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张脸,最后还是萧然主动捧着他的脸顶开了他的齿关。
那之后的一年里,他得到了心心念念的萧然,可惜命运总是祸福相伴,他在梦想成真的同时也失去了很多东西,父母、师长、朋友、许多伴随他成长的人死在了卷土重来的动荡里。
休戈在一个动乱不安的时日被推上了高位,他必须在一夜之间成长成父辈那样优秀的人,哪怕他其实还是个天真单纯的少年。
而萧然最终还是走了,他离开自由城去做了佣兵,这种两不沾的身份可以更加迅速的为休戈铲除隐患,这是最快捷又最危险的一条路,他选这条路是为了休戈的职责和未来,也是为了能出去看看更广阔的的世界。
萧然做了近十年的佣兵,经手的单子从没有失手,在所谓的地下世界里,比起他排行第一的佣兵名号,旁人对他议论最多的还是“有颜任性”这四个字。
萧然接单子很挑,只要不是休戈那边下得目标他都会挑三拣四一通,目标所在的地方太热他不去,太冷他也不去,他从不考虑赏金多少,也从不在意杀了目标之后会惹多大的乱子。
道上的人,无论年轻还是年长都会喊他一声萧哥,萧然自己并不在乎这些虚名,他也根本不知道这些人背后怎么议论他,他只知道他十年的佣兵生涯,所做的每个单子都做得问心无愧,他没有为钱为利滥杀无辜,他杀的每一个人都罪有应得。
萧然佣兵生涯的终结是在政府和自由城彻底撕破脸的时候,政府把对休戈下的追杀令贴满了黑市的告示墙,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然而勇夫们大多不会考虑有命赚钱没命花这个道理。
萧然嘬着一块加了榛仁的巧克力漫不经心的把刀扎进接单者的右手手掌,酒肆昏暗的灯光下,他神色平和摊开双手告知众人休戈是他要保的单子,残破斑驳的告示墙在他身侧被火焰吞噬,他身后的吧台上还有一群被匕首钉住手掌的同行。
自由城和政府积怨已久,休戈早就是政府高层的眼中钉,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就更是处境危险,萧然本是忧心忡忡的特意回到昭远负责休戈的安全问题,可他刚一下船跟休戈重逢,他就特别想打爆这个撇开安保独自出行还手捧一大束玫瑰花的傻男人的脑壳。
休戈的重点完全不在正事上,早已从少年蜕变为成年男人的休戈只是看上去稳重成熟了一点,
萧然回昭远的第一天,硬是被他拉着去看了漫山遍野的可可树,当真是郁郁葱葱的树林生机盎然。
萧然从小就喜欢吃巧克力,休戈种可可树的承诺是十岁那年许下的,萧然离开自由城那晚,休戈曾再次跟他许诺,等他回来的那一天,一定会看到可可树的树林,一定可以无忧无虑的坐在树下肆无忌惮的吃巧克力。
时间的流逝和身份的变化没有改变任何事情,无论经历过多少事情,他们对待彼此的时候仍旧是两个心思明澈的少年。
时局带来的影响不多也不少,休戈在塔拉和其他人的帮助下勉强是能将谈恋爱和干正事兼顾,休戈被保护的很好,除了被捂着腰下不来床的萧然咬两口之外,他没受到半点伤害。
那段时日里所有人心里想的都是自由城到底能不能在政府的重压之下完整的独立出来,但休戈心里却惦记着别的。
他知道当事情告一段落之后萧然是一定会走的,萧然很爱他,可萧然不是栖息在笼子里的鸟,已经看过天空的鹰永远不会再甘于停留一隅。
他不能舍下自己的责任,至少短时间内不能,他不能陪着萧然浪迹天涯,所以他必须心甘情愿的给萧然自由,而最后的谈判也在他心心念念这点心思的时候的来临了。
自由城已经发展得十分完善,人力、物力、科技、军工、资源,所有的立足之本他们都有,数百年前的自由城原本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政府以自治权为筹码与自由城相连到一起,近些年政府忌惮自由城的势力开始试图植入自己的人手将其吞并,这才导致了眼下的局面。
休戈有足够的信心,谈判也好,开战也好,他做了万全的准备,就在谈判开始的时候,出于人道的考虑,政府送回了一些被扣押的平民,那些人是前段时间被政府清洗抓捕的无辜者,他们虽然生活在政府管辖的地界上,但他们的家人或朋友是处在自由城一方的。
乘载平民的轮渡在海域上交接,萧然是接手人,休戈担心他被政府的人盯上,所以并没有让他跟随自己去谈判现场。
一切原本风平浪静,可这艘原本应该驶向城里的轮渡却被萧然下令改道了,轮渡在昭远城西北端的一处废弃的工厂上靠岸,休戈到时,工厂周围已经拉上了警戒线。
平民被政府变成了特洛伊木马,他们携带着变种的病毒,这是当年那个基因改良计划的衍生品,萧然作为初代的实验者,在这个问题上比任何人都要敏锐。
萧然在隔离区里待了两个月,他跟外界要得东西除去医疗物资之外,还有足够的子弹和汽油,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面对死亡的,克制病毒的疫苗迟迟没有研发出来,陆续送进隔离区的试验品都没有发挥应有的功效,试图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