的生肉.
突然他的手机震动一声,屏幕亮着白光,照出他们的枕头轮廓,他意外地被吓了一跳,然而他的意识明确地告诉他,结束后一定要看手机通知,毕竟这个时间发来消息的只有小餐馆的供货商,就像几天前,开着小卡车的供货商发消息告诉他茄子可是精贵了,原因是收获前的一场霜冻,之后店里不得不减少茄子的供给.
所以他抓紧妻子的腿,加快速度.屏幕的白光还是没有消退,他想到刚才自己握着手机看那个用户昨晚发布的新九宫格,年轻女孩的大腿缩小到他手机屏幕的尺寸,他滑动屏幕的拇指似乎可以支撑起两条皮肉紧实的大腿,再往上一点,被内裤勒住的胯骨,再往内一点,她张开的双腿间与阴道口和阴蒂形成过渡的深色皮肤.他曾经用两根手指放大过图片,这块深色的皮肤上冒出嫩芽似的细小的阴毛.
他想她会不会有一个男朋友,像现在的妻子的那样躺在一个男人身下挨操,或者这个账号是用来吸引客人的,他们通过私信商量价钱,敲定时间和地址.就这样,一根有一根,源源不断的鸡吧填满她的口腔和阴道.说不定她的舌头很灵活,可以同时满足两根淌着水的鸡巴.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在妻子一声闷哼后射精.然后他起身,拿着手机走向卫生间,回复供应商的消息排第二,第一件事是要看一眼仅有内裤遮体的照片.
下班后他回家,今天是周五,女儿已经到家了,浴室里传来水流声,想必是她在洗澡.
他钻进家中的厨房,妻子不是一个勤于料理家务的人,天然气灶台旁边放着一只之前装有凉菜的碗,菜丝在几天前就被吃完了,碗里还剩酱汁和粘在侧壁的碎蒜和葱花,也不知道在那里放了多长时间,他可以凭味道辨别出酱汁是酱油、醋、蚝油的混合.微波炉的白色外壳多年来被油烟糊上一层粘手的黄褐色污痕,上面放着一个敞开口的蛋糕盒,表面装饰着粉色的蕾丝花边.他洗完那只碗,走过去收拾空掉的蛋糕盒,盒子里躺着一只碧绿的被咬了一口的樱桃,缺口是半圆型,亮丽鲜艳的颜色毒蛇的卵.
他在碗里重新放入两个生鸡蛋,十几分钟前他鼓起勇气关注了那个账号.女儿还在洗澡,水流声如水.她的手机摆在沙发上.
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