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0 磨人</h1>
“等等我们是不是要跟五班的打球?”是十一班的人。
“嗯,躲避球。”
“那等会搞一下周恒。”
一串恶心的讥笑声,”你说说,怎么搞?”
“我出脚绊他,你找时机踩他手啊,或者拿球死命砸他脸。马的,最好让他半残不废,凭他也想跟我们打篮球赛?我才不想跟他一起打。”
陈上偷偷拿眼瞧陆洲洲。
树杈的影子在她脸上张牙舞爪,那一双眼,没有半分笑意,深沉得让人发寒。
他秉住呼吸,看陆洲洲到旁边捡一枝有她整条手臂长,两根手指粗的枯树枝。
“听说他爸快出狱了?”
“有那种爸也是丢脸。”
“什么样的爸教出什么样的儿子,周恒肯定不是什么善类。”
“所以啊,整死他,你不知道,跟他一个班我都厌烦。”
“哈哈哈哈——”
十一班两人丝毫不察危险,慢慢走出来。
余光一道身影闪过。
第一个人被绊倒,第二个人被踢膝盖骨跪下。陆洲洲踩着其中一人的手,尖锐的树枝犀利指着另一人喉口。
“周恒的脸是我要看的,周恒的手是要给我写情书的,周恒的腿是要拿来追我的,你们敢动他一根汗毛试试。”
陈上整个人痴了。
陆洲洲白色棉衣飘飘,面色凛然,一声怒喝。他想,哪来的小侠女呢。
地上两人傻了两秒后回神,”妳有病啊!”
男生力气还是胜过女生的,陆洲洲也只能在初时趁其不防,拿捏一下他们。
这会儿,两人从地上爬起来,脸红脖子粗要找陆洲洲算帐。
见对方伸手,陈上暗唾不要脸,男生好意思欺负一小女生?
陈上要护陆洲洲,有人却先一步拽过她。
陆洲洲一个趔趗,后背撞进硬挺的胸膛。干净的气味拥住她,身后的人似乎穿越了操场的草原,还夹着一股淡淡青草味。
她抬头,来人下巴线条俊秀,”周恒啊。”
陆洲洲两分惊讶,三分喜悦。
周恒垂下眼皮,笑什么啊这傻子。
“你同学说要搞死你。”
陆洲洲一板一眼告状。她生气,像给他塞一口蜜。
周恒搬开视线,淡淡回应,”晓得了。”
他是真不懂。她还喜欢他吗,否则为何维护他。
陆洲洲磨人简直了。
周恒沉住心底凌乱一口气,没什么情绪地望了望面前两人。
那沉默,闪着精光,在算计如何处理他们。
双方僵持,他一只手握着陆洲洲腕子,发现她似乎天生体凉,不论何时碰触,都如丝绸锦匹那般,柔腻细滑,好摸地让人不想撤手。
一时间,他也就真的没撤了。
周恒拇指在上边画圆,陆洲洲不自然地抿一下嘴角。
她感觉自己那一小片肌肤,被他摩娑得发麻,发烫。
“九月二十二,晚上七点,婴水巷。”
四人齐愣。
周恒这是要约架?不对啊,现在都十月了。
十一班的两人仔细回想周恒说的那一晚,头皮开始悄悄一阵麻。
“你、你看见了什么?”一人哆嗦着嘴问。
周恒只是露出轻蔑的笑,不肯再深说。
两人咬牙,不得不作罢。擦过周恒时,另一人停下,恨不得吞吃掉周恒地歹毒瞪着他。
“啧啧啧,你瞪什么瞪呢?”
陆洲洲树枝还没扔开,使着挑起对方下巴,语气轻慢流转,是一个风流,又好不轻佻。
对方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
周恒拧眉,推开陆洲洲的手,声略微严厉,”妳还敢调戏人?”
这问话,陆洲洲怎么听怎么怪。
搞得她调戏过不只一个男的一样。
突然,”操。”
她抬眼,对方的下巴被她尖利的树枝刮出一道血痕,破相了。
陆洲洲别有深意地瞥了周恒。
一般要隔挡人,都是向下拍落人的手,可陆洲洲回忆一下,周恒是往旁推走她的手。
周恒故意的。
不过对方显然不聪明,看陆洲洲的眼神分明就是怪她。
陆洲洲倒不介怀,她观戏可是观得颇得趣。
离开前,对方警告周恒,”你要敢说出去,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你还不清楚现在谁的话语权大吗。”
周恒昂昂不动,压根没把人放眼里。
对方铁青着脸走了。
见事情解决得差不多,陈上拉过陆洲洲。
“好了好了,回去上课。”
结果走没两步,她的另一只手也被扯住。
“不好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