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生日那夜,齐情第一次走进了将军的卧室。
第一次告白,第一次脱光了站在男人面前,得到的,不过是斩钉截铁的三个字:“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你姓阎。”
因为齐情姓阎,因为他们都是阎家人,于是,连做情人都是罪过。
而犯下罪过的下场,在齐情哭着跑出将军房间,却被他儿子捂住嘴拖走后不久,就知道了。
那个一脚踢开房门满脸漠然的将军直接掏枪杀了自己的大儿子,子弹穿透压在齐情身上不住耸动的少年后背直射出来,狠狠嵌进了齐情的右胸。
被滚烫的心头血流满全身的感觉,那是第一次。
伤好之后,齐情搬出了阎家祖宅。然后,在同一个天台角落,结识了同校的蓝虹,又美丽又纯洁又温柔的蓝虹。
这样的蓝虹却告诉齐情,他爱着自己的母亲,一个美丽到让人绝望的女人。
“你和她做过?”
“没有。”
“那你愿意和我上床吗?”
齐情并没有等到蓝虹的回答,他被突然出现的阎家管事接走,没有任何原因地,被转去了另一所学校。
新的学校里,没有人知道齐情是谁,却有人知道可以从他身上捞一笔。
被绑架,被轮暴,齐情哭着一遍遍打唯一能救他的男人的电话,得到的却永远是无止境的忙音。
最终竟然是绑匪们替齐情打通了将军的电话——因为在被操得神志不清的时候,齐情喊出了将军的名字。
视讯接通之后的几秒,是齐情难得清醒的一段时间,留在脑海里的影像是他被人像狗一样压在脏污的地面上操干,浑身青紫,脸上全是精液,在屏幕里一身军装的将军看过来时,一脸极欲地到达高潮。
接下来的几分钟,齐情都没能开口说话,负责拍摄的绑匪将粗长的性器插进了齐情嘴里,并抓着齐情的头发,迫使他看着自己被一根接一根的肉棒侵犯,绑匪们猛烈到凶狠的操干让齐情的高潮无限延长,让他除了呻吟哭泣,再无法做出别的反应。
那淫荡到极致的模样,连齐情自己都觉得难堪,屏幕那头的将军却一脸平静地看完了整场,然后,说出了齐情搬出阎家前曾无比期待的那句话。
“从今天起,你不再姓阎。”
潜台词大约是:“你们,都可以去死了。”
齐情不知道绑匪们死了没有,他在被折断四肢划开血管的时候就疼得晕死了过去,再次醒来,他已经被人绑到了一架组装滑翔器上,然后,落进了血牙的秘密森林。
亦是血牙部队最高统领人阎墨天的森林。
那个负责处理人质与断后的绑匪甚至对齐情满是期许:“能不能引走阎王就靠你了,毕竟,你可是唯一一个让阎王拿正眼看了十分钟的人啊!”
齐情差点就信了他的话。然而事实却是,哪怕齐情落入森林的第一刻就被巡视的天眼所发现,却直到几个月后他彻底成了一只野兽,也从未见过一个人的身影。
那一日,短暂的滑翔之后,齐情落在了森林的一片草地上,摔得浑身都散了架,而落地不远的地方,刚好是一群正在进食的灰狼。
鲜血与雄性精液的味道吸引了整个狼群,它们包围了齐情,这从天而降的细嫩食物,领头的有着一身紫灰色皮毛的狼王却阻止了狼群一涌而上,它绕着齐情转了两圈,伸出舌头舔了舔齐情脚腕上的血液,然后冲着齐情呜呜地低叫。
等待死亡的齐情突然笑了起来,虚弱得像是垂死呻吟,他笑着学着狼王呜呜地叫了两声,然后问:“这样你就不吃我了?”]
问完他就昏了过去。
狼群确实没有吃掉齐情,甚至将他拖回了居住的山洞。接下来的很多天,齐情都不太清醒,疼痛和高热折磨着他饱受摧残的身体,而饥渴和寒冷,不过是地狱般的几夜里附加的酷刑。
最后齐情还是活了过来,神志完全回到身体里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一双冰蓝的兽瞳。
“嗷!”狼王从齐情嘴里拔出它的大舌头,又将被它咬得血淋淋的兔子叼到齐情身边,张嘴冲齐情叫了一声,是催促的意味,带着点点的愉悦,龇牙咧嘴的模样就像在笑。
齐情艰难地吞下嘴里的肉糜,亦咧开染血的唇,轻轻地笑了一下。
他活过来了,他成了一条狼,他不再会说人话,他只会像狼一样嚎叫。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十一只灰狼组成的狼群里没有一只母狼,早已成年的灰狼们因此显得分外暴躁,没有雄性愿意雌伏,最强壮的狼王看上去也对同性没有任何性趣,于是齐情每天跟着它们出去狩猎厮杀,发泄旺盛的精力,虽然他的用处不过是在它们吃饱后,用舌头舔去每一只狼身上的血污。
第一次为狼王清洁的时候,齐情就忍不住地勃起发情,他跪着舔遍了狼王全身,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狼王甚至推开了试图舔弄它下腹的齐情,凶狠地冲齐情吼了一声,转头就走了。
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