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夜里(微h)</h1>
方玲像是没看出来他的烦恼似的,帮着孩子们洗完脚后,就上了炕,十分利落地把床掸的干干净净,又在床上铺上她带来的新床单,还把家里仅有的两只枕头都换上了新枕套。
他焦灼地在炕前走来走去,搓着手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委婉地说出自己的困境。她依旧对他的焦灼视若无睹,继续慢条斯理地收拾着。
他看这样不成,就咬咬牙跺跺脚准备豁出去了直说,方玲却已经脱了穿在外面的衣服钻进了被窝,一手揽着一个孩子,冲着他努努嘴,示意他睡另一头。见他直愣愣地站着不动,就十分不耐烦:“你干嘛呀,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赶紧把灯吹了上炕睡觉。”
好在东北的炕跟被子都做得很大,让他与她之间有着一些距离,他才没有陷入绝境。可是闻着枕套上属于她的香味,令他感到她侵犯了他的领地,这让他有些难以适应,而且完全适应之前的感受,又是令人感到窒息的。
黑暗中,他的听觉变得异常灵敏,小安宁熟睡后的磨牙声、小娃娃噙着奶头的假哭声、方玲拍着小娃娃的轻哄声都能被他的耳朵捕捉,让他心猿意马,久久不能入眠。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他被一泡尿憋醒,在尿罐里解决后后回到床上。刚躺下,一只脚,一只属于女人的脚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胳膊上,他立刻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这只脚又开始慢慢移动,顺着他的胳膊来到了他的腹部停下来,在这里的肌肉块上轻揉慢划。
他顿时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心快蹦到嗓子眼里去了,那只脚已经搅得他分寸打乱却还不安分,又朝着他的身下进发。当它一点点摸索着行进到他的胯下的时候,他轻吼一声伸出双手抓住了它。
入手便觉出它的纤小玲珑,滑润如玉,他用两只手抓住它,轻轻地摩挲着脚背,感受着它的细腻润滑。他的手渐渐不能满足于只摸一只脚,开始顺着脚向上到达了她光滑裸露的小腿开始揉捏。
他下身的东西都已经被她撩拨得发硬了,她却还不罢休,又伸来一只脚探到他身下。这次是真的把他给惹怒了,用两只手使劲攥着她的脚,把它给摁在自己的下身使劲顶弄。他的下身硬的跟一根棍子似的,直直地朝着那只被摆弄成蜷曲状的小脚的缝隙里戳去,爽得他直吸气。
大概是因为他掐着脚的手太过用力,把她给弄痛了,她开始低声呻吟起来,他只好手足无措地松开她的脚,任由自己的肉棒依旧硬挺着。
他躺在床上,下身的痛涨让他根本睡不着觉,他干脆坐起来掀开被子准备下炕,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她猛地坐起来抓住了他的衣角。黑暗中,他能清楚地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感受到她的那份紧张。他轻轻地拍拍她的手,低声对她说了一句:“别怕,我就是出去撒个尿,一会儿就回来。”
听了这话,她拽着他衣角的手渐渐松开,人也缓缓躺下,不再做声了。他披上自己的棉袄,下了炕提拉上鞋子,走到门边“吱呀”一声开了大门。北风呼呼地吹进屋里,捎带上了几片晶莹的雪花,屋子中间的炉火也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他关上了门,寒风裹挟着雪花钻进了他的脖子,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他一屁股坐在了自家的门槛上,使劲搓了搓手,并且往手上哈了哈气。
他抬起头望向了深邃的天空,一片片的雪花飘飘洒洒地落下,在地上细细密密地铺上了一片白色的地毯,他突然想起来方玲说过的一句写雪的诗“谁把鹅毛满地帚,玉皇大帝贩私盐。”本来是大老粗的邢建华突然明白了方玲为什么说这个写诗的古人真是既俗又雅了,他在写雪的时候又不是写雪。
想到方玲,他心里不由得有点发酸,七年未见的她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幸福喜乐,跟她梦里见过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她本该是温室里被人呵护的娇弱玫瑰,而不是现在这样为了生存受尽了苦楚的可怜妇人。
不过她现在这样实在是让他头痛不已,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虽然他能够明白她没了丈夫后无可依仗的内心,而且他特别不想拒绝她免得让她感觉不舒服,但是她的这些行为放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又确实不太合适。
等到他身上的大衣上已经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身上都已经僵硬了,跺跺脚抖抖身上的雪,推开门进了温暖的家。
炉灶里的火烧的正旺,发出萤蓝色的火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声。大概因为家里有了一个女人,空气间仿佛有了一股淡淡的馨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摸着黑找到了炕,方玲已经睡得很熟了,呼吸间发出轻轻的呼噜声。
他坐在炕头在黑暗中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用手虚摸了一下她的脸,描摹她的眉眼,然后叹了一口气回到了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