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绝望下去。磊北露出一丝坚定的微笑。
“平安,我把我的瓶子给你好吗?”在某天磊北知道了瓶子的典故:“让我们一起把这个瓶子里装满幸福好吗?让我们将断开的生命重新接起来。”
平安躺在床上,捂住眼睛,曲起身体。
磊北轻轻弯下腰,唇吻到平安的眼帘上。
那一刻平安既不拒绝,更不迎合。内心对一切失去热情的他,只是像一根枯木一样,干涩而僵硬。
只是枯木也有逢春的时候,那平安是否也会有再一次的春天。
恍惚间平安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某一天,那十八岁的天真莽撞的岁月,那个张扬着热情与执着不悔的生命。
此刻的吻与那个夜里让自己心碎的吻是否有所不同,平安无力去分辩,只有一种心酸的促动,一滴泪悄悄的从眼角滑了下去。
磊北轻轻擦干平安的泪,悠悠的说道:“若是你不甘心,我就叫师哥帮你找她。也许她并没有死,还依然在某种健康的活着。”
平安睁开眼睛,无神望着磊北,眼中磊北痛苦却勉强微笑的脸,剌痛了平安的心。
“或是我陪你走遍千山万水寻找她。”
“为什么?”平安那一瞬间有些动心了。
心能动,人就不会死。
“因为我不会给你离开我的借口,也不会让你有寻死的机会。”磊北吐出这一句话的瞬间,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不仅是爱着平安,更爱惨了平安。若不是这样,对爱自私的自己怎么会有如此宽大的心胸,只是因为爱所以希望爱的幸福。
双手紧紧握住平安冰冷的双手,磊北露出了一丝微笑:“请不要拒绝新的命运。”
平安没有拒绝新的命运,也许是因为磊北的话说动了他,也许是因为自己并没有真正的死心,平安默默接受了磊北的安排。
但很快平安就发现现在的磊北变了,现在的磊北对自己温柔体贴却不越轨半点,但却更让平安隐约感觉到某种特别的热情和更加贴近心灵的默契。
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四岁,此刻却依然只是十九岁的阅历的平安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磊北,如何与磊北相处。
平安不敢相信磊北的温柔和热情,也不能去相信对方的温柔和热情,因为他知道在苍天之下的某个地方,有人在等着他,自己不能留恋身边的人,也不能再一次执迷不悟。
“平安,你看这把刀如何?”耳边磁性的声音打断了平安的胡思乱想。平安不解的抬起头望着身边的人,再看了一眼自己面前摆着外形漂亮的刀器。
“买刀干什么?”
磊北细心的将手中的刀放在阳光下细看,然后露出一丝笑容:“教你的最后二招刀式,你不是总感觉有些不太顺畅。其实你的动作并没有错,一招一式都在点上,只不过是因为你手中的刀不合你的腕力而已,今天我选的这把刀,你用起来特别合适。”
平安迟疑的拿过手中的刀,挥了二下,果然是很顺手。发现刀柄上镶刻的“平安幸福”。,不由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的微笑:“这刀是从哪里来的?”
磊北看着平安满意的表情,微一笑:“你满意就行了。这是专属于你的刀。”
听着磊北的话,平安仔细的摸着刀身,越看越喜欢,正想道一声谢谢,却突然发现磊北手上有裂开的伤口和被灼伤的痕迹。
“你的伤怎么回事?”平安疑惑的问道,二人昨天夜里各自回房前并没有发现磊北的伤口。
“没有什么事,偶然刮伤的。”
平安才不会相信磊北的话,以磊北的身手怎么可能刮伤:“是因为这把刀吗?”平安突然明白了什么,础础逼人道:“这刀是哪里来的?”
磊北没有说话,只深深看着平安,眼中是任何人都能读懂的深情,平安闭了闭眼睛,然后了然的说道:“这把刀是你打造的吗?”
平安心中有一丝的酸楚。难怪这一段时间磊北白天都是些精神不振,他是用了多少的精力才能打造出来一把刀,就算不知道铁匠是如何工作的平安也明白让一个从未曾打过铁的人打一把刀是何等的困难。
“你用了多少时间?”平安吸了一口气问道。
“也没有多久。”磊北轻声道:“再怎么说,我是会功夫的人。”
“胡说。”平安瞪眼了:“不要骗我,打铁和功夫是二回事。用了多久的时间,我怎么都不知道。”
平安想来想去,白天自磊北寸步不离自己,又是亲手熬药又是亲自送上,再加上庄里的事情,以及庄外的事情,那时一直与他在一起的平安才真正发现原来磊北不仅是半个江湖人,更是半个商人。
磊北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也不过就是三个月的时间而已,夜里睡不着,便到了铁铺之中请铁匠师傅教我打造刀。你喜欢吗?”
平安没有说话了,只是紧紧的握住刀柄,磊北的心思全化在那句你喜欢吗?某种忧郁的心情突然涌上心头。
变笨的磊北,你以为一把你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