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雷厉风行。”卫霖答。
“也好, 省得跟着我们涉险, 他跟这事本就没多大关系, 已经够仗义了。”
“不只是仗义,他是为了心中的念想……吕哥,白源还没回来?”
吕蜜摇头,忽然又转头望向仓库入口:“说曹操曹操到, 这不是回来了。”
卫霖赶紧把小鱼干全都丢给螺旋桨,起身迎向白源,正要开口问与盖亚交易的情况,见他左眼除了虹膜之外全是血似的殷红,一点眼白都看不见了,触目惊心,顿时转了话锋问:“源源,你和我说实话,现在这只眼睛的情况是不是很糟糕?”
白源还想岔开话题,被卫霖抓住手腕,盯着眼睛不放,只得承认:“是不太好,几乎已经丧失视力,只有模糊的轮廓和光影。”
“因为频繁使用异能?”卫霖罕见地一脸严肃,“你不能再使用这只眼睛了,白源,我之前就告诉过你,精神力消耗得越厉害,身体的衰竭速度就越快。”
白源不以为意地揉了揉他的额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倒是你,我想给你也挂瓶安眠药,无论如何得让你睡一觉。”
卫霖把他的手拽下来,泄愤地咬:“先给你自己打个止痛针吧!”
自从最后一次脱离“绝对领域”,左眼一直都在疼,像一把钢针从瞳孔刺入脑髓,没日没夜,绵延不绝。白源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却瞒不过搭档与爱人的眼睛。
他无奈地笑了笑,指头趁机探入卫霖口腔,调弄对方的舌尖:“你就是我的止痛针。”
吕蜜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嘴脸歪斜地扭头走开,去给叶含露端碗。
卫霖果然被他撩拨得心猿意马,连眼神都迷蒙了,白源把他压在箱壁上深吻,辗转个没完。
叶含露捧着一大碗刚出锅的香菇排骨鸡蛋面,转身瞥见不远处这一幕,脸颊飞红,低声问吕蜜:“怎、怎么办,要不要招呼他们过来吃面……”
吕蜜嗤了一声:“吃什么面!他们像丧尸一样互相啃来啃去就够了!”她从叶含露手里夺过那碗额外加料的面条,一筷子就呼噜上去:“还是给老子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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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锅面条很快见底,叶含露觉着不太够,就着多余的配料又煮了一锅——也怪电磁炉能用的锅太小,而吕哥的肚量一个顶仨。
吕蜜正在喝第三碗面汤,仓库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是谁?”她警觉地抬头,嘴里还嚼着胡萝卜丝,“老吴自己有钥匙吧。”
卫霖闭眼感应了一下——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新生出的感觉——他的颅骨打开,大脑升腾,思维似乎脱离了有形的、物质的束缚,以某种生物电波的形式,在空气中辐射状发散,触碰到了另一股微弱的波。
“……是破妄师。网状脉冲,感觉像是辛乐。”
“这也能感应到?”吕蜜吃惊。
卫霖不由苦笑了一下——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以如此快的速度衰竭,因为对于过于强大的精神力量而言,跟不上进化节奏的肉体成了一种随时会被抛弃的累赘。
白源面色沉静地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穿连帽衫、牛仔裤的男人,两人眼神交汇,默默点头。
那人走进来,在灯光下摘下帽子,卷毛、尖脸儿,眼角下垂,果然是辛乐。
辛乐扫视一圈仓库,塌着肩走过来:“饿死我了,来来小叶给盛碗面,汤多点。”
叶含露乖乖地“哦”了一声,起身去盛面。
“——等一下!”吕蜜筷子往桌面一拍,走到辛乐面前,威武身躯投下带压迫感的阴影,后者不由得微退半步。她一把撩起了辛乐的衣服,白斩鸡似的肚皮顿时暴露出来。
辛乐大惊失色:“干、干嘛!吕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吕蜜不屑地用手背敲了一下他的肚皮:“腹肌还没我明显,有什么好动的,我看你追踪器挖出来了没有。”
辛乐这才擦了把冷汗,指着肚脐上贴的小块纱布:“取出来了!找了家私人诊所。放心,一路上也确认了没被人跟踪。”
叶含露把面碗和筷子往桌上一搁,柔声细气道:“如果没有加入我们的决心,吃完这碗面就走吧,不必来冒这个险。”
“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啊。”辛乐扑上来,开始唏哩呼噜地扒拉面条,含混不清地答,“走去哪儿?我们脑袋里还有个定时炸/弹呢。万一你们没成事,其他人谁都逃不了,既然这样,不如背水一战。”
卫霖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不错,思想觉悟挺高,复联欢迎你。咱们团队的第一项规定,听从队长的指挥——就是我。”
辛乐头也不抬地啃边角料排骨:“先还我。”
“什么?”
“60块。”
“什么60块?”
辛乐抬眼瞪他:“不是吧,60块买零食的钱都要欠?”
卫霖也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