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我们看书,也就看个意境。”
卢叠阳笑:“其实话题源于一个语气词。随便改动一下,语气便全然不同。真是个伤脑筋的工作,不仅要求懂得,还要求是精通。不仅仅是精通,对遣词造句也很有要求。如果能琢磨母语到如此境界,我觉得他必已经是大师级人物。”
荆妍叹了口气,放下书,她爬过中间横亘的沙发,爬到他身上来,像之前常做的那样,卢叠阳捧住了她的腰,随后是臀部,她整个人挨进他,两条腿反翘起来。
“我的大教授。别再想这么深奥的问题了。就算你想破头,别人也不会有什么触动的。不过你说得也不错就是了。像以前那些大文豪,本国书写得不错喔,翻译的文章还不是被批得一无是处。但凡一本译本,读者那么多,千千万万七七八八,标准不一样,自然评价也不同。而到底怎么点评一篇译文呢,只看一家之言肯定不行,随大流也不行。说到底就是你看得高兴好了。”
荆妍摘下他嘴里含着的烟,烟头未燃,却被他一直含着,烟头因此濡湿了。她很嫌弃地皱了皱眉,用桌上打火机点燃了,她坐在他身上轻轻吐着烟:
“如果只是随便看看的话,其实什么译本都无所谓啦。我的话,像那种漫书,看的基本就都是原文罗,不过不是说翻译蹩脚,只是因为有些圣光不会打得很过分。”
说到这,荆妍狡黠地笑了,卢叠阳看得心动,便也更认真说:“你还蛮懂的。有关这方面。”
荆妍轻蔑说:“拜托,别搞得你就不知道一样。原文被译后删减了多少内容我就不说了。我是俗人,我就只是为了那一部分去看的而已。”她食指和拇指比出一个长度来,“我曾经喔,大概是高中,因为学英文,专门借原文书看。但是我看的不是正统书,而是那些生理书。”
卢叠阳忽而搂紧了她,荆妍喘而笑着尖叫,要他快点放开她。卢叠阳才不听呢,一个劲把她软软的腰搂住,往自个身上套。“你很有才华嘛。专门看那种书学英文。”
荆妍要逃,但他又搂紧,她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是有种刺激的东西,在看到某些词时才会特别兴奋,精神力也会集中。得亏它,我学了好多的俚语。”
卢叠阳哼声,放开了她,荆妍便马上溜下沙发,套上扔在地上的卡其色露肩吊带上衣,她再跨到他身上来时问:“你今天来迟了。学校在做什么,有事吗?”
卢叠阳便点头,手抚在荆妍腰上,让她坐正了。
荆妍笑道:“你好忙。但是你还是会来我这里。再迟都会来,说我不正经,其实你才是。”
卢叠阳不轻不重掐了掐她的腰:“我好歹是身体力行。”
荆妍回道:“你是老当益壮。”
卢叠阳便低笑着,埋进她胸前,长吸一口气:“是,我老。”
荆妍这么让他嗅着,手圈他的脖子有好半晌,她手臂架着把他头发弄乱时,她偏起上身说:“你的手机响了。”
卢叠阳道:“帮我拿过来。”
荆妍便跳下了长条沙发,各个角落里去找,终于找到了闷在枕头底下发出微弱声音的手机,她拿起来并顺眼扫了下:“叫罗志峰打来的。”
卢叠阳本是双手架脑后,看着荆妍晃白晃晃的身子走动的美景,听到这个名字,他眉心皱起来,颇带烦倦地说:“那别拿过来了。”
“他是什么人?”
卢叠阳说:“学校一个老师。”
荆妍挑眉:“不接真的没关系?”
卢叠阳翻过身子背朝她:“他又拿我没办法。”
背后响起了一阵沉默的笑声,是那种断断续续的笑,才可称之为沉默。荆妍还是爬到他身边来,挨着他,把手机屏幕亮他看:“你真的不接?”
那条手臂不断晃动,看得他心烦,卢叠阳一把抓了住:“不接。”
荆妍圈上他的腰,贴着他背脊:“你俩有什么仇?”
“仇倒说不上。以前还是老同学。”
荆妍轻描淡写:“看来他惹到你了。”
卢叠阳摇摇头,转过身来搂着她:“倒也并非,都是同事还是老同学,多少还有些情面。不过,”
他犹犹豫豫,压在心底一天的事,不知该不该说,荆妍有所察觉,当即慧心问道:“是什么事,你说一说,我兴许能帮个忙。”
卢叠阳笑了,“你还想帮忙?”
荆妍又挑眉:“不要看不起人。你不想要我给你减压,那你不说就是了。”
说着她赌气地要背过身,卢叠阳赶紧搂住了她,又想了想,方把今天几个来的几个高三学生情况给她说。他自己比较喜欢肖梭这个男生,但感觉有点主观,因为从履历上看,肖梭和那女生都很完美。不过他本人更偏向于落落大方的,对于肖梭一些理念,他觉得吃惊又赞叹,觉得从一个高三学生口中说出,是件了不得的事。
“但你知道有名额限制就有竞争。何况你也经历等同的事,我总不能因个人倾向选一个人,或许我该和人商量商量,获得多方意见评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