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肖承江这些天在南方某市出差。

    这座南方的城市，空气中总是氤氲着水气。正因如此，新城区纸醉金迷的气息仿佛也蒙上了一层迷幻的雾气，愈发显得不真实起来。而老城区上了年头的民房也如同沐浴在了烟雨中，古朴却富有生活气息，像极了孩童临睡前外婆讲述的那些久远的故事。

    肖承江有一次同合伙人谈合作，喝了一点酒。恰好饭店在老城区，肖承江便沿着老城区的街道漫步，醒酒。

    微凉的晚风中夹杂着潮湿的水气。三三两两骑着自行车的少年人讲着方言笑闹着向前远去。时而同骑着三轮车还变齐边吆喝的老人擦肩而过。

    肖承江脚下踏着边缘处生了苔藓的青石板路，迎着微风，打量着两侧民居。看到有特色的建筑，还不忘拍下来发给肖承山。搞不好就会成为肖承山画作的素材。

    走了不知多久，路过了一个小摊。摊主是个老婆婆，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满头的银丝，却很有精神。

    她露出慈祥的笑容，说道：“小伙子生得真俊哪！”

    肖承江停下脚步，笑了笑：“您过奖了。”

    老婆婆的摊位上售卖不少做工精致的小饰品。她望着肖承江说：“小伙子，挑几个送给女朋友呗，给你便宜点。”

    肖承江笑着摇摇头：“他用不上这些”

    还未说完，肖承江突然留意到了角落里的一个蝴蝶结发圈。不知怎么，让他想起了不久前的冬天，凌晓裙摆上面的蝴蝶结图案。

    肖承江记得那晚凌晓一脸痴迷淫乱的样子，更印象深刻那天刚打开门，凌晓那一副要哭出来的，怯生生的模样。

    老婆婆顺着肖承江的目光看到了蝴蝶结发圈：“小伙子，买一个给女朋友吧，她喜欢的。”

    凌晓在拆开包裹前，还满心欢喜地幻想，肖承江到底寄了什么给他呢？大概是当地土特产吧，听说当地的小烧饼很好吃，应该是小烧饼吧。

    当他美滋滋地拆开包裹，打开一层又一层的泡泡纸时，才越发觉得不对劲——怎么有这么多泡泡纸？

    拆到最后，他终于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一个蝴蝶结发圈。

    凌晓嘴角抽搐，霎那间感到美味的小烧饼都化作了幻影。他愤怒地拿出手机，拨通了肖承江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肖承江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收到了？”

    凌晓一听到肖承江的声音，怒火就很怂地消去了一大半，凶得也毫无气势：“你，你为什么给我寄蝴蝶结！”

    肖承江听到凌晓的声音，就好像看到了他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很好玩：“你不喜欢么？那上次还穿那个裙子。”

    凌晓连反应也慢了半拍：“你说什么裙子？我什么时候”

    凌晓不出声了，肖承江就知道他想起来了。

    肖承江：“这么几个月就不喜欢蝴蝶结了？”

    凌晓支支吾吾：“那个那是不是，一般不都会寄土特产之类的吗？像是小烧饼什么的”

    肖承江却有些意外：“凌晓，你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类吗？你知道这些土特产是可以在网上买得到的吗？”

    凌晓：“哦。”

    沉默半晌，肖承江放软了语气：“凌晓。”

    凌晓：“嗯？”

    肖承江：“你想我吗？”

    凌晓斩钉截铁：“不想啊。”

    肖承江：“”

    凌晓又解释道：“你不是过两天就回来了吗？”

    肖承江皱了皱眉：“我还要在这里五天。”

    凌晓一惊：“不可能！我看着日历一天一天的数的日子，还数了好几遍，不可能数错！你不是临走前说的出差十天吗？”

    肖承江认真回忆起临行前同凌晓说的话。他记得当时，他说的是

    肖承江有些无语：“凌晓，你是不是犯傻。我记得我说的是，我要去十来天吧，不是我要去十天。你是怎么把十来天和十天画上等号的？”

    凌晓十分窘迫：“是这样啊”

    肖承江笑了起来：“还对着日历数日子，真是个傻瓜。”

    凌晓脸上发烫，连忙岔开话题：“那，那蝴蝶结，这个我也用不着”

    肖承江带着笑，压低了声音：“怎么用不着，你可以戴在”

    凌晓听了他说的话，脸上烧的慌：“不可能！我不会戴的！！！”

    客厅里的电视还开着，正在播放着搞笑的综艺节目，时不时还传出嘉宾和主持人的嬉笑声。在这此起彼伏的阵阵笑声中，还夹杂着几声暧昧的喘息和啧啧水声。

    本来凌晓和肖承山在一同吃过晚饭后，就只是想要看看综艺节目而已。凌晓虽然吃饱了，但是看到茶几上几袋新买的薯片，就又犯了馋。他挑了一袋自己喜欢的口味就撕开包装，靠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综艺一边往嘴里塞薯片。后来，他不仅往自己嘴里塞，还往坐在一旁的肖承山嘴里塞。不知怎么的，温情的喂食就变了味儿。两人眼神一对上，就有某种冲动，驱使着他们