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丞一向对下人优待,即使是侍从小栗子,也分到了一间上房休憩。他收拾好正准备推开门去楼下叫小二备点菜候着,等季丞醒来就能吃上。门却被人敲响了。
他打开门,是昨天那个被救的人。小栗子不知道他叫什么,只能问他怎么来了。
原来诺言找他是想问他有没有多余的衣服,想换洗一下。
小栗子见昨晚季丞在他房里一晚上没出来,已经猜到他两是发生了什么。小公子又不是会照顾人的,两人多半是睡过了。
他也不多话,掏出碎银找了店小二,让他帮忙买两件衣服。诺言在边上开口了,要劲装,不要长袍。小二看着碎银眼睛冒光,麻溜的出去敲门买衣裳去了。
季丞昨夜和诺言折腾到半夜才睡着,此后一夜好眠,便贪睡了些,睁开眼时看到的,是诺言在对着铜镜束发。
一条群青色束带,半折在他的手腕上,一手箍住乌黑的长发,另一只手翻花儿似的一绕,头发就束好了。诺言换下了那身扎眼的绿色长袍,他身上穿着件普通的鹅黄劲装,靛色腰带系得很紧,牢牢的捆住了那条细腰,更显得腰部以下的臀肉肥厚滚圆。
朝阳的窗户已被打开,市井小贩的叫卖声传来,此情此景竟让季丞想起了书中描述的恬静时光。
“怎么这身打扮?”季丞问,这分明是侍从的装束。
诺言转过身走向他,眉眼低垂,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嘶哑,“你既救我性命,我无以为报,只能做些自己能做的事回报你,你便把我当成小栗子使唤便可。”
昨夜褪下的衣物,他已经收拾好了,此刻放在床边的是一套崭新的男人衣物,他拿起来撑开,要服侍季丞穿上。
昨夜摸过,躺过的身躯此刻就在眼前,明亮的房间内季丞高大的躯体一览无余,诺言看得耳根发红,忙撇开眼。
季丞张开双手,任他动作。一件一件穿好,把边角掸平,诺言又要为他束发。
季丞勾起嘴角,看向铜镜中为他梳头的诺言,“小栗子可不干这些事,你做的这些,倒像是我的娘子会做的事。”
“昨夜我要你的初次,今早起来,你又为我梳头。可不就像是新婚夫妇嘛。”季丞含笑去睨着诺言。
身后的人一言不发的继续动作。季丞又开口道:“人家都说成亲时梳头,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诺言你这都梳了几回了,怕不是要给小爷我生十个八个吧。”
为了调笑他,季丞不惜把自己比作新娘子,可生娃这事,又折回到他身上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诺言听得臊得慌,头也不给他梳了,瞪着眼看向镜子中调笑的男人。啪的把梳子撂在妆台上,“你自个儿慢慢梳吧!”便转过身去斟茶喝。
季丞也不介意,心情好极的拿着那把梳过两人头发的梳子,自己梳起来。
诺言是一颗安排在季丞身边的棋子,他出身卑微,背景简单,这颗棋子就是提醒季丞,盛朝已经是暗潮汹涌的局面。从踏入天子皇家圣殿的那一刻,就注定被无数的眼睛盯着。
如若他没发现这个棋子,那平静的湖面看起来依然是和煦宁静。如若季丞发现了,那这颗投入湖中的棋子,也只能让湖面掀起稍纵即逝的涟漪罢了。
真正可怕的是藏在湖底深处未知的危险。
诺言已经想通这一点,不如依附在季丞身边,共同进退。
两人再次踏上进宫的路途。这次的车厢里不再是季丞一个人,而是两人共乘。诺言身体内的春日散发作没有规律,换言之,诺言时时刻刻都需要季丞。
距离朝都还有半日陆程的时候,春日散又发作了。
诺言正捻着一颗水晶葡萄送进嘴里,身体却微妙的泛起了一丝异样。昨夜被男根开拓过的雌穴深处,涌出了一股水流,黏黏腻腻的粘在了亵裤上。
葡萄从手中滑落,诺言浑身潮红,药效来得又快又迅猛。
季丞本在看书,察觉葡萄落地,他抬头去看,便发现了诺言的异常。
“想要了?”他合上书问。
诺言坐在他对面,身体软软的靠在车壁,一双眼睛含水的看着他。
季丞放下手中的书,“过来。”
诺言用手撑着坐垫,几乎是扑向了季丞的怀里。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皂角香气,季丞凑近便能闻到,他接住怀里的人,却不轻易的满足他。
季丞松开揽住他的手,“自己把衣服解了,转过去背对我,把你那骚屁股翘起来。”不容抗拒的命令道。
昨天季丞就盯上了诺言那风骚的翘屁股,鲜少双性人的臀肉能如此丰腴诱人,让他爱不释手。
诺言在青楼被调教的时候,老鸨派来的管事打量他的身段,便夸他那两瓣肉臀,以后定能让恩客流连忘返。
大约男人都是喜欢的吧,诺言心想,他抓住季丞这根唯一的浮木,只能依着他。
他褪下衣服转过身,手臂撑在马车的软垫上,腰塌了下去,屁股高高的翘起来,马车内空间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