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有时候也在想,如果云战当年从酒吧给他带走了,那现在他们是什么样儿还真的不好说了。
那会儿云战说完了自己的俩条件,时辰还没张嘴骂他呢,有人就过来打哈哈了。
酒吧老板一看陈江册过来了这一口气儿才顺下来,抹着头上的汗珠子赶紧叫了一声册少。他当时害怕时辰伤了云战不假,也害怕云战真给时辰怎么着了,册少爷看上的宝贝儿要是真出了事儿,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陈少爷被人簇拥着过来,这逼平时就跟抽大烟的似的,这会儿可能因为走得快就有点儿喘,一米八几的高个儿配上一百三十来斤的体重,让他看起来有点儿弱不禁风。长得也好看,高鼻梁大眼睛白皮肤,跟姑娘似的。
他们俩平时没在一起玩儿过,可云战知道这逼也不是好货色,一嗑起药来疯得没边儿,是个洞就敢往里捅那种,有一次捅得一个二线小明星借机炒作火了一把,气得陈家的老子直接给当时那个非常有名的文娱公司整黄了,那小明星也彻底拜拜了,毕竟在演艺圈,随时消失的人比比皆是。
陈江册一把搂上时辰的脖子,哥儿俩好似的跟他一起跟云战面对面站着:“时辰刚来没多长时间,不懂规矩,你别见怪。”
云战眯了眯眼,看着陈江册一副护犊子的样儿,心里竟然不舒服。再看看那叫时辰的傻逼玩意儿,俨然一副老子兄弟来了,不怕你丫的蠢样儿。
操你妈,好容易看上一人,看来今儿带不走,一酒瓶子白挨了。云战心情特别不好,既没搭理陈江册也没再看时辰,光着膀子骂了一声操就走了。
后来有那么一段儿时间挺诡异的,当时这间酒吧还叫宿醉呢,总后的云少爷和总政的陈公子经常在这儿玩在一处。
所谓派对策划师这种职业在圈里安排太子党享乐的鸡妈妈跟前儿简直没脸见人了。云战当时跟陈江册较劲一样地放纵糜烂,从最普通的轮盘、灵蛇出洞、人肉花瓶、到吹拉弹唱、霸王别姬,什么都玩儿,就差猜崽子了。只是陈江册嗑药、云战不玩儿这套路。
他们禽兽不如地纵情犬马,又默契地避开时辰不谈,心里千万遍地骂着自己和对方是傻逼,面儿上比着劲儿给小鸡小鸭小明星扔钱。
时辰有一次眼瞅着陈江册甩了一个一线的,那平时电眼装逼一举一动都引粉丝尖叫的男人哭着求册少爷别不要他。
打发走了明星,时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陈江册轻轻一拳捶他:“叹什么气啊你?”
时辰说:“你给他花了不少钱吧?又是房子又是车的,这么就甩了?才多长时间?”他倒不至于心疼那明星,毕竟那人跟陈江册了以后还给云战舔过鸡巴。
陈江册坏笑,搂着时辰的脖子说:“心疼钱啊?那要不我包你吧,我钱都给你。”
时辰呕了一嗓子扒拉开他的手:“别恶心我了成吗大少爷?我就穷死也不当那卖屁股的。”
云战正好进来,听得清清楚楚的。
陈江册哈哈笑说:“就你这清汤寡水儿的姿色,你倒是想卖呢,赶紧的收拾收拾走人吧,不然我那春妹妹又嫌你回家晚过来找你。”
时春这段时间经常往宿醉跑,说是她哥回家晚她不放心。
其实就时辰自己没注意,他妹最近特别爱打扮,头发烫了烟花烫还染了红色,化妆技术不怎么地有时候眼线都晕染了下眼皮。
当天晚上时辰早早被宿醉真正的老板放假回家了,云战和陈江册玩儿得特别野,他们疯了心一样在一个个屁眼里抽插,高潮的时候喊着时辰的名字。
后来陈江册死了。
凌晨4点多的时候他的法拉利在四环路上制动失效,连带他和给他口交的女的都摔出车死透了,据后来有人说,他手上还带着时辰从淘宝买的几十块钱的所谓钛金手环。
凶手根本不用逮,一男的迷恋册少爷,被甩了以后生无可恋给他车做了手脚,他亢奋地说是为这个自学了好几个月,尤其像陈江册这种从来不锁车的,他特别容易就得手了。
陈家就是跟朱棣弄方孝孺似的诛他十族也换不回自己家的孩子,这就是命,你玩儿不过一个什么都豁出去的人。
时辰当时哭得歇斯底里,他觉得自己特不是人,他甚至没为陈江册的死难过多长时间,却能疯了一样扯着云战的脖领子骂他:“傻逼!你看看他,你能不能别玩儿了?把命都玩儿没了,死同性恋,臭傻逼。”
云战一动不动由着他打,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
时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满头冒汗,呼呼地喘着。
云战皱皱眉一把给人扯回自己怀里:“做梦了?你这几天怎么了宝儿?”
时辰不会告诉他自己梦见陈江册了,其实十年了吧,这人在他脑子里渐渐模糊了,让云战操了以后好多东西反而清晰起来了,比如陈江册其实喜欢他。
“屁事儿没有。”时老板其实一肚子心事,嘴上却骚得紧。
云战下垂眼,时辰最近的情绪忽起忽落的,时老板也算是老油条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