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的放在了磊北的手掌中。
磊北扬起了嘴角没有说话,手中温热的感触让他知道,眼前的人是真的,活生生的人。
谢谢上苍,让他回来了。这是每一天磊北醒来见到平安时,唯一的想法,那一刻磊北相信苍天之上必有神灵。
感觉到对方手的抖动得厉害,平安回过神,脸一沉:“你想抖死小爷呀!”
磊北笑了,那个张牙舞爪的平安回来了,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边。
“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听你口气,像是认得我。”平安站了起来,斜着眼睛望着旁边笑得让自己感觉有点诡秘的男人。
“磊北,我叫磊北。”
“胡说,磊北长得不是你这个样子。”平安眼一瞪。
“那是什么样子?”心平气和的反问道。
“不记得了。”平安一想便理直气壮的回答。
“喂,你刚才说的话不会也是骗我的吧,找个地方,你得比划比划,让小爷看看是不是货真价实的。”
“平安哥哥,你醒了。”身后熟悉的声音,让磊北皱了皱眉头。
平安望了望从磊北身后跳出来的十五岁左右的男孩,只感觉对方的笑容特别的亲切可人,忍不住自己也眉开眼笑道:“你是谁?我忘记了。”
来人笑眯眯靠了过来,用力挤到磊北与平安之间:“平安哥哥,我是快乐,你的义弟。”
此刻磊北的心里却是酸意大发,望着对自己总是平淡而对的平安此刻却对着别人喜笑颜开,心里有些郁闷,但却只能望着天空白云,叹了一口气:“今天真是一个好天气。”声音中有一丝的哀怨,却更多的是满足。
身边小文正走了出来,正自言自语:“这一群人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还我一片清静。”
平安无法置信的望着眼前荒凉破败的村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失魂落魄的走在村落之中,空无一人的茅草房可以看见被焚烧过的痕迹,焦墨的断壁清楚的向平安表明,这个村子已经荒芜了很久。
平安越走越心慌,越走越害怕,终于在村落的某一角发现了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破烂污秽的衣服,看着突然出现的平安,浑浊的眼神中是一片惊讶。
看着平安想要走进自己,老者摇了摇手:“年轻人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人去哪里了?”平安的声音在着荒凉的大地上显得几分虚弱和害怕。
“都死了,都死了。几年前的一场瘟疫,都死了。只留下我这不中用的老头子,不过也快了,他们都在地下等我了。”边说着老者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进他身后那间黑黝黝的小土屋。
平安心一瞬间扯痛了,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话,过了一会,一个嘶哑颤抖的声音终于从口中吐了出来:“老人家,那你知道这村里住着的一位姓吴的姑娘吗?”
老人家想了一会:“姓吴的姑娘,就在村南住着,死了,也死了,住在村里的人都死了。跑出去的人被捉了回来也死了,房子也烧了,死了,死了。”那一声声死了死了,让人听了揪心的痛。
平安感觉自己仿佛就在云中飘一般,嘴里自语着:“死了,为什么不等我来。”人径直的走向了村外。
村外意外的一个人影站在那里,英俊的脸上是关切的表情。
平安扯了扯嘴角:“为什么死的不是我。”眼睛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磊北一把将平安抱住了,早知道一切的他只是了解的看了一眼平安,眼中是心痛的目光。
磊北并不知道平安是什么时候彻底恢复记忆,然后突然再一次在风竹园里消失了。
那一刻磊北几乎有种被窒息而死的痛苦,还好他立刻想起自己的师兄,地上楼的主人楼之文,很快对方就发现了平安的踪迹。
于是磊北便一直偷偷的跟随其后,为着平安偷偷观望着自己的父亲哥哥露出开心的笑脸而心酸,也看着平安一步步走向这座当年在整个天下惹起惊慌的瘟疫之村,很快磊北明白了平安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当年曾和平安一起被关押在一起的阿乐姑娘,那位也许能给平安一生终极之梦的人。
平安一生终极的平安之梦,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一个温暧的家。
但现在,那位姑娘已死了,磊北放下心了。
“可是走了一圈,你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磊北紧紧的抱住怀中的人:“我不能给你孩子,但我能给你一个温暖和永远的怀抱。”
平安醒来时,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的望着上方,他料想了千万次自己与吴姑娘见面的场景,但永远也无法相信真实却是这样,人天相隔。
想到最后一次见面时,对方泪流满面的脸以及憎恨的目光。
阿乐虽未实际受到污辱,但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他而起,虽最后那些脱光她衣服的恶人已被平安杀死,但对于未婚的阿乐这是一生无法忘记的噩梦。
而平安在最后分手之时,又给了阿乐一个重击,他拒绝了她的感情,让她含泪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