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她都没去。”
安国侯夫人耐着性子问:“她腹痛见红,可是你亲眼看见的?可曾请了大夫来诊脉。”
振振有词的殷曼易顿时语塞:“那倒是没有,伺候她的丫头哭着跑来叫我救他家的翁主,我想着要避一避,自然也就没多管。”
“你看看,你看看,”殷俭荣气得手都在抖,“这就是你教出来的闺女,简直愚蠢至极!”
殷俭荣拂袖而去,殷曼易愣了愣又哭出声来。
屋外墙角处,有个瘦瘦小小的身影嘴角弯起,悄然走开。
*
殷俭荣在石子库大街有一座外宅,殷晏静的生母何姨娘就住在这里。
何姨娘出身勾栏之地,生了孩子之后,殷俭荣有心叫她搬进安国侯府,她倒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这样的即便是搬了进去,也是整日里看别人的眉高眼低,倒不如住在外宅来得轻松自在。更何况,她自是知道男人的心性如此,天天在面前晃着,再美的人也都腻了,倒不如见不着还惦念着。
这不,殷俭荣但凡在府里过得不顺心了,必定会往石子库的外宅来。
他才推开院门就有嬉笑声传来,何姨娘的怀中抱着一捧刚折下来的腊梅,殷晏静手中拿着剪刀,踮着脚跃跃欲试想剪下来高处的那一枝。
听见响动,何姨娘转过头来,惊喜道:“侯爷?”
殷俭荣满面的愁容淡了些:“你们母女俩忙活什么呢?”
“父亲,您也来了。”
殷晏静欢天喜地地跑过来,挽住殷俭荣的胳膊,亲昵地靠上去,“女儿来陪娘亲说说话,没想到父亲也来了,真好。”
殷晏静的眼中光芒璀璨,又重复了一遍,“可真好。”
一阵酸楚从殷俭荣心头涌过,这个小女儿懂事又乖巧,自己却亏欠她良多;偏偏那个放在心尖上宠着疼着的大女儿,帮不上忙就不说了,还一点不让他省心。
何姨娘将手中的腊梅交给殷晏静,轻声道:“你先去把这些花插起来。”
“嗯,女儿这就去,”殷晏静小心翼翼又满怀希望地看向殷俭荣,“父亲会留下用晚饭吗?”
殷俭荣点了点头。
殷晏静粲然笑开,“那女儿先去给父亲烹茶。”
何姨娘走上前,手指轻点殷俭荣的眉心,声调温柔如潺潺流水:“侯爷今日有烦心事。”
望着殷晏静的背影,殷俭荣叹口气,“来日要给晏静寻个好人家啊。 ”
“郡主才刚嫁,侯爷就想着晏静了。”何姨娘面上的功夫做得极好,对殷曼易她都不会直呼其名。
“别提她了。”
殷俭荣把刚才那遭烦心事一一说给何姨娘听,末了,哀叹连连,“你说曼易傻不傻,分明就是着了人家的道,还乐乐呵呵的以为自己赢了。她这一跑回来,还怎么回去呀。”
何姨娘给殷俭荣揉着肩背,轻声细语道:“这也不难,只当是不知道,带些上好的补品去看看王妃,也就算有了台阶下了,伸手不打笑脸人,靖王也不会真的撕破脸。”
“唉,”殷俭荣摇头,“送回去了也没指望了,她是要品行没品行,要样貌没样貌,还偏偏不安分守己。要是有五分晏静的样子,那也能成事了。”
何姨娘淡淡一笑,圈住殷俭荣的脖子,伏在他耳畔,甜甜道:“侯爷,您若是能看得上晏静,叫她去帮帮郡主,也是个法子不是?这孩子性子静些,也还算讨人喜欢。”
“啧,啧,”殷俭荣微微颔首,若有所思:“也是啊,之前怎么没想到叫晏静跟着去做个媵妾呢。”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是我梁姐的double k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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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舞
殷俭荣不敢耽搁, 第二天就亲自往靖王府来,各色的补品小山一样堆在堂屋的圆桌上,看起来那么的有诚意又那么的敷衍。
彦卿沉着脸喝茶,自打殷俭荣进来就没拿正眼瞧过他。
按辈分算,殷俭荣是太后的侄子,本就是彦卿的长辈,如今亲上加亲也算得上是他的岳丈了,此刻却手足无措连坐都不敢坐,战战兢兢道:“昨日曼易哭着跑回家,我才知王妃身体有恙, 不知王妃可好些了?”
彦卿挑起眼皮,冷声问:“你说呢?”
殷俭荣讪讪地垂下头, 又道:“曼易说跟王妃之间有些误会, 回去的时候后悔得直哭。本来说要同我一道来再跟王妃致歉,谁知这丫头心思小, 又惊又吓地竟然病了。”
“是不是误会,安国侯你不清楚吗?”彦卿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墩回檀木雕花放桌上,冷眼瞥过来, “既然病了就好好留在府里养病, 也不用着急回来。”
“王爷说的是, ”殷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