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搞出什么花样来之时,又听荆妍说:“你知道最近公平教育正是话头吧。私底下这种裙带关系是不少,但大家总嚷嚷比起以前来现象要好了很多的同时,忽然冒出你这个冤大头,那你想想你会怎么样罗?‘
越听越慎人,越听越不可思议,回过神来,卢叠阳已惊起一背板的冷汗。他强装镇定,心底却还是存疑的,“兴许这只是你想想而已。”
荆妍笑得相当寡凉,而又讽刺地瞧了他一眼:“我不是口头说说而已。”
她吸了一口烟后,便惘然地看着前方不知什么地方,烟在她指间静静燃烧,火星闪耀。
卢叠阳哑声:“算了,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他招招手要制止,并且起身,荆妍却一把抓住他,身体靠上来,笑着眯起眼来:“那我告诉你,”
“不用了,我不听。我不想知道,”
卢叠阳烦躁地甩开她,利索下沙发,一边套长裤一边扣皮带,结果今天皮带也跟作对似的,好几下才扣进去。
“要命……操。”他很难得地暗骂,恼羞成怒,动作也相当大,金属叮叮咚咚响。
“如果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话,针对你就能够下手了。试想一下如果这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圈套呢,比如最后忽然来个暗中举报什么的,再比如发给大学生平台,向学校发起起诉的话,最后就只有你被推出来,被当成是替罪羊喔。他,他罗志峰,是一点也不受影响的。”
开始卢叠阳只一个劲地穿衣服套长裤,穿袜子,他不想听那些,本能地排斥,他以为动作越大声音越响,荆妍的那些话就能被盖住。然而并不如此,连他自己也知道,再怎么逃斥,其实还是在意,因此那些越发排斥的东西,便越钻进到他耳朵里、心房里来。
卢叠阳环视这个房子。和他来时,除了电话机边摆了几盆水仙之外,便没什么区别。小语也好,荆妍也好,他根本一直没有看懂这个女人。他以为她是女孩,但显然她是女人,一个成熟而世故的女人。一想起这,卢叠阳便越发恼怒,一腔怒火无处发,他便不去看身后人,在门口穿鞋时,他连再见也不说,便要出门,不知什么时候跳下的荆妍赶了过来:“你的手机。”
卢叠阳吸了一口气,才转身去。
荆妍正靠在客厅的柜子边看着他,“你过来拿。”她伸出了握着手机的手臂,声音嘶哑。
卢叠阳低声地说:“你不用说的。”
“你总要知道。”
“……”
荆妍望着天花板,又看着他:“你现在应该猜出了吧。我一开始就是别有企图。罗志峰早就找到了我。不,不对,是我毛遂自荐。他的筹薪真的很诱人,当时他说,有谁可以胜任,有谁可以说服你。我便觉得,这太适合我了,因为我有高三的一段经历,再稍加润色的话,我能够打动你。我那样对他说。”
卢叠阳说道:“你现在再劝我一下,我会真的选择莫清清。你功亏一篑了。”
荆妍回道:“不是的。我们谈的时间是去年。这段时间我都没有再和他联系。他已经给了我钱,我没必要再为他服务。”
卢叠阳话里带刺:“真是可惜。他没想到你竟然能出卖他。”
荆妍沉默着,双手夹在胸下,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时,卢叠阳从她手里接过了手机,就是这刻,她忽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就当是我对你欺骗的补偿好了。你不要中计。”
卢叠阳厌恶地撇过头去:“我不会跟他说,是你出卖的。”
荆妍并不在意,继续坚持:“总之你中计,你引以为傲的职业生涯也就完蛋了。”
狭小格房内的气氛狭仄而逼抑,只静静流淌着指针转过的声响,卢叠阳侧耳听着,胸口弥漫着不可名的忧伤,不管是愤怒也好、悲凉也好、孤寂也好,最终他抓住她的手,还是轻轻地问说:“他出的价钱有多高,让你可以随便献身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呢?”
他自知这话过于刻薄了,但看着荆妍,他便越想要用话来刺痛,看看她有没有和他一样的感受,让她也尝一尝那种滋味。他尽量地用刻薄语气说,等着荆妍回答,她不说话,他便说:“很难回答吧?在我面前的话,你也根本不知道要怎么答。但如果换成其他人,只要不是我,你是不是就能很快地有了答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对你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等他一口气说完,感觉口干舌燥时,荆妍才开口:“不是的。”
等着她说出更刻薄话来的卢叠阳,深知她是什么也不在乎,听她这么说,他反而愣住了。
荆妍摇摇头,接着温柔地看着他:“我曾经有过怎么样都好、这一生都这样子的念头。我也曾视作,所有一切都只是赚钱的工具,没什么区别。换个人,我现在才不会跟他说这些。我会看着他一点点沉下去,我不会说一句话,反正我的目的已经到了。这段时间谢谢你,我很开心,我是真心的,是不带一点利益的。我知道总有一天我要说,由我揭开来这个事实的真相。那一天来时,我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