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瞒过他还欠点火候。”
梁忆瑾鼓了一下腮帮子,有些沮丧:“那殿下一早就知道骗不过安国侯?”
彦卿看着她,慢慢点了点头,“啊。”
“那殿下还愿意帮着我骗人?”
一向自信的梁忆瑾懊恼地遮住脸,觉得自己连累了别人。
“那你说说我还能怎么样?”
彦卿抬眼看她,随口玩笑:“我该跟他说这王妃满嘴没个实话,连我都经常骗,骗骗你们又能怎么着?”
梁忆瑾蔫蔫地垂着脑袋,可怜巴巴地低声道:“这地上怎么也没个缝儿啊。”
彦卿低笑两声,伸手拉她,“得了吧。”
他一只胳膊把梁忆瑾圈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慢悠悠问:“这样算是你要的同仇敌忾了吗?”
梁忆瑾眼睛盯着窗外,眼睫抖动,像蜻蜓翅膀,她点了点头。
彦卿了然,声音淡淡:“知道了,还不够。”
“先不说这个了。”
比起最初那段日子,做梦都想让彦卿给自己个承诺,现在的梁忆瑾反而不愿再用这样的事去逼迫他了。
她转过头,眉眼认真:“殿下的生辰快到了,想要个什么贺礼?”
彦卿掰着手指算,“这就剩不到十天的时间了,你才开始琢磨这个事啊?”
“所以殿下不能要太麻烦的东西,来不及准备的。”
梁忆瑾侧着脑袋抿唇浅笑,眸光狡黠。
“敷衍我,”彦卿捏了捏她的脸蛋,对上她的视线:“我倒还真想要一样东西。”
“什么呀,说来听听。”
梁忆瑾眨巴着眼睛往彦卿身边又凑了凑,嘴角扬起,看样子的确是喜欢给人过生辰。
彦卿的手摸上莹白的耳垂,慢慢揉捏着,目光也随着手上的动作变得温柔起来:“我想看你跳舞。”
“看我跳舞?”梁忆瑾有些诧异。
彦卿挑眉:“你不会吗?”
“不是不会,是太会了,”梁忆瑾目光灼灼地跟彦卿确认, “那殿下可不许反悔啊。”
这语气,跟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彦卿笑笑:“就想要这个,不反悔。”
*
殷曼易在府里眼巴巴地等着,她原本还想着殷俭荣或许能说动彦卿来把自己接回去,结果殷俭荣黑着一脸回来,开口说话就跟打雷似的。
“看什么?我的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靖王说了让你在府里好好思过。”
“思过?”殷曼易着了急,“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殷俭荣瞪她一眼,没好气道:“你昨天往回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什么时候回去啊?”
“女儿太害怕了,”殷曼易说着又要哭,“一到夜里窗外就有哭声,好几天了,睡都睡不安宁,”她指着桂媱,“桂媱也听见了,父亲若是不信可以问她。”
桂媱连连点头,“郡主说的都是实话,确实是有哭声,出门去看什么都没有,可门一关那哭声就来。”
殷俭荣心道,这渝西翁主还真不是个好对付,就是十个殷曼易这脑瓜子也比不上啊。
他挑起眼皮,森森地望着殷曼易,语气微怒:“你若想回靖王府我我也不是没法子,只是这一回得听我的,你若不听我的,再闹出什么事来,可别怪我不给你收拾烂摊子啊。”
“女儿听父亲的。”
殷曼易学乖了,昨天安国侯夫人跟她细细捋顺了前因后果,她嘴上虽是不愿承认,心里也清楚自己是被梁忆瑾摆了一道,只可惜所有出格的事都是她做的,现在她认错道歉,还四处碰壁,她只怪自己一时气盛,被梁忆瑾牵着鼻子走了。
“听我的就好,”殷俭荣沉声道:“你这几日就好好在家里思过,磨磨你的性子,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为父我吧。”
殷曼易虽不知殷俭荣打的是什么思量,不过眼下先回到靖王府才是正事,她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
彦卿的生辰正在太后的丧期,他也正好以此为由,免了往来恭贺的烦扰。虽是没有大肆操办,但这贺礼可是提前好几天就陆陆续续送进了靖王府,比往年都热闹。
司振翻弄礼品盒子,嗤笑:“这些人真是比狗还灵,知道王爷您要接管禁军了,往年连个面都不露的贵人们也上赶着来送贺礼了。”
司振刻薄说的话也真够难听的。
彦卿在低头写字,随口道:“谁说我要接管禁军?”
“除了王爷还能有谁啊?”司振不解,狐疑道:“王爷您不会还想要,想要,”他想不起那个词怎么说来了,打了两个结巴。
“韬光养晦,”彦卿无声一哂,“你多看点书吧。”
“对对对,就是韬光养晦,”司振挠挠头,韩寒笑道,“反正奴才也不是偏心,这朝廷里放眼望去,没谁能比得上王爷您了。”
“打住打住。”彦卿摆手。
正好芊儿来回话,司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