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山与狼山相邻,按理来说这样完全没有相似的两支妖族凑在一块得是天天干架的节奏,可这蛇族与狼族偏偏是相处得不错,听说狼族的首领还险些认了蛇族的少族长为干儿子,如果不是少族长死活不从的话,现在得算是亲戚了。
“族长呢?”蛇族的领地里,大长老一脸焦急地到处转圈,“早都和他说好了,眼看着就要成年了,怎么还到处乱跑,要是不小心在外面发情了,不就是便宜了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女人了吗!可怜我那小孙女哟”
边上充当守卫的小妖嘴角抽了抽,还是回答,“族长说是去找狼族首领了。”
大长老岣嵝着腰,幽幽地叹了一声,“你说我们蛇族跟一群妖狼这么交好作甚?真是弄不懂老族长的心思。”
“别说老的了,就小的这个现在这心思也是越来越让我捉摸不透了。”大长老得知了小族长的去处,嘴里边念叨着‘老了老了不经用了还是趁早辞职吧’一边往狼族领地赶去。
目前他们口中正讨论的蛇族小族长——我,自然是不知道蛇族里快找疯了的众人,直拿着酒盏把酒液往嘴里倒,也不品味,就跟喝水似得一杯接着一杯。
石桌子上已经倒了得有十几个酒坛子,对面坐着的妖狼首领——濮阳一脸肉疼地抱着空坛子,伸手就来抢夺我手里的酒盏,“诶哟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喝了,我这的酒窖都要被你给喝空了。”
我躲了一下,幅度大了点,脚一滑就往地上摔,濮阳忙伸手把我拽了回来。
我跌在他怀里,比他矮了一些,刚好将脑袋埋在他胸口里,然后打了个满是酒香的酒嗝,“嗝~”
濮阳满脸无奈地扶着我坐下了,我强行歪在他怀里,两手抱着他的腰,撇了撇嘴,“小气吧啦的,不就喝了你一点酒嘛,改天我下山去给你买回来不就行了。”
“你这叫做一点?”濮阳眉头都挑了起来,他声音拔高一点,“你溜进我酒窖里喝空了一半库存我就不说了,如果不是小妖来通报的话,我仅剩下的几瓶好酒也得被你给败光了,你说说你又不会喝酒,还非得喝,我可得心疼死了。”
我抿着嘴唇,冷着脸看他,也不说话。
濮阳被少年阴冷冷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因为是蛇妖的原因,少年皮肤苍白冰冷,赤金色的瞳孔原本就自带几分冷意,现在是喝多了酒的缘故,少年皮肤上带着淡淡的粉色,两腮酡红,眼神点点迷离。
“好了好了,我认输。”和我对视了一阵,濮阳夸张地叹了口气,看我又要去拿酒坛子,濮阳捉住了我的手腕,认真地板着脸,“不过你真不能喝了,不然你族里的大长老又得来我这念叨了,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
“你管他做什么。”我皱了皱眉,“下次你看着他再来,直接打出去就行了。”
我虽然嘴里说得无情,却也没有再去拿酒。
濮阳笑着应了一声,“就你敢对族里的老东西们这么不客气。”
“因为我厉害。”我伸手比了比捏了个法诀,就要调动妖气的时候被濮阳捏住了手腕。
“别别别,小祖宗诶,你这喝醉了就别玩这个了。”濮阳一脸惊魂未定,“你待会再把我这小院子给点起来,我这可是住了百八十年都习惯了的,你给我烧了我可不乐意。”
“”我盯了他一阵,泄气地趴在了桌子上,“扫兴,这也不准哪也不准,什么都不准,不准喝酒,不准用法术,不准下山,不准出门”
我嘀咕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濮阳凑近过来,看我还睁着眼睛,伸手撩开我散到额前的发丝,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不是,你还小嘛,等你再大些了,就没谁能管着你的。”
我伸手捏住他的手指,有些不满,“我都一百岁了,过不了多久就能成年。”
“那也得等你成年了再说。”濮阳不在意地把手指抽了出去,“等你成年的时候,世叔送你件礼物?”
“送我什么?”我眨了下眼睛。
“你要什么?”濮阳摸了下我的脑袋,我甩了甩头挣开他的手掌。
“你送什么我就要什么。”我又加了一句,“不准再摸我头了,不然”
我又作势捏了个法诀。
“好了好了知道你厉害,你总不能对世叔动手吧?小祖宗你可悠着点。”濮阳又来捏我的手。
我躲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腿一软又往地上坐,濮阳靠得我很近,我拉住他的衣襟靠了过去,濮阳伸手搂着我,我整个脑袋都埋在他的胸口,鼻息间都是他身上阳刚的气味,我伸手就揽了过去,迷迷糊糊地嘀咕,“把你自己送给我好了。”
濮阳挑了下眉,诧异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接下来的话,听到少年平缓的呼吸的时候才发觉少年在他怀里睡了过去,他无奈地笑了笑,把少年打横抱了起来往自己房间里面抱,“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大概是喝了太多的酒,这一觉睡得很安稳,不过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捂着脑袋刚喊了一声难受就看一瓷碗被递到了眼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