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不变的画面,稚嫩却嚣张的平安终于让吴琴体会到什么叫□□?
那种被噬血的爱重伤之下,伤痕累累、遍体鳞伤,却依然露出微笑企盼着爱的幸福,那怕付出了如何巨大的代价。
“我会好好的活着。”吴琴惨淡的笑道:“好好的活着,你这样的人都能活下去,何况是我。”
吴琴明白了,像她那样伤害他的恶人,他也不曾说过要报复,又更何况被他深爱的磊北和弟弟,他又如何下得了狠心去报复,因为他是强大而软弱的痴狂少年。
吴琴迷糊明白过来,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这个叫着张平安的小无赖偷偷影响了自己人生,也偷偷藏进了自己内心最深处,永远不会被别人知道的最深处。
“平安,你一定要平安。”风中满身罪恶的女人轻声的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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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有死吗?”
平安躺在床上慢慢的抬起了头,透过窗户男孩那张单纯无邪脸上全是不解的困惑,平安艰难摇了摇头:“我不会死的。”
男孩子皱着眉头,像是对平安的回答表示怀疑,固执而坚定的重复着从冬天说到秋天的话:“你会快点死哦,我都有点等不及了。”目光清澈而平静,丝毫未感觉说出的话与他稚气的年龄如此不协调。
平安这次没有回答了,剧烈的咳嗽让他全身无法控制的颤抖,身子也从床上跌滚到了地板上,昨天喝下的那杯水现在已经开始起效了。
男孩听到了平安的咳嗽声,将脸贴窗户的木栏处,从怀中掏出二本书塞进窗口缝隙,“我要走了,师傅来了。这二本书给你打发时间用,记得你答应我的事。”说一完,人溜得一下就不见了。
过了一会,门被人推开了,秋天灿烂阳光散进阴暗的房间,照亮房间也照耀在平安的身上,但此刻的平安无力站起来,唯一的体会就是全身冷冰犹如被雪覆盖般,拼命想抑制住仿佛能将肝肺都吐出来的咳嗽,却无能为力。
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五十岁左右,面色枯黄,表情严肃,看着平安正痛苦的倦曲在地上咳嗽着,却不为所动,只半蹲下身子仔细研究了一番平安的五官,然后抽出刀就在平安的左手腕处小心划开一道伤口,用水杯接着从伤口流出的血,不一会就接了小半杯血。
这样的事对于平安已经习以为常,他唯一做的只是打着冷颤,闷声的咳嗽着。
中年男人仔细看了一会杯里的血再用手蘸了点血放在鼻子处闻了一下,毫无表情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平安,你再忍上二天,我就可以将这种蛇毒的毒性全部掌握,到时配出解药后,你就可以休息二个月,我叫徒弟给你熬点补身的药。不愧是戒掉逍遥丸的人,忍耐力和抗毒性非常强。”
平安抬起了头,声音沙哑的问道:“什么时候结束?”
中年男人低下头看着平安的被毒折磨得扭曲的脸,轻声道:“放心吧,到了冬天你一定能拿到你需要的东西。”四周环望了一番,“天冷,还没给你加床被子,一会我叫仆人送来。”
门关上了,这个简陋的房间,一张床,一套桌椅,还有一个衣柜就是房间里所有的摆设。就是平安住了大半年的地方。
当平安毅然不顾一切走进这里之后,他才知道吴琴所说的那个巨大的代价是什么。
最初平安被进山的机关所困,差一点丧命,还好机缘巧合,正好被怪人的徒弟小文所救,等到怪人知道了平安的来意后,根本不屑理睬,要将他赶出山谷。
但听到平安说自己历经艰难,为了摆脱吴琴的控制戒掉了逍遥丸的毒时,怪人眼中一亮,便留下了平安,告诉他给解药可以,但自己的规矩是给以物换物,而平安戒掉逍遥丸的经历让怪人发现他是一个非常好的试用品,用来研制一种新□□
之后的一切对于平安是一场煎熬,不停被怪人灌入各类他调配的□□或解药,甚至有时对方在得到不知毒性的植物时,干脆就让平安进行尝试。
甚至为了记录下各种毒性对人体产生的不良反应,除非是不到万不得及,一般不会立刻给平安解毒,即便是给平安解毒,他也会尝试着用各类药物以试毒性强弱变化。
于是短短了几个月时间,平安经历了无数次从死亡到存活的过程,就连对方都惊叹着他那强大的生命力,而他的徒弟小文更是在第八天后就是对平安的身体垂涎三尺,强迫着平安答应死后将自己的尸体交给自己处理。
对于这样的要求,被这样一个看来单纯漂亮的小男孩子提出来时,平安非常惊愕,望着男孩那双清澈认真得无邪的眼睛,平安看到的是他对医术的狂热痴迷。
平安微笑着,点了点头,“如果我死了,尸体就属于你。”
那一刻小文高兴的笑了,嘴里叫道:“那你可不要让我等久了。”但立刻又皱起了眉头,想了半天,才认真而严肃的说道:“你还是不忙死,等我想好了怎么利用你的尸体再死。”
平安啼笑皆非之中却有一种荒诞,看着小文的脸,此刻他并不觉得眼前的人是一个小孩,不由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