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4 覆水难收</h1>
窗子里,墙壁上,是两条赤裸人影,模模糊糊如一道浪,汹涌拍击,前后摇晃。
她的唇微微饱满,在只开一盏床头灯的昏黄光线下,啜了血似地嫣红。他抓着她一把长发,粗长在她口里大力进出,听她呜噎叫不出声,一脸痛苦地眼角含着泪渍,暗骂她妖精。
她柔软的小舌舔过他的马眼,牙齿刮过他的丑陋肉茎,一个刺激酥麻,他差点没忍住缴械。
“操。”他愈发凶了。
“唔,呜、呜呜。”他几乎塞顶到她的喉咙里,她不舒服地想吐,试着推开他,却推不开。
她无法,舌头不自觉乱搅乱缠,想挤出一点空间喘息,不料只是让他被舔弄得更爽,眼睛尻得更红。
莹白圆润的身躯跪在他足前,他一边劲腰不停往前刺,一边腾出手用力抓握她大小刚好能全把住的奶子。
她被他粗暴地捏得疼了,眉头紧蹙,眼泪一颗颗落,小穴潮腻又空虚,痒得她没意识地一点一点慢慢摇起翘臀,渴望爱抚一般。
他将手移到她臀上,轻揉慢捻,再打一下,浮出红掌印。
她嘤咛一声,嘴巴不小心使了力,他被含咬得低喘粗吟,一滴汗从他紧绷的下颚性感滚落。
他低着嗓,满满欲味,”怎么那么骚呢?”
她努力给他口,一会吸一会咬,他叫她揉他的两个囊袋,她就乖乖揉,力道时轻时重,若即若离,让他更想死在她身上,不想离开她。
他抓紧她后脑,来回冲刺,抵进她喉咙,然后在湿热的小嘴内,射出浓稠大量的精液。
她咽不下去,干咳着嘴角流出淫靡奶白色液体,有几滴甚至掉在她猛烈起伏的乳房上。
他瞧得又来了兴,凶猛性器重新抬起头。
正要把她抓起来再一回,她突然转过身,趴成母狗姿势,露出一张一合粉嫩的小穴。
那里已经湿得不成样,拼命吐水。
她刚哭完,说话犹有哭腔,自己掰开臀瓣,”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换插这里。”
她让情欲染红的面颊还残有泪花,可怜兮兮,又贱又骚。
操。
她这样,怎么让他不把她干死在床上。
女心忒忒,男意昏昏。当又一梦结束,周恒醒来,他抬起手,凝视片刻,于空中虚握成拳。
究竟还要做这种梦多久。
什么时候,他才能真的随心所欲触摸她?
*
等衣服干,隔了两日周恒才带来陆洲洲的外套。
五班教室空荡荡,陆洲洲独自趴在课桌上睡觉。周恒望眼门柱贴着的课表,这节美术课,出外写生,她不知为何没去。
拎着外套,他拉过她隔壁走道的椅子,坐在她身旁,看她睡得不安,发际滚出几滴汗珠,口中念念有词。
“疼……好疼……”她的手停放于小腹上,桌面摆着热水杯和几块巧克力。
周恒能猜得她是怎么回事。粗糙磨出茧子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带着揉起她的小腹。
国中护理课教过,这样对来生理期的女孩舒服。
少年人的手骨瘦分明,碦在一起,像硬梆梆的玉石撞击,可周恒享受其中,甚至手指从她指缝滑下去,乍看两人十指相扣。
他想,终于是握到这双当他即将迸发,攀上浪高时,总要用力牵住的手了。
拨开她脸颊的头发,他细细端详她的清妍五官。
原来,会刻印在他心底的,是这样一张脸。
蓦地,细微的抽气声传来。
方妍在教室前门,惊愣地瞪着周恒。
空寂的走廊深处,不远的教室有学生念课的疲沉声。
方妍和周恒藏在阳台树杈长歪了伸进来,投下大片浓荫的楼梯拐角处。
“你……喜欢洲洲?”
周恒没作声。
但难道不是默认吗?
就算不到是,不说话,也代表动了心吧。
“你怎么就喜欢洲洲了啊?当初在粥店的事,真的是误会,洲洲没喜欢你,她只是……呃,品评了会你的样貌。”
“没喜欢我?”
周恒才抬眼,瞅了方妍,极缓地捕捉到关键词语问。
“是啊,她本来是想解释,要不是你坚持笃定地……”
坚持笃定地认为洲洲就是喜欢你,广而昭之,洲洲今时哪会哑巴吃黄莲,生生接受大家对于你俩的八卦议论。
这些话方妍在对上周恒犀利的目光时,没胆说出口,但他应该可以懂她的意思。
奇怪的是,周恒信了。
陆洲洲来说,他大抵不会信,认为她欲拒还迎。然而从外人口中听到,他开始质疑自己。
真理总是不虚传,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见周恒须臾间陷入沉默,方妍有些尴尬。
她会跟周恒说这些,是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