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心上人远在闵海,你心神不宁也是因为他吧?”宁齐并没有指名道姓,他接着道,“只是啊,妹妹一片痴心,也不知是否错付了。”
宁遥抬眸看他,深沉道:“王兄这话什么意思?”
宁齐一副和善的面孔,却是笑里藏刀,他负手在后,长长叹了一声:“你们兄妹虽不亲近,但为兄心里还是装着妹妹的,你我境遇一样,在宫里夹着尾巴做人,看人眼色才赚的一点容身之地,旁人会算计你,为兄却不会啊。”
宁遥默默片刻,沉声道:“身份权位都是身外之物,看看我们那几位位高权重的兄长,哪个落得好下场了?”看了宁齐一眼,徐徐道,“王兄,你我兄妹,有话就直说吧。”
宁齐沉吟片刻,诚恳地看她道:“我知道,你和魏知身边的侍卫顾南衣情投意合,那他是否跟你提起过,凤知微的身世?”
想起这个,宁遥不觉也有些蹙眉,她摇摇头说不曾,“王兄这是什么意思?”
宁齐左右望了望,确定无人后才道:“魏知,也就是凤知微,有一个同胞弟弟,你可知道?”
“知道,是个顽劣的纨绔公子。”
“凤皓赌博成瘾被关入大牢管教,谁知狱卒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个。”宁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疙瘩,递给宁遥,“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宁遥打量着掌中的金疙瘩,面容顿时黯然,心头的惊动乍然崛起,“这是....大成血浮屠总指挥使的令牌。”
“妹妹好眼力。”宁齐点点头,将金疙瘩收了回去,“听闻秋尚奇的胞妹秋明缨,也就是凤知微的阿娘,曾和前朝颇有瓜葛啊。”
宁遥不免生了几分怯意,低低道:“大成覆灭时,我还尚未出世,但我曾耳闻过大成旧事,当初宁川豢养血浮屠旧部被发现,已然就地伏法,怎的还有血浮屠残活?”
宁齐又道:“人心难测,谁知道呢,只是妹妹,眷恋儿女情长之余,也该多留心才是。”
说罢,宁齐就离开了,宁遥静静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下不由生出怀疑来,那日劫囚车,隐藏在人群中的蒙面高手会不会就是血浮屠旧部,而顾南衣,和血浮屠又有什么关系?
须臾,宁遥沉声吩咐:“折柳,去辛院首府邸。”
*
宁遥来时,辛子砚并不在,他得了消息后匆匆赶回,走入厅堂时,宁遥坐在正座上喝茶,大花殷切地替她添茶,辛子砚垂袖低头走近,朝宁遥施礼。
“本宫造访匆匆,打扰辛院首和夫人了。”
辛子砚说不敢,他慢慢直起身子,试探道:“不知殿下大驾,有失远迎,只是不知殿下是有何吩咐?”
宁遥没有急着开口,端起茶杯抿了口,辛子砚向大花使了个眼色,她便会意福身退下,将门关上。
“殿下不妨直说。”
宁遥微一抬眼,请他坐下,她直接道:“辛院首是否知道凤皓和血浮屠一事?”
辛子砚略显震惊,拧眉道:“殿下,是何意思?”
“辛院首承三王兄遗愿,辅佐宁弈为储君,和宁弈凤知微也算过命的交情了,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凤知微凤皓的身份的。”宁遥倒是不动声色,静静道,“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还想瞒我?”
辛子砚仍是不松口,起身直挺挺地跪在她跟前,“殿下.....”
“宁齐今日拦下我,特地告知我他从凤皓身上搜到大成血浮屠指挥使令牌一事,还旁敲侧击打探顾南衣是否向我透露过凤家姐弟的身世。”宁遥的声音淡淡的,却内敛锋芒,她将茶杯掷在桌上,顿时茶水溅出,“你还不松口么?”
辛子砚不自觉地耸了耸肩,森森道:“那殿下可曾向宁齐透露了什么?”
宁遥抄起茶杯朝他跟前砸去,顿时大怒,“荒唐!父皇多忌惮大成你不是不知道,你这样无疑是将把柄交给别人了!”
“事已至此,咱们该亡羊补牢才是。”辛子砚闭目摇头,冷笑一声,“宁弈才走不到一个月,他就按捺不住了。”
“所以凤皓的身份,当真和大成有关?”宁遥咬着唇,忧色满面。
辛子砚道:“我验过凤皓的身,他的肩膀处有一青色胎记,正是大成皇室长孙一族独有。”
宁遥眼一热,急了起来,“大成遗孤不是被射杀了么?”
“那是为了保全大成血脉的障眼法,死的那个是秋明缨的亲生孩子。”
“那.....顾南衣呢?”
辛子砚瞥了宁遥一眼,“殿下,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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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宁遥脑子一懵,转眼又抄起桌案上的茶托要往地上砸去,辛子砚连忙拉住宁遥的手,将茶托抢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