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门唰的一下关上了,只留弦月在门外,打招呼的手刚举到一半。
“滴滴滴,请弦月大人准时前往训练室进行训练。”
弦月无视广播的提醒,呆呆立在原地,然后放下手。
对呀,暴龙怎么可能和我共处一室呢,光是看见我,心情就降到最低谷了吧。而且跟风鹊比起来,除了基因匹配这一点,我样样都不行。
门内,暴龙深吸一口气,绷紧全身肌肉,一拳揍过去,空荡荡的训练室里只有拳头砸沙袋的一声声回响。
随着拳风挥舞,汗水从壮实的肉体上一滴滴挥洒出来,凝聚成股流下,浸湿了棉质白色薄背心,透出肉蜜的肤色。
背心紧紧贴在暴龙的身体上,同样紧贴的还有底下的短薄裤子,暴龙也不是不相信这里的医护,或许是心理作用,他总感觉后面还是酸肿,裤子紧紧贴在屁股上的感觉十分令人不快。
可恶,就算是在训练,脑子里也总是想起他,想起那个耻辱的回忆
他狠狠揍沙袋,把沙袋当做了某人,用尽全力发泄,打到精疲力尽了,倒在软垫上喘息。
天花板的小灯亮得有些刺眼,让人十分不快,暴龙扭头望向一旁,一眼看见桌子上放着早已准备好的毛巾和水,除此以外还多了以往没有的东西,一块平板电脑。
应该是那帮训练中心的人安排的。暴龙心中猜想,拿起点开,第一个页面就是弦月的个人资料表格。果然如此,那帮科学家一得知两人同步成功就迫不及待把资料塞过来了。
地址生日血型等等信息都详细记录在上面,照片里的弦月更为年幼一些,约摸是初中模样,白净脸蛋,一副柔弱的忧郁面孔,看了就让人来气,配上头上两只不知道戴了多久的发卡,比常人更可爱的模样,很难不会联想到那些娇弱的纯白色仓鼠,握在手里的时候小小一只,软软的身体无处可逃,让暴龙涌起一股想一把掐死他的冲动。
后面是弦月的家庭背景,弦月出生的花家是当今机甲财团中数一数二的家族,这一点对于已经见识过风家的暴龙来说这都见惯不怪了。
在成长经历方面,和风鹊这样的长子不同,弦月是花家的二子,继承权属于他的哥哥。如果是别人,说不定就随意当个花天酒地的富少爷,愉快逍遥的度过一生吧,不过弦月没有那么幸运,从小生了不知名的怪病,关门闭户,不愿见人。
弦月性格十分胆怯,见了人也不敢说话,躲在哥哥后面,爱哭,资料中还有相关的视频资料,不知是从哪里搜出来的宴会视频,监控摄像头的角度里,弦月抱着旁边人的腿,看不清楚,大概是他哥哥。弦月一脸忐忑不安,好像要哭出来的模样。
一想到这样的人是他的驾驶者,暴龙就火大无比,疯狂跳过。
既然生了怪病,出不了门,又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花家二子,就应该在基因测试的初期被刷下来才对,没错,基因筛选应该是不会出错才对,一个合格的适格者必须拥有良好甚至强大的精神与肉体,更何况是和强大到能摧毁他人的我相匹配,而且花家绝对不会允许他们的儿子被我摧毁成植物人,可是到底为什么再说了,为什么他小时候生了怪病,资料里却没有任何关于病的描述,这可是连年幼时代的小宴会视频都找得出来的资料集。
更奇怪的是,小时候的弦月很明显并不是像现在这样体弱多病的模样,体检报告表明,在初中以前他的数据仍然和常人一样健康,并没有怪病的迹象,在其之后体质才一路下降,不停患上各种疾病,只能在家中进行学业。
肯定在那段时期发生了什么哼,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随他乱七八糟的生病去吧。
暴龙快速翻看了一会儿,这份资料明显被人抹去了某些信息,虽然他不关心这些,但是也不再信任其中内容。
纵使弦月身上有不少疑点,暴龙也毫不挂心,管他有多少不对劲,只要能成为他的驾驶者,不妨碍他就无所谓,对呀,机器人也告知过他了,驾驶机甲的两人想要成功操纵机甲,达到精神链接的话也不是非要两个适格者相爱,做不到这么高难度的事情,只做爱也是可以的,把对方当做炮友就好了。
之前风鹊离开后,暴龙躺在床上,陷入死一样的平静里,绝望地喃喃自语,说着难道以后要和那种废物永远在一起吗的话。
机器人按照程序回答道:“驾驶者和化器者不一定会永远在一起,只要某一方精神或肉体消亡,就会有其替换人员。”
可是一旦同步成功,基本上一辈子到不会换了。机器人说的都是废话。
“而且驾驶者和化器者之间也有保持距离,只有在驾驶期间才相见的情况。”
“”暴龙望向机器人。
“行星系列首席科学家曾经说过一句名言,也不是要求各位适格者相恋,只要当做炮友就可以驾驶了。”
“那个臭老头”
暴龙都可以想象到那个老色鬼是怎样奸笑着说这句话了。
“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