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知节制的欢爱,造成两人第二日都没能按时起来。慕容琅索性推了一天的公务,一整天都黏在虞妘身上不肯分开。
只是不能天天如此,慕容琅把一干心腹如陈越溪派去他燕地各地,他要亲自处理事务自然就更多,每天早出晚归的,不过虞妘在府中也不清闲,光是交际就能忙的她喘不过气来。多亏沈滢过来,她在女学上来才能抽开些身。
“表妹,多亏了你,我现在轻松了太多”
被她这样说,沈滢倒有点不好意思,“又来叨扰你们了,还请表嫂见谅!”
“怎么会,咱们是一家人,不过表妹怎么只有一个人”她记得沈滢刚出发不久,楚二公子立刻也追过去了。
“是我让他离开了”元熙以为是因他的缘故自己才离得京,可事实上并非如此,沈滢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只能将计就计,让他离开自己了。
“难为表妹了!”沈滢摇了摇头,“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虞妘对她着实心疼。
诚然,沈郢和秦妍把她当继承人,亲自教养精心栽培长大。沈滢跟着他们学到的士族门阀中的见识和谋略,甚至是很多士族门阀精心栽培的嫡女都学不到的东西。她的见识,并不紧紧局限在深宅大院。同样的,作为沈家和秦家继承人,她享受到最好的礼遇,锦衣玉食、绫罗绸缎,甚至所有人的敬爱,却忘记了她也只是一个小姑娘,她也需要像普通人一样经历和成长。可惜的是,很多东西却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
沈郢和秦妍的结合是家族联姻,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夫妻那样的如胶似漆,沈滢没有见到过父母恩爱,所以于情爱上,她也没有太多的安全感。情窦初开之时,心仪的男子又是不该爱的人。
虞妘不敢想象,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会长成什么样子。她母亲虽然去的早,可在的时候和她父亲感情极为深厚,她和姐姐看在眼里,隐隐也一直期待着能寻到一位如意郎君。
如果她如沈滢这般,与慕容琅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她大概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他的吧,虞妘想。
沈滢见她走神,也没有打断她,等虞妘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怎么又想到慕容琅身上去了。她还有别的事要办呢。
“表妹,我今日不去女学,孟媛也要晚点过去,就麻烦你了”
沈滢道不会。两人再聊了一会,沈滢便往女学去了。虞妘看看时辰,也赶紧让人去请孟媛。
当初,周、吴、孟三家被慕容琅吞并,周家最后逃了,吴、孟两家却是继续为慕容琅效力。
他们也知道把自家女儿抬进王府无望了,给自家女儿订了人家,那吴家的女儿很顺利嫁了出去,可孟媛却是一直没成,订了两次亲,对方都在成亲前送了命。如此两次之后,孟媛便无人问津,在家里成了老姑娘。
孟夫人没法子,因着初次见面虞妘表扬孟媛帕子绣的好,孟夫人又让她给虞妘绣了一些靠枕、坐垫之类送到王府,虞妘也不好拂却她一番好意,也拿过来用了,针线功夫还真比王府的绣娘也不差的。
后来又把孟媛送到女学来上学,不过这姑娘虽然腼腆,但是学问可不差,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虞妘觉得她来做先生也是使得的,就让她到女学来帮忙。孟媛学问好,很多功课都可以教,也算是帮了她大忙。
虞妘也知道,孟夫人这般殷勤把孟媛推出来的缘故,无非是希望给孟媛长脸,更别说前一阵有了沈滢,她生怕虞妘不再看重孟媛,也话里话外想让虞妘做主给孟媛找个好人家,又闪烁其辞,不说到底看中了哪户人家。
虞妘对孟媛确实是真心感激,也对她有几分喜爱,为她做个媒也没什么的,只是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她要是乱点鸳鸯谱,将来孟媛过得不好,她心里也过意不去。便想把孟媛叫过来,问问她心仪什么样的男子。
孟媛过来,想到母亲的交待,很是局促不安,给虞妘请了安便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虞妘让她坐下,她才红着脸坐下,却还是很紧张。
虞妘柔声道:“不用紧张的,咱们年纪相仿,你在女学又多帮了我不少忙,我心里很是感激”
孟媛连连摆手:“不不!这是孟媛该做的,王妃不用客气的”
虞妘知她是出自真心,笑了笑,“其实我把你叫来,是因为你母亲说对你的婚事颇为担忧,想求我为你做主,可又含糊其辞,不说到底相中了哪家儿郎,我也不知道你心仪什么样的男子,就想把你叫来问问”
孟媛觉得很是羞愧,她到女学帮忙是出于真心实意,而且自己也学到不少东西,可她爹娘却只想借此讨好王妃,为她寻一门好亲,她也知道爹娘是为她着想,不忍责怪他们,可麻烦王妃也不是她的本意,一时间真不知怎么开口。
虞妘见她不说话,也是为难,道:“莫非你喜欢王爷,还是想嫁进王府做侧妃?”
“不是的,不是的,王妃您别误会,”孟媛头摇得像拨浪鼓,“孟媛没有这个想法,母亲也没有这个想法的!”
“那你母亲是什么想法,她一心为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