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少年是在一个阳光洒满心理辅导室的下午。阳光下的少年低垂着头,表情冷漠,甚眼神中仿佛只是看着空气,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他皮肤呈现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头发是淡淡的金咖色,脸上看不见血色整个人都显得瘦弱无助地靠坐在那金属制的轮椅上。
这个少年是他父母托了好多人都关系才送到她手上的,因为她知名于治疗自闭症和抑郁症有多个治愈的案例和效果显着的治疗效果,预约多次后她决定见一见这个棘手的病例。
少年的父母从一进门就开始诉说少年痛苦的童年经历,先天病弱不合群,小学时被校园暴力导致被推入泳池差点淹死,那一段时间以后他长期在医院卧床疗养。而那之后少年就厌恶医院不愿意配合去医院康复治疗。他们请了家庭医生专门定期为少年进行身体治疗,只是他一直都不配合。
莫抬头看向偏着头的少年,他似乎不像他们说的那样,虽然面无表情但神色中一直有着一丝痛苦的情绪。
少年的父母继续说道那么多年来他们请了无数人少年从上到下全身无一不细致的照顾。可是少年的身体日益虚弱,家庭医生说他有些自闭和抑郁,近十年来已经不与任何人交谈,他不愿出门已经完全和外界脱离了联系。
听到这,莫忽然在认真倾听的状态下扫了少年一眼,随即按了一下书桌前的按钮,一室的阳光被一层薄薄的纱帘遮挡住。她明显地看见少年轻轻舒了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少年的目光转向她和她相交,一瞬间的四目相对让少年慌乱了一下再次低下头。
莫听着他的父母说他还患有轻度哮喘会突然咳嗽咳到呼吸困难,四肢无力惧冷时不时抽筋,夜晚无法安眠容易惊醒和抽搐。少年吃饭都特别少,而且肠胃不好会胃疼,时常还会导致腹泻。排泄器官什么也很脆弱会漏尿拉裤子......
莫皱着眉听到这打断了絮絮叨叨的夫妇两人,她巧妙地止住话题请他们先去她的助理那登记一些信息。出门前她注意到少年的手抓着轮椅的扶手微微用力,脸色闪过一丝被羞辱的难堪。
等他们到门外再小声提醒他们不要在少年面前揭露他身体的隐患。根据观察少年的自尊心非常强,虽然他表现的不在意外界的模样,但是内心还是会觉得受伤,他也需要被尊重。
父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虽然不放心少年独自一人,但担心接下来又无意中伤寒了他,为了少年更好的接受治疗决定在门外等候,由心理医生单独交谈。
莫重新回到心理辅导室,单独对少年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关心和询问,少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但莫知道他在听自己说。阳光慢慢的收敛了光芒,室内的光线开始变暗,而莫并没有急着开灯。她在想方设法让少年能够开口,一个字词也可以,心理原因导致的哑巴其实并没有那么难以治愈。她握住他冰凉的手把他从那坚硬又不舒适的金属轮椅中拉起,扶到一旁的柔软小沙发上。少年面露拒绝却没有开口,他的手和身体微弱的挣扎着,最终还是不情愿地坐到了沙发上。
柔软的沙发让少年感觉到一丝舒适和疲惫,他的身体本身就娇弱,许久没有离开家里第一次在外界陌生的环境中努力忍受浑身的不适,在这一刻忽然放松了一点。
莫到了一杯温水放在他手中,少年皱着眉,缓缓地还是喝了一口。
莫继续单方面地和他聊天谈心,并同时仔细观察着他对每个话题的反应。慢慢的她注意到他对水这个话题会有明显地反应,那是一种紧张感。她一开始以为是童年落水带给他的阴影,逐渐她发现或许这并不是全部。
他注意的少年的动作有了些变化,原本全部靠在沙发上的背脊和屁股一起移动到沙发边缘,他那双瘦弱无力的双腿正努力地并拢靠在一起。他虽然面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可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她的身后,莫心里清楚那个方向只有一个洗手间。
她回忆起他父母说他似乎不怎么能憋尿,但她发现自尊心很强的少年或许这是一个让他开口的突破口。少年越来越沉默了,原本还能用心听她说话的人现在已经开始无法集中注意力,孱弱的双腿膝盖被他自己用手牢牢按压在一起,随着谈话的继续轻微扭动摩擦着。
她开始带着关怀诱导少年开口,少年脸上隐约有了一丝红晕,摇着头并不开口,只是身子慢慢蜷缩起来,脚尖点在地上急促地敲打着。
莫注意到他已经喝完杯子里的水,看着少年额头憋出来的汗水不再为难他,直接开口问道,“想去厕所的话和我说,我去叫你的父母。”
没想到少年快速摇头,脸上浮现一丝痛苦又羞耻地红潮,他努力自己撑起身子,他不是无法站立,只是坐久了腿就会麻。在原地站了几秒,他咬着牙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少年的脸色忽然憋的通红忍不住咳嗽起来,接着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有点喘不过气来。
莫赶紧上前抱住他即将跌倒的身体抚摸着他的背脊帮他顺气。她不再执着于让他开口,而是为了顾全少年薄弱的自尊心快速抱起无法自己行走的少年走进洗手间。少年已经开始喘息起来,双腿无力地交叠搭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